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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時琛看著清歌臨死前緊緊抱住了厲景逸, 念在清歌有功,他最後還是將兩人好好安置合葬了。

    看著金鑾殿狼藉一片, 厲時琛想起那天,他回宮平反也是這樣,血流了一地。

    厲時琛不由地看向上方的龍椅,為了爭權奪勢, 為了坐上這皇位,多少**離子散,多少人被沖昏了頭腦,死傷無數。

    值得嗎?

    一輩子就這樣搭進去了。

    厲時琛覺得有些冷,眼底透露著薄薄的悲涼感。

    謝景玄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暖和了厲時琛的手, 可能不只是手。

    厲時琛回握了一下謝景玄。

    三年後,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他有兄弟, 有朋友, 有愛人陪伴在身側。

    謝景玄走到了厲時琛面前, 把他緊緊摟在懷裡, 「陛下在想什麼?臉色如此蒼白。」

    厲時琛閉上雙眼,想起那些前塵往事, 淡聲道:「想起三年前朕的三皇兄謀反的那一天, 他是被朕親手釘死在這金鑾殿上, 那天的大殿也像今日一樣,死了很多人,留了很多血。」  

    每當厲時琛想起三皇兄,想起那日見父皇的最後一面,他的心有些微微刺痛。

    謝景玄有些心疼地用下巴輕輕摩擦著陛下的額頭。

    手刃親兄,一定很痛苦吧。

    若是那時他能陪在陛下身邊就好了。

    -

    厲景逸雖然身死,但是他身上還有許多未解開的疑團,牽扯到數年來多樁案件,厲時琛全部交由大理寺卿高陽曦來辦。

    三年了,這條沉在水底的大魚終於浮出水面,厲時琛也同樣謀劃了許久,才將這股藏在黑暗的勢力連根拔起,現在他有些心力交瘁,只吩咐了高陽曦,該殺就殺不必手軟。

    至於燕王沒有失蹤,反而班師回朝,平反有功這件事還是讓朝臣和百姓大吃一驚,那日燕王帶領眾多士兵殺進皇城,將叛賊一一緝拿歸案,鬧得很轟動。

    隨著大理寺將之前燕王殺害青樓女子的真相水落石出,燕王眼下正深得民心,有著隱隱直線上升的趨勢。

    而蒙古兵敗,燕王下落不明之事原來不過是障眼法,燕王殿下並沒有受傷,也沒有兵敗,那是他與陛下做的局,只為了逼出背後通敵賣國之人。

    燕王帶領的這支燕王軍是當年先帝交給他的兵力,而真正在蒙古指揮作戰的另有其人。  

    蒙古內戰,大厲的軍隊步步緊逼,蒙古的水更濁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掌握著絕對勢力的大皇子巴木泰竟輸給了一直默默無聞的二皇子阿札勒。

    阿札勒是誰?只不過是王臨幸宮女,誕下的子嗣。

    不出眾也不拔尖。

    所有人都在想他能成功扳倒大皇子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阿札勒卻直接告訴世人,他是靠大厲來蒙古和親的八公主夕月,也就是上任王妃,借她背後的勢力,將叛賊餘孽一一剷除。

    讓人稱奇的是,為何夕月公主會支持阿札勒上位。

    而且阿札勒的手裡竟還有先王的遺召,甚至兵權。

    這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札勒繼任為王的同時宣布了迎娶夕月公主為王妃。

    這件事在蒙古直接炸開了鍋,讓人不得不聯想二人的此前的關係。

    要知道夕月公主可是阿札勒父王的正妃,雖與阿札勒毫無血緣關係,雖然兩人年紀相仿,可那始終是先帝的嬪妃,阿札勒甚至叫一聲母妃也不為過……

    關於夕月公主的流言,大部分人選擇三緘其口,一是畏懼夕月公主背後的大厲王朝,二是對於新王的雷霆手段,他們不敢以身犯險。  

    在阿札勒上任後,第一個勸諫他要將夕月公主遣返回大厲的人,已人頭落地。

    正所謂殺雞儆猴。

    再加上阿札勒對夕月公主鞍前馬後,即使是瑣事一樁也都親力親為,此番態度令人生疑,卻不敢多說一二。

    任憑誰都看得出來阿札勒很喜歡夕月公主,甚至當著百官的面起誓,永遠忠於夕月公主,此生不會納任何妃嬪,後宮佳麗唯獨只有王妃一人。

    兩人的大婚極為隆重,而那日王妃婚服也無法遮擋住那微微凸起的小腹,讓不少人將疑惑咽在了嘴裡。眾人皆知,王妃與先王並無感情,為示兩族交好之意才會有夕月公主原來蒙古和親一事,所以夕月公主腹中孩子的身份不言而喻。

    阿札勒冷冷掃過眾人,示意那些人閉上他們的嘴巴,最好不要讓他聽見任何一句有關夕月公主的負面言論,他不介意大婚之日見血。

    所以即使不出半年,夕月公主便誕下子嗣一事,也無人敢議論。

    夕月公主此胎誕下的是男嬰,阿札勒第二天就宣布了此子作為王儲繼承人。

    蒙古的好消息帶回到了大厲京城。

    厲時琛看著皇姐傳來的書信十分歡喜,他又當舅舅了。  

    同時,厲時琛很滿意阿札勒繼任為王之後的種種表現。

    他們二人之間的約定,阿札勒如數履行,也不枉他對阿札勒的信任。

    -

    厲景逸起兵謀反之事已過去了半月。

    雖然那日厲景逸並未對這些官眷下手,還是讓他們受到了驚嚇,連蕭太妃和靜太妃都接連告病,朝中不少大臣那日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傷得最重的還是論白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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