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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話本子讓謝景玄回想起今日在宮中時,陛下砸向他的那本話本子。
謝景玄忽地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聚。」
說著謝景玄便急匆匆地走了,直奔京城最大的那間書局。
書局掌柜一看謝景玄進來,還以為他是來問責的,堆起滿臉笑容打招呼:「哎喲,小謝大人,可是要買何書籍?」
謝景玄沒理會他的諂媚,冷聲道:「可有聽說過有本話本子叫做偷香竊玉?」
書局掌柜快速轉了轉腦袋,說道:「有,謝大人可是要買此書籍?」
「嗯。」
書局掌柜一邊翻找著這本書,一邊心裡頭嘀咕著:「莫非這謝大人還真是斷袖不成,這偷香竊玉講的可是兩名男子之間的**之事。」
謝景玄丟下一兩碎銀,看著掌柜那略帶古怪的眼神讓謝景玄更加好奇這話本子究竟講的是何內容了。
謝景玄回府後,把自己關在房裡。
他頓悟了。
沒想到,陛下竟然會看這種類型的話本子。
活色生香,堪比春宮圖。
謝景玄臉上的笑意止不住,他好像抓住了陛下的小尾巴了。
謝景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深夜。
可惜。
若不是因為陛下住在皇宮裡頭,他還真想現在就去找心上人訴說情意。
但是夜闖皇宮可是要被當做刺客刺殺皇帝,太冒險了。
謝景玄帶著相思意,緩緩入睡。
期待著與心上人夢中相會。
次日一早,謝景玄站在戶部尚書的位置與各位同僚打著招呼。
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惹得厲時琛也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
這人又在搞什麼?
等到朝會結束後,謝景玄就迫不及待地來求見聖上。
厲時琛這幾晚都沒睡好,看見謝景玄就想起夢中旖旎的場景。
「讓他滾,別來煩朕。」
王公公皺著臉為難地說:「小謝大人,陛下不想見你。」
謝景玄往裡面看了眼,微微嘆了口氣。
「王公公,請替本官帶句話,花滿樓最近新出了幾道菜,是陛下喜歡的。茶樓里的說書先生又帶來了一批新的話本子。」
王公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片刻後。
厲時琛嘖了一聲,謝景玄還真是把他的心思拿捏了。
罷了,他也有好一陣子沒出宮了。
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這個花滿樓,聽到茶樓里的說書先生正激動地講著話本子上的內容,讓許多客官拍手叫好,裡面傳來的熱鬧讓厲時琛頓了頓腳步,還是走進了這花滿樓。
厲時琛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剛坐下來,樓下就傳來謝景玄的聲音。
「十四!」
厲時琛低頭一看,對上了謝景玄抬起眼眸的視線。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過了許久,厲時琛「嘭」一聲,關上了窗戶。
謝景玄無奈一笑,朝著厲時琛所在的房間走去。
小安子在門外守著,謝景玄推門而進。
厲時琛在窗邊獨自飲酒,聽見謝景玄推門而進的聲音也不曾抬頭多看一眼。
花滿樓的桂花酒在京城非常有名,每次元祁和陳旭來都會點上一壺桂花酒幾個小菜。
厲時琛喝過幾次,味道不錯。
一到宮外,謝景玄仿佛更加肆無忌憚,絲毫不顧及君臣禮儀。
在厲時琛的左手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謝景玄直勾勾地看著厲時琛,嘴角微揚:「怎麼選了這個位置,樓下很熱鬧,不去聽聽說書先生新帶來的話本嗎?」
厲時琛看著謝景玄,意味深長地說:「聽什麼?聽你和元祁還有陳旭三人的愛恨情仇還是聽你和那青樓名-妓的風流韻事?」
謝景玄頭皮發麻,他只顧著把人騙出來,卻忘記了還有這茬。
在樓下時隱隱約約聽到好像與自己有關,可是他急著趕路完全沒注意到這說書先生竟然說的是自己麼?
謝景玄看著厲時琛,瞧見他慵懶地坐在椅子上,謝景玄有些口乾舌燥,不自覺地就說起了渾話:「臣對十四的心思如何,十四還不清楚嗎?」
厲時琛冷冷地看著他,謝景玄立刻哄道:「臣錯了。」
謝景玄:「可臣與陳旭和元祁如何,十四不知道嗎?要說有什麼也是陳旭和元祁,微臣何其無辜。」
「嘖。」
厲時琛嗤笑,「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倆也沒機會被人寫進話本里。」
謝景玄便接著說:「是啊,所以他們倆的愛恨情仇與臣無關,十四可以放心。」
厲時琛:「怎麼?這張嘴不想要了?」
謝景玄給厲時琛倒了一杯酒,賠笑道:「臣與那青樓名-妓就更冤枉了,當時臣可是在清清楚楚記錄在冊,臣與那清歌公子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更說不上什麼風流韻事了。」
厲時琛不屑地說:「朕無需聽你解釋。」
謝景玄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立下頭等大功,回到京城還要如此受辱,請陛下為微臣做主。」
謝景玄也不皮了,那就求陛下一個恩典,讓陛下為他做主。
厲時琛沉默半晌,他當然知道最近京城這股男風並未空穴來風。
有人在試圖攪局。
京城並不是沒有這種事情,像一些達官貴族在外面養幾個小倌也不是什麼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