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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讓這些平民三緘其口?
答案很顯然,這一切都與當地的真正「話事人」一些土財主有關。
清平縣好幾位大財主託了關係,找盧秋遠給謝景玄送了請帖。
謝景玄發現,盧秋遠對這些土財主的態度很是尊敬。要知道,地方父母官才是這地方的老大,這些從土商到土財主需要走朝廷不少便利才能辦事。按道理來說,這些土財主應該奉承盧秋遠才對,怎麼會本末倒置?
這些土財主對謝景玄的態度倒是很客氣,像是忌憚他是朝廷派下來的欽差大臣。
謝景玄心裡有幾個計劃可以實行,一切只盼東風。
此時,他正在書房作畫。
落筆輕柔,謝景玄專注地勾畫著線條。
書意呈上一封信:「少爺,有京城的來信。」
「京城的?」
謝景玄有些好奇地打開了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紙,只寫了一個滾字。
謝景玄無比歡喜,驚訝道:「陛下,居然給我回信了?!」
他還以為陛下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的。
謝景玄用手慢慢摩擦著這個滾字,笑道:「這還真是十四的風格。」
信封包裹著這張紙,因為密封的關係,謝景玄仿佛聞到了淡淡了龍涎香。
輕輕聞了聞宣紙的味道,看著陛下的墨寶,謝景玄眉眼彎彎。
謝景玄把信紙輕輕地摺疊好,放在一個小盒子裡面,溫柔地呢喃:「這可是十四給我第一封信,我得好好珍藏。」
把小盒子放在床頭,謝景玄回到書房繼續那副未完成的畫。
謝景玄的琴棋書皆是上乘,在他筆下的厲時琛惟妙惟肖。
謝景玄把畫卷掛在書房,這樣他就能日日看著這幅畫。
這是大不敬之罪。書意低著頭,眼裡閃過一絲震驚,沒想到主子竟存了這樣的心思。
久而久之,這幅畫卷也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新來的欽差大臣好男風。
這樣的消息快速散播整個清平縣,不少土財主心裡都有了想法。
特別是謝景玄可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有心人蠢蠢欲動,色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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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裡面請。」
謝景玄微微一笑:「錢老闆,客氣了。」
錢老闆看向謝景玄的目光很隱晦,眼裡閃過一絲絲欲色。聽聞這位欽差大臣可不是像之前來的那幾個貨色一樣,可以隨意拿捏,謝大人背後靠的可是當朝宰輔。
想到這裡,錢老闆便歇了心思。
錢老闆:「謝大人初來乍到,草民給謝大人準備了一點小心意,就當作給大人的見面禮了。」
說完便拍了拍手,屏風後面緩緩走出來一位男子。
看起來年紀不大,穿著單薄的白紗,肌膚若隱若現,臉上略施粉黛,對著謝景玄行禮:「清歌見過謝大人。」
錢老闆看了一眼清歌,笑道:「清歌是這裡的頭牌,很會討客人歡心,最難得的是清歌還是個乾淨的雛子,謝大人想必會喜歡的。」
看謝景玄有些興致地打量著清歌,錢老闆的笑意更深了些,「那草民就先告退了,謝大人慢慢享用。」
等錢老闆走後,清歌給謝景玄倒了一杯酒,靠得近些還能聞到清歌身上散發的劣質脂粉香氣。
謝景玄看著清歌,淡聲道:「錢老闆允你什麼條件,讓你來伺候我。」
沒想到謝景玄開口問的是這個,讓清歌有些措手不及,差點打翻了酒壺。
清歌顫聲道:「清歌是自願的,跟錢老闆並無關係。」
謝景玄:「哦?」
清歌脫掉了外衫,裸露的幾乎微微戰慄,緊張地跪在謝景玄跟前,想伸手觸碰謝景玄的衣服。
謝景玄眼裡閃過一絲嫌惡,往後退了幾步。
清歌一愣,泫然若泣道:「大人,可是嫌棄清歌?」
見謝景玄未說話,清歌再次來到謝景玄身邊,雙目含淚,楚楚可憐地說:「謝大人,讓清歌來伺候您吧。」
說著,便把最後的褻褲也脫掉了,臉上浮起紅暈,嬌羞地看著謝景玄。
「還望大人垂憐。」
謝景玄冷冷地轉過頭,凜聲:「把衣服穿上,本大人對你沒有興趣,更不會碰你。」
清歌有些僵硬,眼裡划過一絲不甘。
他從一開始便發現這個謝大人與其他客人有些不同,其他客人看見他的時候眼裡的欲望仿佛要把他撕碎,而謝大人卻自始至終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冷的,絲毫不帶一絲欲望。
清歌自視高傲,身在青樓,他還未曾失身。
直到今日錢老闆讓他今晚來伺候一位貴客,清歌知道,他的雛子之夜是要留給這位貴客,清歌也已做好準備。
沒想到一見到謝大人,清歌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已消散。
看著如此俊美無雙的謝大人,清歌心裡是自願的,比起那些常來尋他的恩客,若是能跟這位謝大人魚水之歡,清歌甚至有些慶幸和歡喜。
清歌跪著爬到謝景玄跟前,乞求道:「清歌雖入青樓卻未曾嘗人事,今日見著大人是清歌的榮幸,清歌對大人心生情愫,望大人給清歌一個伺候您的機會。」
謝景玄冷冷盯著他,仿佛在說:你也配?
清歌心裡一窒,謝景玄冰冷的目光讓清歌清醒回神。
謝景玄低頭俯視清歌,冷笑:「你是個聰明人,我給你兩條選擇,一是我放你自由,讓你拿回你的賣身契,從此不再困於青樓;二是今夜你不小心誤傷了本大人,外面的士兵會把你抓進大牢,免不得要受些皮肉苦,而傷了欽差大臣的罪犯,通常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