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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可有喜歡的人?」周月濘問道。
「有。」
周月濘一刻訝異,瞬時很快緩和下來,這位皇姐不喜與人交談,有心儀之人不告訴她並不奇怪。
「你喜歡他多久了?」周月濘問。
「三年了。」
馬車駛過,雪地上印出幾道車痕,蜿蜒而去,通向皇宮。
馬車內。
許清渺身上裹著周雪燃的大氅,緊緊靠在他身邊。
「你可知,今日在河堤放的花燈上,我寫了什麼心愿?」許清渺問。
「什麼?」周雪燃順勢而問。
「我希望兄長可以平安。」許清渺看向周雪燃。
周雪燃也與她對視,若有所思的沉默。
許清渺接著道,「現在我過得很好,在皇宮的生活很好,獨獨兄長是我放不下的。如果能看到兄長平安,我再別無所求了。」
「他會沒事的。」周雪燃開口。
「有他的下落了嗎?」許清渺去探他寬袖中的手,雙手牢牢握住他的手掌。
「快了。」周雪燃伸來另一隻手,雙手裹住她的小手。
溫熱將許清渺的手包圍,許清渺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我信陛下。」
等轎子到了東宮時,許清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聽到了些微動靜,抬起沉重的眼皮,耳邊周雪燃讓她接著睡,熱息灑在耳廓痒痒的。
許清渺聞言重新闔上眼,能模糊地感受到周雪燃抱著她到榻上,步子極穩地進了養心殿。
身子陷進了柔軟的床榻,許清渺周身溫暖起來,熟悉的燃香很有安全感。
養心殿內。
周雪燃坐在案前,鳳眸霜寒,手中拿的是一道明黃的聖旨。
這道聖旨並非是出自他的字跡,是先帝的遺詔。
上面一字一句寫的正是要立四皇子周殷嵐為帝。
「可有魏言訓的下落了?」周雪燃看向青止。
「有探子道北邊有暗地集兵馬的跡況。」青止呈上一張暗信。
「既然如此,等著他們上門。」周雪燃看著聖旨上的內容,「先帝留下的遺詔,寫的,是立四皇子繼承皇位。」
「四皇子篡改聖旨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青止道。
「恐這確實是先帝的意思。」周雪燃起身,將暗信擲於炭爐之內,玉身長立,看著火舌有了助燃之物逐漸洶湧出火焰,吞噬信紙。
「不可能。」青止皺眉。
先帝怎麼可能令四皇子繼承皇位,眾所周知,四皇子樣樣不如太子。
先帝膝下有五個兒子,除去早逝的大皇子,還有四位皇子。
二皇子流連煙花之地,最喜笙歌艷舞,若是當了皇帝,昏君無疑。四皇子生性殘暴,野心勃勃,若是當了皇帝,定是暴君。五皇子年幼單純,未經世事,歷練全無,做了皇帝,定會被有心人利用,挾天子令諸侯。
皇位若是落了其他人手裡,山河難定。如此看來,只有三皇子最適合繼承皇位。
「去備些補膳,明日去一趟慈寧宮。」周雪燃道。
「是。」青止領命。
翌日清晨。
許清渺醒來時是下朝之際,周雪燃遲遲未回,問了青止才知道,周雪燃去了慈寧宮。
往日周雪燃即便有事,也是去出宮與大臣商議,如今還是第一次去慈寧宮。
許清渺沒覺得他與太后有多親近,自然也不相信是什麼母慈子孝的說法,周雪燃看起來,確實不像這樣的。
想來定是為了什麼事去的。
許清渺洗漱完,莫蘭端上膳食。
膳點精緻,有黃米粥,許清渺正準備用膳,銀鈴急匆匆上來說那隻白貓不見了。
許清渺忙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昨夜不見的。」銀鈴急道。
周雪燃不喜歡貓,許清渺在要睡時叫銀鈴將貓抱到外頭去住。
在莫蘭和銀鈴睡的偏房,貓睡在偏房後的小窩裡,昨天夜裡二人睡下時貓都是還在的。
「娘子別急,奴婢再叫幾個宮人去找找,糰子只是奶貓,走不遠的,定在附近。」莫蘭迅速冷靜下來,她拉過銀鈴,示意她別亂了儀態,「你先照料娘子。」
「是。」銀鈴內疚不已,比起怕被怪罪責罰,更擔心那隻貓。
「我和你們一起去尋吧。」許清渺道。
「外頭冷,娘子出了差池,奴婢們都是有罪的。」莫蘭道。
周雪燃將她看得太緊了,許清渺只好點點頭。
她沒想到貓會找不回來了。
那隻貓後腿受了傷,行動不便,何況它很是懂事,知道自己的名字,往日頑皮溜出宮殿,莫蘭一聲喚,它又會自己回來。
如今找到了下午,也沒有尋回來。
「怎麼會?」許清渺聽聞此事,有些憂慮,「晚了雪大,它受凍會冷死的。」
「娘子莫慌,宮人們還在尋,已經告知熟悉的宮人,看見了糰子將它抱回來。」莫蘭道。
「都是我不好,未將糰子看管好。請娘子責罰。」銀鈴垂首道。
「我怎會責罰你們?」許清渺嘆了口氣,只盼能將貓尋回來。
等到傍晚,貓也沒找回來。
周雪燃回到養心殿,見到桌上一口未動的膳食,問道,「怎麼了?」
莫蘭和銀鈴等宮人行禮,不敢抬首。
「糰子不見了。」許清渺見周雪燃來了,急切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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