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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渺教了周月濘盤發,周月濘對她的態度才算好點,寬許她坐下。
許清渺看著周月濘興致勃勃的模樣,如此好對付,也難怪她能被姜婉兒騙得說什麼是什麼了。
臨近晌午時分。
許清渺準備走了。
周月濘也把五個宮女的頭髮折騰成了雞窩似的。
她還問許清渺如何。
「公主悟性極好,沒想到這麼快就領會到了其中要領,只是抓的太鬆了,不過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許清渺很懂如何講話討人歡心。
先揚後抑,再表揚。
話音剛落。
周雪燃自門口走來。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安。」宮女們顧不得亂糟糟的頭髮,畢恭畢敬地行禮,等候著太子降罪。
如此形態,實屬大不敬。
「怎麼回事?」周雪燃掃了眼頂著亂騰騰頭髮的宮女們。
許清渺跟著行禮,她低著頭,事不關己。
「起來吧。」
太子沒有怪罪,在六公主殿內的宮人們看來,太子溫和,不會遷怒於人。
宮裡的宮人也近乎沒有見過太子殿下動過怒。
他們私底下交流,同是認為太子殿下是個和善仁慈的人。
周月濘沒有回答周雪燃的問題,而是笑著左右揚面問他,「皇兄你看看我有何變化?」
「......」周雪燃是心細觀察入微,可面對女子妝發上的變化看不出什麼。
就連許清渺也常問他上次塗的口脂顏色與這次哪個好看。他的回答總是不得她滿意,有時還要被她小聲抱怨一句「你都沒關心過我」。
「什麼變化?」他很實誠地問。表示看不出來。
在許清渺看來,周雪燃對女子的這些東西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的人。
「哎呀。」周月濘倒是沒有許清渺那麼生氣,她更多的是高興周雪燃願意繼續接這個話題,平日裡皇兄都不願多問她女子家的事,「我今日的髮髻。」
周雪燃看向她的髮髻,後知後覺發現和許清渺之前盤過的有異曲同工之處。
「好看。」
「真的嗎?」得了周雪燃的誇讚,周月濘更加高興,還大發慈悲地帶著許清渺邀功,「是許二姑娘幫我盤的。」
「真是手巧。」他說著誇讚許清渺的話,卻不看許清渺,而是對著周月濘說的。
周月濘很開心,和周雪燃說了很多,還像他展示了自己的佳作。邊上五個宮女的頭髮。
而許清渺根本開心不起來,她想到自己在太陽下站了半個時辰,瞬時一刻都不想和周雪燃多待。
「時候差不多了,臣女該走了。」許清渺好不容易插得進一句話。
「好,你回去吧。」周月濘心情不錯,沒有多刁難她,還告訴許清渺下次還要給她送信。
來皇宮的信。
「是。」許清渺規矩行禮,直到離開,她也不去看周雪燃一眼。
周雪燃不知道她怎麼又不高興了。
他和周月濘說了兩句「莫要欺負宮人」的話便找藉口離開了。
周雪燃很快跟上許清渺。
許清渺知道他在身後,前面有幾個宮人在,她快步走去,想讓周雪燃知難而退。
眼看著就要走出宮道了,手腕卻被一道力帶入一扇門後。
門在一瞬間被合上,周遭靜謐,草木綠油油的。院內全是足有一人高的木架,擺放著盆栽,種著各式各樣的花。
「這是哪?」許清渺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種類的花。
「花房。」周雪燃回答她。
聽到周雪燃的聲音,許清渺才想起自己要生氣,便要去推門。
一隻手撐在面前的牆上攔住她。
「你幫月濘盤的髮髻真好看。」他在誇讚她。
許清渺無奈,冷漠地看他。
「她為難你了嗎?」周雪燃看她這副樣子輕輕一笑。
他了解周月濘,知道周月濘不會做出傷人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讓許清渺入宮。
頂多是為難。
小狐狸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差,他竟然也狠心地想讓許清渺被為難,可想到她吃了苦頭又不捨得。
「她讓我在日光下站了半個時辰。」周雪燃看她的眼睛溫和的,他靠得近,身上的氣息讓她心安。以至於許清渺跟他說出來時竟無端忍不住委屈地想哭,以往許清渺於他的這副情緒都是演出來的,現在連她自己㛄婲都被這種真情實感的感受嚇到了。
她忍著,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又忍不住眼尾泛紅。
「怎麼還要哭了?」周雪燃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動作輕柔。
許清渺推開他,眼睫被他吻得有些濕潤,她皺眉,還是端著要強硬氣的語調,「誰要哭了?還不是你的錯?你真是叫人煩。」
周雪燃伸手抱她入懷,他的聲音略微乾澀,帶著笑意,「好好,都是我的錯。你也沒有哭。」
許清渺手腕一涼,一瞬沉重起來,低頭看多出一個玉鐲子。
「我的賠罪禮。」周雪燃說。
皓腕上的鐲子羊脂玉成色上乘,通透光潔,戴在許清渺的手腕上剛剛好,襯得肌膚嬌嫩。
他倒每次出手大方。
也愈發懂得女子的心思。
「我且原諒你最後一次。」許清渺抬手看著鐲子小聲說。
「嗯。是小狐狸大度好心,不與我計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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