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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連這種事都已經做過了, 而且目前看來陛下還很有可能是屈於人下那位。
陛下自己都不介意, 他還能說什麼。
再說了,陛下本來就有這想法。
可這歷代王朝, 從來沒有過男皇后, 不知到那時又是一番怎樣的腥風血雨。
厲時琛在御書房讀著謝景玄給他寫的書信。
[願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潔。]
厲時琛輕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不錯。
許久未出宮,今日便出去瞧瞧吧。
百花舫如今打理得井井有條,元祁花費了很多心血,把百花舫從一個妓院變成了戲園子。
謝景玄坐在陛下旁邊,輕輕地握著他的手,笑得很甜。
厲時琛:「傷口好了,皮癢了?」
謝景玄悶聲道:「微臣身上的傷都要好了,也不見陛下來瞧過一眼。」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好些日子了,謝景玄這段時間沒來上朝一直告病在家養傷。
原本去行宮的日子也推遲了好幾天。
加上彈劾的奏摺都被陛下壓了下來,朝堂上不少大臣竊竊私語此事是否與小謝大人有關。
只知小謝大人在家養傷,卻不知為何養傷,謝府下人們的嘴捂得嚴實,連太醫都不曾提起,讓人愈發好奇,小謝大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陛下對謝家的態度很曖昧,謝景玄深得聖心竟然能讓陛下為其推遲了去行宮的日子。
雖然這也是道途聽說。
卻還是讓不少大臣嫉妒地紅了眼。
說到上朝,厲時琛瞥了他一眼說道:「明日回來上朝。」
免得這群蒼蠅整日在他耳邊嗡個不停,惹人煩。
謝景玄笑了笑:「是,陛下放心,微臣會處理好這些瑣事,不讓陛下煩心。」
謝景玄想起去行宮的日子,討好地問:「臣到時候能不能與陛下同行?陛下的馬車如此寬敞,應該不介意多微臣一人。」
厲時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涼涼地說了句:「誰說朕要帶你去了?」
謝景玄聞言一頓,攥緊了陛下的手腕,「陛下去哪,臣就去哪。」
厲時琛冷哼:「你膽子不小啊,朕的話竟敢不聽?」
「臣最聽話了。」謝景玄想要伸手抱厲時琛,被狠狠推開。
厲時琛:「熱死了,別靠朕這麼近。」
對上厲時琛略帶嫌棄的目光,謝景玄有些受傷地說道:「那讓臣親一下,親一下就不抱了。」
厲時琛看著謝景玄的目光,就像看一件死物,冷冰冰的。
經過這數次的親密接觸,謝景玄已經習慣了陛下這種態度,因為他早就發現,陛下就像一隻渾身帶著刺的刺蝟,在卸下防備時,其實它的刺也很柔軟。
陛下就像一塊冰包裹著的糖果。
只有他能嘗到這香甜的味道。
謝景玄死皮賴臉地非要湊上去,被甩臉子挨了一頓揍還是換來了陛下的香吻。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謝景玄有些意動想要做些其他,小安子忽然敲了敲房門。
「陛下,元祁求見。」
厲時琛看著謝景玄吃癟的樣子,笑了笑:「讓他進來吧。」
謝景玄看向門口的元祁,目光不善,面露殺氣。
元祁看著情形,腳步頓了頓,微微一笑:「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看著謝景玄嘴唇上的傷口,元祁笑得意味不明。
剛想出言打趣一兩句,然後就對上了厲時琛冰冷的視線,元祁輕咳一聲,收起了揶揄的笑容。
好吧,老虎屁股還是摸不得的。
謝景玄:「陳旭呢?沒跟你一起?」
聽起陳旭的名字,元祁的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元祁意味不明地說了句:「要不你去陳府把他找出來?」
陳旭已經躲了他許多天了,自從那次他抬聘禮進陳府求娶之後,兩家的關係變得極為僵硬。
元祁每每上門都被拒之門外,陳旭甚至搬離了原來的院子,元祁也沒法再夜探陳府。
兩人已經許久未曾見過一面了。
謝景玄看他這副模樣,收回了諷刺的話,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怎麼這般無用。」
元祁看了一眼厲時琛,再看一眼謝景玄,「這段日子,京中傳你在家養病,該不會是被謝相打了一頓下不了床吧?」
還未等謝景玄出聲反駁,厲時琛便冷冷地開口:「所以,你去陳府下聘害得陳旭臥床養傷,你卻毫髮無損全身而退?」
聽聞此話,元祁整個人都僵硬了下來。
這也是他一直想要逃避的事實。
明明是他應該受到懲罰,被打的人應該是他,該臥床不起的也是他,卻讓陳旭替他扛下了所有。
他把所有事情搞砸了,導致最壞的結果就是兩家從此斷了聯繫,他和陳旭老死不相往來。
元祁許久未出聲。
謝景玄冷哼一聲,看向元祁得意一笑。
陛下疼我。
元祁與陳旭的事情就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厲時琛沒興趣聽這個八卦,謝景玄作為兩人的共同好友,更不便插手此事。
而且他如今滿心滿眼都只有厲時琛,旁人的事他管不著。
謝景玄專心地在給陛下剝著螃蟹,笑道:「現在的螃蟹還不夠肥美,待到九月時臣再帶陛下來吃,陛下肯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