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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情兒聞言,溫柔的說道:「辛苦你了!」
小鷹連忙說:「能伺候小姐,是我之幸!」
車廂內花情兒聽到小鷹的話後,低垂眼帘,遮去了眼中那絲光亮,逐漸變得暗淡,再無神采!
花情兒點了燈,小鷹則是抬了一碗藥過來,花情兒接過藥碗,小鷹的手晃了晃,花情兒上前接過,抓住了小鷹的手。
車外的小鷹臉頰不自覺的紅了紅,連忙把抓著的糖遞給了花情兒。
花情兒愣愣的看著這顆玉米糖果,嘴角輕輕揚了揚:「謝謝!」小鷹總是把他的喜好摸得很清楚,知道她最不喜歡喝著藥的味道,還給她準備了她最喜歡吃的玉米糖。
說起來這玉米糖還是自家小侄兒發明的,有著玉米淡淡的香味,還有永遠都吃不膩的甜味。
等到花情兒把粥喝了之後,沒再聽到花情兒的咳嗽聲,小鷹鬆了一口氣,只要這藥還管用就行。
不過很快的,車廂內又傳來了花情兒的輕聲咳嗽,小鷹快步的來到窗外,一臉擔憂的說道:「小姐,咱們其實也才走了幾百里,你現在染了風寒,要不趁咱們沒走遠,咱們還是回去吧!」
花情兒搖了搖頭:「我不能回去!」
花情兒輕輕的撩開帘子,看到的就是一雙滿是擔憂的眼眸,花情兒的心中微微有些刺痛,被子下面拳頭緊握。
小鷹猶豫道:「可是小姐的病……」從剛出城那會兒就發燒,到現在都沒完全好,這都幾天了。
花情兒搖頭說,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一定不會有事!」
小鷹就知道花情兒永遠都是這句話,永遠都只是這麼一句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可小鷹就怕小姐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小姐臥床多年,如今又要遠行,這對小姐來說本就困難至極。如今小姐還染了風寒,以至於他們的路程硬生生的慢下來了不少,小姐的身體本就與旁人不同,如今得了風寒,小鷹自然擔心。
花情兒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小鷹產生分歧,便乾脆不再多言,說自己累了便要休息。
小鷹明知道花情兒這是在躲著他,卻也無可奈何,也怕自己過於纏著自家小姐,讓小姐的病情加重。於是小鷹只得忍著委屈,繼續守夜去了。
車廂內仿佛傳來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本打算再度啟程,可是花情兒忽然說想吃些野菜,小鷹向來是對花情兒有求必應,自然是準備。
看著小鷹離開後,花情兒推開車廂門,緩緩的走下馬車,寒冷的風瞬間襲來,讓花情兒冷得渾身發抖。
花情兒快速的來到了火堆旁,感覺到了大火的炙熱,花情兒舒服的喟嘆一聲。
「咔嚓」……
花情兒警惕的站起身來,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冷冷的低喝道:「是誰?」
兩道身影緩緩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女人一身紅衣,美艷的不可方物,然而花情兒卻在看到女人之後驚訝的瞪起眼睛,不過很快的,她似乎又接受了女人還活著的事實,表情逐漸變得放鬆,帶著些許嘲弄。
女人正是方紫,方紫一身紅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襯托著她的皮膚越發的雪白,精緻的五官配上比火焰還要紅的艷色,讓方紫看上去既美艷又性感。
方紫的手腕戴著一串鈴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隨著女人的腳步而叮噹作響,在空寂的森林中尤為動聽。
方紫的身邊跟著一個五官俊美的青年,青年的身形高大修長,五官特別的英氣俊秀,薄紅的唇帶著些許笑意。
花情兒皺著眉頭看著來人,緩緩地後退一步:「你果然還活著!」
方紫當然察覺到了花情兒後退的舉動,輕輕的挑了挑眉頭說道:「我好歹是你的母親,你怎麼這麼怕我?」
花情兒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的,勾起嘴角對著方紫冷嘲熱諷的說道:「我的母親早就死在了十五年前,我不知道你是誰!」
方紫身邊的男子輕哼著說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說話這麼自相矛盾,你剛才不是還說果然還活著嗎?這不就證明你是認識母親的,現在又說不認識?你自己的娘長什麼樣子你都忘了。」
花情兒輕哼一聲說道:「我當然沒忘,但是這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沒準有人和我母親相似有時候不一定。總之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母親已經死了,我並不認識你們,沒有什麼事的話請你們離開。」
見到花情兒這般不客氣,男子氣得直咬牙指著花情兒就罵:「我們好心來救你,你居然還要趕我們走!?花情兒,你真以為你現在的身體能支撐到你去找林浩天?我告訴你吧,你的身體不出半年,你定會徹底的沉睡,永遠也醒不過來!」
他們這麼好心的來幫忙,甚至可以說是厚著臉皮湊上來,結果花情兒不僅不感激,還冷嘲熱諷的想要把他們趕走?花情兒可別仗著自己是母親深愛的男子的女兒就這麼無法無天,若是敢惹母親不高興,就算花情兒磕頭和他求情,他也不會原諒對方了。定要將花情兒除之而後快!
聽到林浩天三個字,花情兒的眼眸快速的浸出一層淚意,淚水輕輕晃動,讓花情兒的美眸變得越發濕潤透亮,看起來是那般的楚楚可憐。
男子見狀,立刻不悅地黑起了臉,他總算明白母親為什麼非要來找花情兒了,就花情兒這張臉,想要繼承母親的遺志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