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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別來?讓他等?等到她嫁到魏家麼?
周雪燃握著細腕,按住不將它捏碎的衝動,鳳眸中慍色潛滋暗長。
「你怎麼了?」許清渺細微地察覺到了不對,隱隱不安。
周雪燃看著許清渺,她面容婉約清媚,身段玲瓏有致。
讓人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她本該就是他一個人的。
周雪燃俯身吻上嬌艷欲滴的軟唇,粗重廝磨,再將涼舌滑入她的小口中,抵向最深處。
許清渺背靠石壁,面前的人又壓得緊,對方緊實的胸膛貼著身前的酥軟,她無路可退,只能張著小嘴承受著。
好像蚌殼裹著裡面的軟肉,他的占有好像要把她擁為一體了。
周雪燃身上的清冽氣息讓許清渺一陣頭暈目眩,繼而肌膚一涼,外衫被石壁蹭得自香肩滑落。
許清渺霎時清醒,推開他。
「不喜歡與我交吻麼?」周雪燃一笑,聲音如碎玉敲冰清明。
「你......」許清渺對他愈發恣意的行事無話可說,神色隱忍難堪,「吻的太深了。」
她快喘不上氣了。
周雪燃不語,替她拾起外衫披上,動作如若貴寶地照料。
「我自己來。」許清渺受不住他指尖輕劃帶來的顫.栗。
周雪燃看她的眼神是浸火的,與他身上冷清的氣息截然不同,雙眸明晰得帶有□□的性感。
「你於孤,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周雪燃拇指撫過她微腫的唇瓣,鳳眸動容,零碎著月光。
他聲音本就低,又帶有清冷,是不好親近的,再低點,就有威脅意味。
唇上是輕癢的觸感,許清渺美目流轉,雖心中惑然,還是答道,「自然是愛。」
魏靖琦馬上就會來提親了,這麼久的哄騙之語都說下來了,沒什麼在意現在這一兩句的。
「真情交由薄情人為刃,是殺死自己的刀嗎?」
事到如今,許清渺還在騙他。
「什麼?」許清渺看他。
月下,周雪燃的眼眸暗涌更甚。
許清渺心下一慌,故作鎮定疑惑道,「殿下怎麼了?」
「魏靖琦都與孤說了。」周雪燃道。「所以,自始至終,你於孤毫無半分情意,全是利用。」
許清渺的心徹底沉入深潭,周雪燃都知道了?那魏靖琦呢,他也都知道了嗎?
許清渺推開他,拉開距離,蹙眉問。「你與魏靖琦說了我們的事?」
「他有什麼資格知道。」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周雪燃吝嗇到不會說與他人分毫。
只是她到現在想的都是魏靖琦,她當真是愛他。
作者有話說:
第32章 令人憎惡
那就是周雪燃沒和魏靖琦說。
許清渺最後的防線尚在, 她先好言好語和周雪燃商量,「並非是利用殿下,只是我到了適婚年歲, 還請殿下放過我,過往的事權當南柯一夢, 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倒抽身而退了, 留他一個人在這場夢裡再也醒不過來。
放過她。
這輩子都休想。
「你當真是水性楊花。和我說過的那些話, 是不是也與其他男人說過?」周雪燃澀然淡笑。那些好聽的話, 原來不是說與他一人聽的。
到底是養不熟的狐狸。
「周雪燃!」許清渺咬牙,低斥打斷他。
沒做過的事,她固不會允許被他這麼說。
許清渺秀眸浸了怒意, 被他氣笑了, 乾脆承認,「就算是又怎麼樣?男人做了可以, 女人做了就是水性楊花,真是可笑。」
「做了的是他們。」周雪燃愈發覺得自己愚蠢, 竟然任由一個小娘子說什麼信什麼,還將她放在心上這麼多年。「我從未做過這些,所以,你怎可這麼對我?」
周雪燃將嬌小的身軀摟入懷裡, 強忍著耐性哄她,「還要孤怎樣?」
他在給她機麗嘉會, 最後一次既往不咎的機會。
周雪燃一直以來以嚴律自控來約束自己, 獨獨對許清渺是例外。她說喜歡他,是她先來撩撥他, 周雪燃想過與她相伴白首。如果她喜歡的是溫潤知禮的公子, 他可以永遠溫潤知禮。
如今看來, 許是魏靖琦溫潤知禮,她才喜歡的溫潤知禮。
她心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魏靖琦。
誘不到魏靖琦,許清渺便將他當作魏靖琦的替身麼?
若不是魏靖琦告訴他,他要一直渾然不知到她嫁人為止。
這些年,周雪燃對她百依百順,最後是為旁人做了嫁衣。
要他眼睜睜看著許清渺嫁與他人,絕無可能。
許清渺推開他,杏目怒圓:「你再纏著我,我們的事捅開了,我倒本就沒有什麼好名聲,反正丟人的是你。」
周雪燃眸子一冷,大掌覆上了許清渺的脖頸。
「叫我看著你嫁人比殺了你更讓我難過。」他的嗓音沙啞又柔情,像在勸她去死。
「你......瘋了?」許清渺被嚇得冷水澆頭,霎時沒了方才爭理的氣勢。他的掌心熱熱的,像蘊藏的暗火在燃燒,燙得薄薄的脖頸肌膚隱隱阻氣。
許清渺深吸了口氣,「你要在太傅府殺人?」
「身後事,渺渺不用操心。」周雪燃笑意更甚,他喜歡看她害怕卻又裝作鎮靜的模樣。
可愛。
也是令人憎惡的。
「你別這樣。」許清渺終是軟下來了,雙手抓住挾制頸間的大掌,一根一根掰開他的長指。分明許清渺沒覺得頸上有收緊的趨勢,可沒想到他握著她脖頸的力道如此上勁,紋絲不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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