第150頁
陛下給左相賜座,莫不是昨夜盛寵所致?
難道說,陛下方才臉色如此不好是因為欲求不滿?
等等!
所以,意思是說小謝大人是下面那個?!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八卦目光,謝景玄悶悶地看了陛下一眼,沒想到陛下竟會做出如此舉動。
謝景玄不介意天下人覺得他才是下面那位,只要陛下高興,有何不可。
只要能吃到肉,面子根本不重要。
厲時琛哼了一聲,對於謝景玄的識趣,很是受用。
想必今日之後,百姓們便能知道,謝景玄才是伏在他身下承受恩寵的人。
想到此事,厲時琛的心情都好上許多。
鍾老看著這詭異的氣氛,輕輕咳了一聲,雙手作輯道:「陛下,今年施粥是否可以陸續實行了?」
「允。」
散朝之後,流言如這漫天飛雪散落在大街小巷。
「聽說了嗎?」
「小謝大人才是下面那個!」
作者有話說:
[清明節皇陵小劇場]
厲時琛看著父皇的陵墓,上了一炷香。
王公公以及身後的大臣皆有些傷感,只有厲時琛冷冷地看著這墓碑上的刻字,冷嘲熱諷道:「明君?誰腦子被狗吃了寫的這兩字。」
王公公冷汗津津,不敢說話。
厲時琛隨即道:「父皇要是泉下有知也羞愧難當,改日還是換了吧。」
而一旁合葬的母后陵墓,厲時琛用手輕輕觸碰著碑文,有些傷感。
「母后,兒臣不孝。」
「下次兒臣把您的兒媳婦帶來讓您看看,一定會喜歡的。」
王公公皺著眉,心裡祈禱著希望先帝屆時不會氣得揭棺而起。
第68章
今日難得看見幾縷陽光。
謝景玄一手抱著太子殿下, 一手牽著厲時琛從後門回了謝府。
謝清禾和謝夫人在後門迎接,謝夫人看著這一幕歡喜得不得了,「還真像一家三口啊。」
這叫什麼話!
謝清禾咳嗽一聲, 提醒她收斂點。
謝夫人瞥了他一眼,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參見陛下、太子殿下。」
厲時琛頷首:「朕今日微服而來, 愛卿不必多禮。」
景深在厲時琛的見證下,正式拜了謝清禾為夫子。
景深軟乎乎的嗓音,一下子就俘虜了謝清禾的心。
看著太子殿下這么小小的人兒,乖巧可愛, 謝清禾發誓一定要培養一代明君出來,絕不能歪了。
最好也不要像咱們陛下這般喜怒無常。
謝清禾默默祈禱著。
拜師禮結束之後,厲時琛把景深丟給了謝清禾。
難得出宮,他可不想帶孩子。
一聽到皇兄要離開,景深立刻紅了眼。
厲時琛摸摸他的頭:「好好跟夫子學習, 皇兄晚些來接你回去。」
景深強忍著淚水,點點頭。
謝清禾見狀, 嘆了口氣,還是個孩子呀。
景深一下午都在跟著夫子識字, 直到夫子講課累了去沏茶。
景深跑到後院,趴在水池邊, 目不轉睛地看著池子裡的魚, 想起在皇兄那裡偶爾吃到的烤魚, 垂涎地流下了口水。
謝清禾從房裡出來, 看到景深呆呆地站在魚池邊上,好奇地問:「太子殿下, 在想什麼?」
景深抬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仰起臉看向夫子說道:「夫子, 這魚長得如此肥美,不如撈起來做成烤魚吃吧?」
謝清禾聽聞此話,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欲哭無淚地長嘆一聲。
果然是親兄弟,都惦記著他的魚。
而厲時琛和謝景玄此時正在百花舫與陳旭和元祁坐著,自從這兩人大婚之後,也許久未見。
陳旭此時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兩人還是有些吃驚,若不是坊間流言四起,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十四竟與老謝是一對。
冬日裡,京城百姓最喜歡的便是圍爐煮酒,或是圍爐煮茶。
好友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爐子上熱著一壺好酒,還有一些糕點,和下酒菜,十分熱鬧。
謝景玄給陛下斟了一杯熱酒,「嘗嘗看。」
厲時琛:「尚可。」
比起熱酒,還是冷酒的口感更佳。
謝景玄笑道:「天冷,喝些熱酒暖暖身。」
有時候厲時琛覺得謝景玄比王公公還煩,夏日不能貪冰,冬日不能貪涼,平時這不行,那不行,比王公公還要囉嗦。
回到正事。
謝景玄看向元祁,問道:「厲景逸查得怎麼樣了?」
元祁搖搖頭,「他的心思縝密,前段時間有刺客闖入府內並且全身而退,讓平西王府如今更加地戒備森嚴。」
這說的便是暗二和書意了。
這兩人最近都在蹲守平西王府,只是平西王府最近這一帶都感覺到有人緊緊盯著,書意和暗二也不敢輕易冒險,只怕打草驚蛇。
不過在厲時琛看來,這已經是打草驚蛇了,說不定厲景逸還猜到這兩名刺客的身份。
真是讓人難以想像,平西王府藏得最深的竟然是這個久居後院,弱不禁風的世子,也不知他到底插手了多少事情,清平縣一事扮演得又是何等角色。
至少在李德順的供詞中,厲景逸從未出現過,甚至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