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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謝母傳來的笑聲,厲時琛有些臉紅,趕緊起身,順便還踹了謝景玄一腳。
謝景玄輕咳一聲,細心的拂去陛下衣衫上沾著的雪花,隨後才看向母親說道:「娘,怎麼來了。」
謝母含笑道:「時辰不早了,用完膳再回宮吧。」
謝景玄看向陛下,見他點點頭,才說:「那我先帶陛下去換身衣裳。」
「去吧。」
等謝景玄和厲時琛來到前院,已經過去許久。
「皇兄!」
小小的景深對厲時琛很依戀,一直盯著門口看,見厲時琛進門,雙眼一下子就亮了。
厲時琛把他抱了起來,問:「跟夫子學得怎樣了?」
景深撓撓頭,把今日學習的內容一字一句給厲時琛重複了一遍。
厲時琛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子:「記性不錯。」
等坐下來時,謝夫人和謝清禾才發現謝景玄嘴角上那惹人注目的咬痕,還有陛下那微紅的唇色。
「……」
到底是年輕人,無論哪方面的火氣都比較「盛」。
第69章
景深:「皇兄, 吃魚!」
厲時琛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烤魚有些詫異,京城的百姓鮮少會做這個。
這道菜還是厲時琛在邊疆時,林放經常給他做的, 邊疆的環境和條件都比較差,厲時琛還在長身體, 林放天天都會給他弄來不少肉食,卻鮮少能吃上海鮮,林放是個粗人,學不來雅致那套, 做得膳食雖然不精細,味道卻極好。
謝景玄看著烤盤上的魚,十分好奇地問著謝清禾:「爹,你終於捨得把魚池裡面的魚殺了吃?」
難得父親如此這麼大方,讓謝景玄覺得特別新奇。
謝清禾狠狠瞪了他一眼, 能不能少惦記他那幾條魚。
謝夫人見狀,笑說:「你爹哪裡捨得吃他那幾條寶貝魚, 這是讓人到外面買回來的。」
太子殿下說要吃烤魚,謝夫人哪裡會做這個, 只能讓人先把魚買回來,然後讓太子殿下把這道菜描述出來, 府里的大廚是個頭腦靈活的, 一下子便讀懂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這才有了這道烤魚。
聽著幾人的談話, 厲時琛挑眉,原來後院池子那幾條魚是謝老的愛寵, 怪不得那日謝景玄看他說要撈上來宰了吃的時候, 表情如此怪異。
景深帶著許多謝夫人給他準備的小玩意上了馬車, 如今這種天氣也不急著跟夫子學習,謝清禾年紀大了,不好讓他冒著風雪每日進宮,太子也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多加休息為主。
謝清禾安排了一些簡單的課業讓太子殿下自學,等到來年春天時,再教也不遲。
回宮。
雪天路滑,馬車緩緩行走著。
謝景玄把睡著的景深抱到角落,蓋好被子,隨後抱著陛下躺在馬車上小憩。
馬車一直到寢殿門口才停下。
把景深交給小安子,謝景玄抱著睡著的陛下緩緩走進了寢殿。
厲時琛在謝景玄懷裡動了動:「先去沐浴。」
謝景玄唇角微揚,此舉正合他心意。
浴池的水很熱,水霧瀰漫在整間屋子,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兩人抱在一起。
厲時琛雙手無力地趴在浴池邊上,昏昏欲睡。
池子裡的水很熱,把他的皮膚燙得發紅。
厲時琛只覺得腿腳很酸,不知已在浴池站了多久,若不是雙手撐在浴池邊上,早早就滑落浴池裡面了。
熱水來回進-出,燙得他渾身戰慄。
直到許久,耳邊的呼吸聲漸漸加重,噴灑在後頸的氣息有些酥癢。
一切恢復了平靜。
厲時琛被謝景玄抱在腿上坐著,溫柔地擦著他的濕發。
謝景玄的低沉的聲音響起:「困了嗎?」
「嗯。」厲時琛的下巴靠在謝景玄肩膀上,雙手無力的掛在他的脖子上,閉著雙眼,隨時都能入睡。
聽著陛下帶著鼻音的聲線,謝景玄聽著痒痒的,有些氣血翻湧。
微微動身。
厲時琛的睡意立刻消散。
「滾。」
厲時琛想要起身,被謝景玄掐著腰按著,又坐了回去。
兩聲悶哼同時響起。
厲時琛倒吸一口氣,想要推開謝景玄,反而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動彈不得。
謝景玄輕輕一笑:「嗯?」
厲時琛斥道:「朕要睡了!你有完沒完?!」
謝景玄親著他的嘴角,緩緩動身,笑道:「明日不用上朝,陛下再陪臣一會?」
厲時琛有些難受,只能放軟了聲音:「朕困了。」
謝景玄驚喜道:「陛下是在向臣撒嬌嗎?」
厲時琛紅著臉不說話。
謝景玄摸著他的濕發,輕聲道:「頭髮還未乾,若是現在睡著定要著涼,先等微臣把陛下的頭髮擦乾再睡。」
厲時琛聞言只能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頭髮為什麼會濕,還不是他害得!
謝景玄任由他咬著,只是給他擦頭髮的動作也不像剛開始那般溫柔,甚至是有些迫切。
直到炭火把頭髮烘乾之後,謝景玄才慢慢享用這頓大餐。
厲時琛在他的懷裡斷斷續續地抽噎出聲:「不是說好了頭髮幹了就睡嗎?你竟敢欺君?朕……朕明日定要治你,治你欺君之罪!」
謝景玄溫聲細語地在陛下耳邊說:「那臣抱陛下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