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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渺按著他的胸膛抗拒,罵道,「你慣會欺負我。」
「我只欺負你。」周雪燃大掌用勁,許清渺那於他來說微不足道的抵抗瞬時被擊潰,柔軟的身子靠在他肩膀,又軟又香。
她不用薰香,身子依舊好聞。
「混帳!」許清渺感受到周雪燃故意按著她的後背,讓她的胸脯緊密擠在他的胸膛。
許清渺白皙的面上一抹薄紅,耳尖發燙。
「你害羞了?」周雪燃側首啄吻許清渺的臉頰,她的臉肉軟的像雲。
許清渺的身子情不自禁發顫,見掙脫不開,便將臉埋在周雪燃的肩膀躲避他的注視。鼻息間裹挾著他男性強烈的占有氣息,逐漸染上許清渺的身子,似在宣告她是他的。
周雪燃拉起她,許清渺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起身,周雪燃用了些力,還是將許清渺拉起來了,見到她愈發紅潤的臉頰,俯首去吻。
又吻她的頸窩,或輕或重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唇先覆上軟肉,有時掃過撫碰,有時輕輕吸吻。
許清渺摁住他的寬肩推搡,無奈只手握住她後頸的手力道不容拒絕,托著許清渺的頸子往他唇邊送。
吻畢後,脖子微濕。
「你趕緊好起來。」許清渺不去看周雪燃情動對視,逃也似的下榻遠離他。
趕緊好起來,各行其事,再沒瓜葛。
「對了,四皇子反了。回京後怎麼辦?」許清渺回過身來。
「他成不了事,全憑魏言訓撐腰。」周雪燃指節擦拭著唇。
比起他那個四弟,老謀深算的魏言訓才是真正的千年老狐狸。
魏言訓做事快准狠,頗有心計。他從一個庶子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手握實權,足以證明不是徒有虛名的。
先帝在時,在朝堂上就對魏言訓禮讓三分,連魏丞相這個嫡兄都奈何不了他。
「魏家百年來家訓忠君,他居然會反。」許清渺對魏家家訓知道的也算多,魏靖琦就是魏家優良後輩的表率。
魏家其他人,雖說不及魏靖琦,但絕不會去想策反之事。
魏言訓此舉實屬難料。
「上京定是亂了。」
在周雪燃印象之中,魏言訓對先帝常有不敬。而先帝對魏言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鑄此大禍。
魏言訓對皇族有道不明的惡意,起初對周雪燃還算說理,被周雪燃拒後乾脆拉攏四皇子弒父。
先帝仙逝那夜,周雪燃一進殿,便看到先帝死不瞑目,腹中插著一塊瓷片。養心殿內不准帶利器進入,而那塊瓷片輕薄,可以隱於裡衣貼近肌膚,不可察覺。
周殷嵐站於先帝榻邊,面色狠絕,雙手染血。
先帝身邊的宮人如數跪倒,頭也不敢抬。
周殷嵐見周雪燃站在殿口,如釋重負地大笑,而後詫異道,「皇兄,你怎麼能殺父皇呢?」
周雪燃竟也清冷輕笑出聲,「父皇薨了。」
他眼眸里的斂重逐漸散去,輕佻肆意,也有釋重之意。
他料到了今夜四弟會出手。
正好,不用髒了他的手。
周殷嵐見他在笑庡㳸,面上的神情變得古怪,漸漸陰沉下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面前的皇兄。
周雪燃見狀,挑釁一笑後轉身快步離開,趕在魏言訓進宮前從暗道離宮。
先帝突然駕崩,遺詔上出乎意料寫的是立四皇子周殷嵐為新帝,魏言訓奉旨追殺弒父的太子。
上京真的亂了。
周雪燃只覺著亂了好,越亂越好。
余川本就是周雪燃要來的地方。
當年周雪燃的生母梁晚舟為了沒落的家族,進宮替許久未能生育的孿生姐姐固寵,入宮不到兩個月便懷上了龍種。
早產半個月誕下男嗣後,不幸難產,皇帝將孩子交由皇后撫養。周雪燃自幼聰慧,五歲封為儲君。
儲君之位是他一路穩固下來的,期間皇帝聽信幾個臣子的讒言,動搖過廢儲改立大皇子的念頭。
自幼,皇族裡的後輩因周雪燃沉默寡言不愛與之嬉玩,時而有意捉弄,見周雪燃不會與帝後告揭,變本加厲。
周雪燃不屑與之計較,顧著學儲君之道。
唯有大皇子從小願意和他說說話,還會拿出大哥的樣子教導其他弟妹莫要欺凌三弟。
他與周雪燃共學,比武,偶爾去宮外試煉踏游。
皇帝本就推崇手足相親,周雪燃沒有拒絕皇兄的相伴。
他有意在比武對詩中禮讓皇兄,讓皇兄在父皇面前多些讚頌。
誰知有朝一日,皇兄竟然在他回京的路上埋伏,還對他下了死手。
周雪燃讓了他一劍,任他刺穿自己的肩膀,可大皇子欺人太甚,露出扭曲的暢快,篤定地要殺人才滿意。
周雪燃殺了他,沒有給他開口說任何話的機會。
大皇子倒在地上,脖頸上的血像解放了的洪水,洶湧流出。周雪燃看他痛苦窒息的模樣,很是無趣。
他費解。這群蠢貨怎麼都這麼自以為是。
殺了大皇子後,青止處理了屍體,扔在了護城河中。
第二日引起了滿城惶恐,父皇很是憤怒,悲痛欲絕,令舉國禁停一切娛事,一同披麻,如喪考妣。
大皇子下葬皇陵那日,東宮替大理寺接下了大皇子遇害的棘手一案。
周雪燃為肩膀的傷口上了無氣味的藥,他裝的很好,旁人都看不出他受傷了,唯有一個小娘子看出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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