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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祁:「不過我聽聞,厲景逸對新來的這位男寵十分疼愛,以他的作風,只是以此取樂並不會動情,一般一月余便會厭棄,可這位清平縣來的男子卻深得厲景逸的喜歡,已過去兩月,厲景逸對這位男寵還是十分疼愛。」
「之前被厭棄的那些男子,經過調查皆是身份不明,無法追查。只有清歌的身份十分明了,好像兩人認識也只是巧合,並非厲景逸故意把人掠走。」
清歌?
謝景玄看向厲時琛,見他沒有絲毫不高興,開口說道:「我派人去清平縣查過了,一切安好。至於清歌為什麼會出現在京城,他家裡人說清歌是為了到京城找人。」
最後一句話,謝景玄把聲音降低了一些。
厲時琛聞言後,挑挑眉。
謝景玄輕咳一聲,好吧,是為了尋他而來。
可那日他分明已經說得很清楚,沒曾想清歌竟然會如此執迷不悟。
陳旭疑惑地看著二人,問道:「陛下為何不將他直接抓起來?」
厲時琛搖搖頭。
當年九龍奪嫡失敗,留下來的餘孽並未真正剷除。
差點就登上這皇位的那些人,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成功了,即使父皇撿漏登上王座,那些人也從未放棄過想要把他從王座上拉下來。
他的三皇兄不過是那些人的探腳石罷了,如果那場宮變成功,那麼坐上王座的也不可能是三皇子。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他的出現是個意外。
京城的人似乎把他給忘了,即使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也在篤定他趕不回來,又或者他能趕回來,宮變也已經結束,這也是一場豪賭,在賭他厲時琛即使手握兵權,才發生宮變也不會輕易造反。
未曾想厲時琛不僅趕了回來,還帶著一隊騎兵把叛賊全部絞殺。
這雷霆手段讓幕後之人心生膽怯,只能前功盡棄。
厲時琛並不畏懼這些人,而是他想知道背後與他國王室秘密來往的人都有哪些。
通敵賣國?
呵,那便來吧,剛好讓他完成他的帝國版圖。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陳旭打了個噴嚏,驚醒了在沉思的幾人。
元祁立刻給他拿了件大氅蓋在身上,皺著眉給陳旭繫著領帶,「冷?」
陳旭搖了搖頭,偷偷看了一眼謝景玄和厲時琛,有些尷尬,雖然和元祁已經是拜過堂成親,但是在外人面前總是放不開手腳。
謝景玄沒有注意到他的窘迫,只是將心思放在陛下身上,擔心他會著涼,厲時琛瞥了他一眼,「朕不冷。」
在他出門的時候,謝景玄就給他穿了許多衣服,特別累贅,他都快像一個球了,還給他一個手爐暖手,生怕他著涼。
兩人在百花舫坐了許久,直到接近晚膳時才回到了謝府。
天空又下起了大雪,從百花舫到謝府的這段路不長,馬車上已覆蓋一層積雪。
謝景玄率先下了馬車,手裡打著傘。
等厲時琛出來,謝景玄把傘遞給了他,「陛下,路上的積雪厚不好走,臣背你進去吧?」
厲時琛沉默地看著他,不知為何謝景玄總覺得他一副嬌氣柔弱的樣子。
雪花飄落在謝景玄身上,厲時琛微微皺眉,冷哼一聲:「朕自己走。」
謝景玄無視他的掙扎,張開雙手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厲時琛一隻手撐著紙傘,一隻手勾著謝景玄的脖子。
「你是不是瘋了,這裡是丞相府。」
謝景玄把他往上抱了抱,低頭在陛下的臉重重親了口,笑道:「那又如何,丞相府也是我們的家,誰敢多嘴。」
「再說了,既然是在家,陛下不必害羞。」
厲時琛狠狠捏著謝景玄的耳朵,冷笑道:「誰跟你說,朕害羞了。」
「嘶,是臣害羞,陛下恕罪。」
「說話給朕小心點,不然朕明天罰你把淨房打掃一遍。」
「若是臣去打掃淨房,陛下肯定要嫌棄微臣了。」
「那豈不是正好,把你打發到冷宮去。」
「若是如此,陛下晚上就沒有臣給陛下暖床了。」
「這天底下,想給朕暖床的數不勝數,朕也不是非要謝卿一人。」
謝景玄把他抱在懷中,懲罰似的拍了拍他的臀部,「又說那些讓微臣傷心的話。」
厲時琛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氣惱地罵道:「你竟然,竟然敢打朕?!」
謝景玄又在那地方輕輕打了一巴掌,佯裝生氣:「還敢不敢找別人?」
「謝景玄,朕給你臉了是吧?!」
厲時琛二話不說把傘丟了,冰天雪地里,把謝景玄湊了一頓。
「臣知錯了。」
「陛下,輕點,別打疼了自己。」
「誒……陛下恕罪,臣再也不敢了。」
「疼,陛下饒命。」
「……」
謝景玄故意伸出一條腿,讓厲時琛一時不慎被絆倒,然後謝景玄一把抱住陛下,及時給他當了肉墊,兩人在雪地上翻滾了一圈,身上都沾了不少雪。
厲時琛怒斥道:「你是故意的?」
謝景玄笑道:「絕無這種可能。」
厲時琛危險地看著他:「你敢欺君?」
謝景玄:「臣不敢。」
謝夫人遠遠地便聽到了兩人的玩鬧聲,湊近一看,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