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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燃還是不言,抱著她進了寢殿放到床上。
「孤叫青止打熱水來沐浴。」
周雪燃吩咐下去,青止很快就叫宮人備上了熱水。
許清渺坐在床上,重新系好絛帶,方才周雪燃系得鬆散,領口都鬆弛著,鎖骨隱現。
「蠢。」周雪燃見她半天解不開,上手幫她解開。
可周雪燃不讓許清渺繫上,要抱她去沐浴。
高山清泉的屏風之後是白玉砌成的浴池,宮人已將熱水灌滿了浴池。
「我要回家。」許清渺不肯。
周雪燃也不肯,抱她進浴池,褪下了衣飾與許清渺一同洗沐。
浴池內加了安神的藥油,熱水騰騰的,溫度很舒適,白霧氤氳,朦朧了兩個人的臉。
繚繞雲霧迷了眼,熱水使身子發燙。
周雪燃低頭去親吻許清渺的唇瓣,將她的後背往懷裡按,讓柔軟的身子貼在他緊實的胸膛。
許清渺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如此一反常態,想著先忍一忍,待會回家便好。
想到此處,許清渺先迎合他高興,伸手環住周雪燃的頸項,素指用力壓著他的後頸,加深回應他的吻。得了許清渺的回應,周雪燃微微抬眼,見許清渺緊閉眼眸,深情地吻他。
而後,周雪燃闔上眼,舌尖探入得更深,大掌遊走在膩滑如軟玉的身子,抬膝頂開許清渺的雙腿內側。
許清渺嚇得腿一軟,倒在他身上,水花激起,她差點溺水,花容驚恐不已,瞬時紅了眼尾。
周雪燃敏捷地撈起她。
許清渺靠在周雪燃寬肩上,柔軟的飽滿抵在他的鎖骨。周雪燃的身體很燙,許清渺每觸一下就心驚膽戰的。
許清渺嗆了水張著小口咳了幾聲,下意識抓著周雪燃的肩,後怕地帶著委屈哭腔哀求,「三郎,我要出去。」
她哀求的聲音太好聽了,明脆溫順,帶著小小的嗚咽,像受驚的小獸。
不知為何,見許清渺難受,周雪燃又心疼又喜歡看她這般。
這般受了委屈來依賴他的模樣。
「好。」周雪燃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
水聲淋漓,周雪燃抱著許清渺出來,拿干巾帕為她擦拭小臉。
太親密了。
「我自己來好不好?」許清渺一-絲-不-掛,很是不自然,如綢似練的長髮染了些水,沾在圓潤香肩。
周雪燃看出許清渺的窘迫,不為難她。
「你臉好紅。」周雪燃蜻蜓點水啄了她微紅的臉頰。他見許清渺現在這樣,心一點點被填上,很是喜歡。
周雪燃濕熱的鼻息灑在許清渺耳廓,他的聲音清如斷冰,說出的話卻是滾燙的,和他那清心寡欲的臉也極其違和。
許清渺拿巾帕快速擦乾,蘭裙方才卻在轎上被周雪燃扯裂了,穿這個回去定是不合適的。
「三郎,你能不能叫人拿件衣裳給我?」她只能看向周雪燃。
周雪燃很快換上了乾淨的黑紋玄衣,黑色襯的他勁瘦,也襯得眉眼愈發冷冽。
「嗯。」
沒想到東宮竟然有備女子的衣衫。
周雪燃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衣裙給許清渺,許清渺穿上,沒想到這件衣裙如此輕浮。
粉藍色的上衫和下裙分離,整截細白的腰肢暴露在外。上衫僅僅夠遮住半個胸脯,且加有金飾,金鍊垂至肋骨處,有冰涼觸感,也顯得肌膚雪白瑩潤。下裙更是放肆,薄紗隱隱現出雪白長腿,裙褲堪堪遮住翹臀。
好在有外衫可以遮住手臂,但是輕柔的紗薄的依然可以看清玉肌顏色。
「換一件好不好?」許清渺不自在,她穿這個,更回不去了。
周雪燃充耳不聞,漫不經心道,「真好看。」
許清渺知道跟他說不通了,冷了臉,「我要回家,你快叫人送我回去。」
變臉真快。
「孤叫人備了午膳。」兩個人各說各話。
「我不吃。我要回家。」許清渺不想與周雪燃多糾纏,見他油鹽不進,也沒了耐性。「你派人送我回家。」
「不聽話麼?」周雪燃掐著許清渺精巧的下巴,稍稍用力就疼的她蹙眉。卻不喊疼。
周雪燃低頭咬許清渺的唇,覺著弄疼她了,又包住唇瓣輕輕吸吮舔舐安撫。
「你是狗嗎!」許清渺推開他,狠狠擦了一把唇瓣上的濕潤。
她最厭煩他咬人了,這麼多年了,偏偏怎麼說都改不掉。
「吃飯。」他道。
看來這頓飯是不得不吃了。
「吃完你就送我回去。」
周雪燃沒理她,許清渺當他是同意了。
殿內服侍的全是宮女,她們畢恭畢敬,不多看主子一眼。
即便如此,許清渺穿著這樣輕-浮的衣服還是很窘迫。
這衣服,跟沒穿有什麼區別?跟那些窯子裡的舞妓所穿又何不同?他好歹也是王公貴族,怎麼也是喜歡這般輕俗的口味。
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的。
東宮的膳物精緻多樣,就是清淡。
許清渺知道,周雪燃口味清淡,他來太傅府時,嫡母便會讓膳房做些口輕的菜餚。
膳時。
許清渺拿起玉筷先夾了菜到周雪燃碗裡,這頓飯她哪裡還有胃口吃得下去,一心想著快些結束了好回家。
「三郎,你多吃。」許清渺夾了魚肉放入他碗中。是討好的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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