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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錢鴻茂的真正主子是平西王,不對,應該是你厲景逸才對。」
「而靖安王只不過給你當了擋箭牌,還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販賣私鹽,只不過是你故意放出去的消息,讓靖安王上鉤,找靜嫻公主合作,實際上靜嫻那沒腦子的蠢貨也不知,這些年的你打著她和靖安王的旗號走水路運輸,從中獲取暴利。」
「這兩人還真是到死都不知,其中受益最大的人是你。」
厲景逸聞言輕蔑地笑了一下,「靖安王?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敢肖想皇位?」
厲時琛:「看來朕說得沒錯。」
就在二人談話間,忽然,一旁的白燁煜上前撲去,想要把厲景逸撲倒在地,厲景逸反應過來,長劍劃破白燁煜的胸膛,鮮血立刻噴涌而出。
厲景逸輕蔑地笑了一下:「就憑你?還想攔我?」
看著倒在地上的白燁煜,厲景逸不耐煩地吩咐著:「拖下去吧。」
白燁煜被官兵拖了下去,他身上的白色衣衫已被獻血染紅。
在殿外等候的大臣見狀,紛紛站了起來,驚駭地看著他。
官兵將他丟在了附近,白燁煜此時已經暈了過去。
大臣們迅速圍了上來,「張太醫,快!」
「先止血!」
「裡面到底發生了何事?!」
「先別說了,救人要緊!」
一陣忙活之後,張太醫將白燁煜的胸膛裹上了厚厚一層繃帶,並叮囑其他人,先不要動他,讓他靜靜躺著就好。
聞言,其他人看向大殿的方向十分不安,甚至有幾分驚懼。
金鑾殿裡。
「陛下是在拖延時間嗎?」
厲景逸看了一眼身後的軍隊,慢條斯理地說著:「陛下如此淡定是在等誰?是等謝景玄還是在等燕王的大軍?還是說在等林放大將軍?」
還未等厲時琛說話,厲景逸又自顧自地說著:「謝景玄如今應該到達了蒙古一帶,等他回來估計只能給你收屍了吧,還有燕王如今不知所蹤,據我的線人傳來消息,他腹部中了一刀,說不定屍體已經在某個地方發臭了。更別說林放,林放大將軍又豈會離京。」
厲時琛點點頭,「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看見厲時琛如此淡定的模樣,徹底激怒了厲景逸。
「寫下詔書,不然我就殺光外面的人。」
「你怎會覺得朕會受你威脅?」厲時琛從大殿上一步一步走下來,逼著厲景逸退後了一步。
厲景逸:「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先將鍾書韞和謝清禾殺了!」
鍾書韞此時被人押著上了金鑾殿,厲景逸笑了一聲:「鍾大人,以後就為我效力了。」
鍾書韞「呸」一聲,罵道:「誰要為你效力,本官後半生只會為陛下效力,你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鍾書韞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厲景逸,只見他提著刀就要往鍾書韞身上砍去。
「不要!」
門外的人急匆匆趕來,清歌一邊喘氣一邊喊道:「你們都別碰我!」
「清歌?」厲景逸看到他先是一喜,隨後看到清歌身後跟上來的侍衛,生怕他們誤傷了清歌,怒斥道:「都滾開。」
清歌扶著門框,輕輕喘氣,厲景逸丟下武器,走向他,皺著眉說:「你身體不好,怎麼會來這裡,誰讓你來的?」
清歌雙目含淚,看向厲景逸說:「我們回家好不好?」
厲景逸只是輕輕擦拭著他臉上的淚水,說:「我向你承諾過的,將來我做了皇帝,就封你為後,沒有人敢欺凌你,沒有人會看輕你,我這輩子的後宮僅你一人。」
「我不要!」清歌一把推開他,淚水從臉上滑落,他大聲喊著:「我也跟你說過了,我從來就不想要做什麼皇后。」
「我們回家,回家好不好?」
「或者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從此只有你我二人,我們遠離京城,不再過問京城瑣事,你有我就夠了好不好?」
厲景逸搖搖頭,看向清歌,「我別無選擇。」
「清歌,我沒得選了。」
厲景逸看了一眼厲時琛,對著清歌說道:「如果我不起兵謀反,那麼死的只會是我,你想看我死嗎?」
清歌猛地搖了搖頭,忽然跪向了厲時琛:「陛下,我求求你,我讓世子將所有人都放了,你放他離開好不好,從此之後,我保證我和他不會再踏入京城一步。」
清歌跪在地上給厲時琛磕頭,一直磕著,就像厲時琛不答應,他就一直磕破腦袋為止。厲景逸一把將他拉了起來,「你為何要跪,等我將他殺了,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清歌握緊了他的手,重複地說著:「不要,不要這樣。」
厲景逸掙脫了他的手,說道:「來人,將他拉下去,好好看著。」
清歌死死地拽著厲景逸的衣袖,說道:「你要是這樣做,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厲景逸:「拉下去吧,別傷了他。」
兩個侍衛想要伸手擒住他的肩膀,清歌大喊一聲:「你們別過來!」
清歌取下頭髮上的簪子,對準自己的喉嚨,逼退了那兩名侍衛。
清歌退後了一步靠著牆,簪子劃傷了他的喉嚨,一道明顯的血痕呈現在厲景逸的眼中,他緊張地想要上前查看清歌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