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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罪,民女知錯。」
燕王頷首,「無礙,只是日後莫要如此高調議論皇家,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摻你們一本可是要挨板子的。」
聽到挨板子,幾位官家小姐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說道:「民女再也不敢了。」
白燁煜與燕王對待此事的態度完全相反,她們也是頭一次近距離與親王說話,沒想到她們在這之前惡言相向,殿下也不曾與她們計較。
而那新科狀元一板一眼的,行事循規蹈矩,有些不近人情。
幾位官家小姐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鄙夷和嘲諷,白燁煜臉色一白,原本想藉此機會與燕王搭上話,沒料到燕王竟不吃這一套,讓他有些懊悔自己的魯莽。
燕王看了他兩眼,轉身離去,面對這個可能是他的便宜弟弟,燕王沒什麼好感,特別是那晚與十四促夜長談,讓燕王對這些帶著目的黏上來的人更是不喜。
萬壽節之後,親王需要離開京城回到封地。
而此時的燕王殿下正在溫柔鄉里快活得很,因為陛下將他留在了京城,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離開。
在皇宮待久了十分煩悶,而且對於他這種食色性也的人來說,在皇宮跟當和尚也沒什麼區別,畢竟皇宮所有人都是皇帝陛下的,他一個親王要是在皇宮與人歡愛,那豈不是壞了規矩。
而且十四又不允許他在宮外住。
燕王躺在床榻上,一旁的女子膚若凝脂,十分貌美。
「妾身早已聽聞殿下英姿,今日一見,總算了卻此樁心愿。」
燕王挑起女子的下巴,倒是十分好奇,「小娘子竟然知道本王?」
「燕王殿下驍勇無雙,誰不知道殿下的名諱?」
燕王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女子衣不蔽體,柔弱無骨,給燕王殿下輕輕揉按頸肩,看到燕王不說話,便主動尋找話題。
「殿下,這次要留在京城許久?妾身可捨不得你走。」
燕王眼裡划過一抹異樣的情緒,笑道:「捨不得就跟本王回巴蜀。」
「討厭,燕王又在說笑了,王爺在巴蜀妻妾成群,妾身要是到了那邊還不知道怎麼跟姐姐們爭寵呢。」
燕王拍了一下女子的臉,說:「那留在京都伺候好本王,把本王伺候好了,重重有賞。」
「那妾身在這裡謝過殿下。」
看著燕王閉上眼睛小憩,女子眉眼帶了幾分著急,故意提起:「殿下有所不知,這陣子京城可是特別熱鬧。」
燕王:「有何熱鬧?」
「妾身聽聞,白燁煜有意歸順於殿下,只要殿下……」
燕王忽然掐著她的脖子,眼神冰冷,「幾次三番想要試探本王,你是誰派來的?」
「白燁煜還是……?」
女子呼吸極為困難,聽聞那個人的名字,瞳孔一縮。急忙想要解釋:「妾身不懂……殿下在……說什麼?」
燕王冷笑一聲,捏著女子纖細的脖子不斷用力。
「說!」
最後還是不甘心地閉上眼,咬開了藏在嘴裡的毒藥,七竅流血而死。
燕王有些驚愕,憤怒地拂袖而去,這京城果然像十四所言,底下還有條大魚久久未落網。
只是燕王不知,他竟然被人擺了一手。
燕王殺死青樓女子一事,在京城快速傳開,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此事。
厲時琛坐在御書房,看著低頭認錯的燕王。
「……」
「你是豬嗎?」
燕王試圖為自己洗清嫌疑,「那日臣明明看見她是服毒自盡,怎麼就變成是臣殺死了她,這青樓老鴇竟然誣陷臣!」
此事不斷地發酵,漸漸地有聲音傳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作為親王的燕王殿下,更應該承擔責任。
在朝堂上,甚至還有大臣勸諫:「陛下,燕王一事引起民憤,長久下去,恐怕百姓對皇室的信任不復存在。」
謝景玄出列:「陛下,此名女子幾次三番想要查探朝廷相關的信息,在被燕王發現是探子之後服毒自殺,甚至那名女子在死後當天就被老鴇送去火化,屍骨都隨之銷毀,根本無法查證。青樓的老鴇三緘其口,想必其中必有緣由。」
「若是有人想要加害於燕王,此人其心可誅。」
也有大臣提出分歧:「若是燕王不處置,如何平息民憤!」
謝景玄:「現如今有人故意陷害燕王,僅憑老鴇一面之詞就要處置親王?未免太過兒戲了些。」
厲時琛冷冷地說了句:「都閉嘴,此事自有朕的打算,退朝!」
御書房內,厲時琛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謝景玄見狀皺著眉,提議道:「陛下,不然把燕王關進大牢,此事便迎刃而解。」
燕王立刻跳腳,「弟妹!本王與你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要關本王進大牢?!」
謝景玄瞥了他一眼,滿臉嫌棄。
又要讓陛下給他兜底,怎麼能這般無用。
厲時琛看了燕王一眼,也有幾分贊同:「朕覺得愛卿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不如就把六皇兄先關押大牢,秋後再作打算。」
燕王震驚。
直到最後,他只是被關在皇宮,暫且不能出宮。
燕王還是想長嘆一聲:「都怪謝景玄那個妖妃!」
六月。
邊疆的急報到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