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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渺心頭一梗,無限的落寞瀰漫開來,從頭到腳的寒涼。
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許清渺,她要失去他了。
月老廟中風平浪靜,外頭的事一幹流傳不進裡頭,如與世隔絕一般。
此處太平地像夢境一樣。
二日,三日。
周雪燃都沒有再回來。
許清渺急了,她想離開月老廟。
等許清渺剛打開月老廟的門,外頭率先閃進來一個男子,男子迅速合上門。
許清渺嚇了一跳,見清來人後,才鬆懈了下來,「兄長?」
自從許鈞默送許清渺來了月老廟之後,許清渺再沒有見到過他。
「噓。」許鈞默拉許清渺往裡走,「外頭亂了,這裡也不安全了,晚點等這條街巡邏的士兵離開,我就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外面怎麼了?」許清渺急切道。
「魏公子被捕了,月老廟沒了他的庇護,已經不能藏人了。」許鈞默停下。
「被捕?怎麼可能?」許清渺愕然。
有魏言訓在,誰敢動魏靖琦?
旁人都知曉,魏言訓對魏靖琦比對親兒子還好。
「是周殷嵐抓了魏公子。那群瘋子發狠起來起內訌了,恨不得兩敗俱傷。」許鈞默道。
魏言訓阻攔了周殷嵐想殺同胞兄弟姐妹的聖意,惹得周殷嵐徹底發瘋,抓了魏家的人恐嚇魏言訓。
其中除了魏靖琦,還有魏言訓的兩個兒子。
就連魏言訓的妻子長公主也被抓走了,長公主是周殷嵐的親姑姑。
「魏公子被抓了?」許清渺大驚失色。
周殷嵐慣用陰謀詭計,他不擇手段以魏言訓誘引魏靖琦進宮,順帶取走了魏靖琦手中的禁軍令。
「現在我是禁軍首領。」許鈞默攤開手掌,一枚禁軍令正在其中。
許清渺更為震驚。「兄長怎麼會......」
「我知道,你定是在想兄長天資平庸,連參軍都不適合,怎麼配得上這禁軍令。」許鈞默淡然一笑。
這段時日,許鈞默在魏家忙碌的,正是為四皇子打探魏言訓的情報。
許清渺連忙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
「兄長說過,定會保護妹妹。」
「可你這樣,豈不是害了魏公子?」許清渺聽完,難以置信。
她萬萬沒想到平日本分的兄長竟然敢為四皇子做事,還是在魏家,最危險的地方打探最危險的人。
「你放心,魏公子不會有事的。」許鈞默解釋道,「我安排了人暗中保護他,何況禁軍之中誰人不知魏公子,他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他們是不會,可四皇子呢?」許清渺擔憂道。
「魏言訓在。四皇子不敢動魏公子,魏公子只是他用來牽制魏言訓的。」許鈞默頓了頓,「周雪燃回來了。」
許清渺聞言,抬眸。
看樣子,兄長還不知曉周雪燃來過月老廟的事。
「他竟然還敢去魏家,也不怕是自投羅網。」許鈞默道。
「什麼?他去魏家做什麼?」
「這我不知,如今四皇子加派人手尋找周雪燃的蹤跡,已經在上京布下了天羅地網,皇城的門已經被焊死。這一次,周雪燃怕是插翅難飛了。」許鈞默的模樣,似乎恨不得將周雪燃大卸八塊解氣。
「他不會出事的。」許清渺摩挲腰間懸掛的平安符。
「你還記掛著他?」許鈞默蹙眉,「周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以往在太傅府上的事,定是他引誘你。」
許鈞默相信不會是乖巧的妹妹為先。
「我......」許清渺欲言又止。
「好了,你不要再擔心了。我待會要去巡邏,你先收拾東西,晚些兄長來接你離開。」許鈞默握住許清渺的雙肩,「相信兄長,定能護你平安。」
許清渺只能點點頭。
等兄長出門,許清渺推開周雪燃的房門。
屋內一塵不染,所有物什擺放整齊,完好如初,裡面沒有留下一樣屬於周雪燃的東西,似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不知過去多久。
許清渺走出房門,迎面對上周雪燃的眼眸。
她一時錯愕到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周雪燃。」許清渺脫口而出,沒有顧及如今的處境和身份。
周雪燃沒聽見似的,轉身便走。
他步子大,許清渺小跑著才追上他,雙手拽著他的衣袖。
周雪燃這才轉身看她,「做什麼?」
「你認不出我了嗎?」許清渺聽到他冰冷的語態,無盡委屈,哽咽著紅了眼尾。
面對他,許清渺似乎總是動輒垂淚。
周雪燃的衣袖被她緊緊攥在手裡,他沒有抽離。
他垂下眼睫許久。
怎麼會認不出來她呢。
那夜養心殿失火,周雪燃雙目猩紅,徹查了許久,養心殿是失火的痕跡,還有女子的屍骨,一切都指向是許清渺。
他以為她死了,直到重新在月老廟見到許清渺。
那夜天很黑,周雪燃一眼就斷出那是她,他不敢多看。
他猜,定是許清渺想逃離他,才死遁離開皇宮。
周雪燃當上皇帝後,又問過周月濘是否要為她去與魏靖琦說姻,周月濘對待情感之事,倒是比他這個兄長沉穩許多。
周月濘說愛是放手,不應該強行留著心愛之人,應該讓他開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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