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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渺髮釵盡亂,艱難地後挪,面容驚慌失色,「不要,求你。你好歹也是天潢貴胄,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你總是那般清高模樣,裝給誰看?我這藥能讓你立馬現出原形。」燕榲柛見人已得手,不緊不慢地嘲諷著,「你從未聽我說完整過一句話,你就是個庶女,還看不上我英國公府小侯爺?」
藥?這藥是何作用?
許清渺竟覺得渾身發燙,她是經過人事的,知道體內這種熟悉又奇特的感覺是何。
羞憤,難受,難堪一時間都涌了上來。
「你真噁心。」許清渺咬牙,體內的不適讓她清晰地體驗到臉上的清涼淚水。
燕榲柛不管她說什麼,自顧自地把沒說完的話講出,「多虧了沈青玉給我出了這個好主意,讓我如願抱得美人歸,等生米煮成熟飯,我再去許家提你做妾。」
做妾!
竟敢侮辱她。
許清渺玉手緊緊抓著衣襟,喘著氣情不自禁地哭,目光兇狠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她會和他同歸於盡。
燕榲柛一步一步上前,面上笑意更甚。
驀地,一聲長劍破風的呼嘯穿過。
燕榲柛也是習武之人,眼疾手快地抽出腰間佩劍擋下一擊,來者力道不小,震得燕榲柛腳步跟著後退兩步,「你是誰?敢壞你爺爺的好事。」
周雪燃看著趴在地上衣釵凌亂的女子,黑瞳驟縮,劍光一寒,嗓音干啞,冷聲如烏雲捲風殺意頓起,「我殺了你。」
許清渺半垂著眼,顧不上面前的刀光劍影,只覺得身體愈發難受,難受到身子蜷縮,渾身燙得她扯開領口。
燕榲柛雖紈絝,也是武將之後,在紈絝子弟中沒有刀劍對手,沒想到對面的人出招比他更上道。
上京還有此等年輕的高手......
燕榲柛的劍被擊飛,深深刺入荒地之中,面前的青年仍是步步相逼,手中的劍借著月光發著霜意。
「你是誰!你竟敢想殺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燕榲柛不停後退,手中沒了武器,又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可怕,從所未有的恐懼油然而生。
燕榲柛跌坐在地,退到了許清渺身邊。
許清渺有氣無力地看了周雪燃一眼,求助地看他,「三郎。」
許清渺的微聲叫得周雪燃心肝俱碎,眸子裡賦存的暗火簇地燃起,看得燕榲柛汗不敢出。
哪家三郎?
燕榲柛認得上京大多紈絝公子。
「上京太子你都不認得。」周雪燃俯身看燕榲柛,緩緩將劍反手抵在了他脖子前。
竟是太子。
冰冷的利刃觸到脖頸,燕榲柛一動都不敢動,討饒道,「原是太子殿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太子殿下原諒。我爹是英國公,應和殿下在朝堂之上見過。」
「覬覦孤的女人,死一次都便宜你。」
話音剛落,劍刃乾脆利落地劃開了頸項,熱血頃時噴灑了出來。
許清渺被嚇到了,她本以為周雪燃只是嚇唬嚇唬燕榲柛。
沒想到周雪燃真的殺了燕榲柛,真的殺了英國公的獨子。
「啊!」許清渺第一次見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還是這麼慘烈的方式一擊致命,嚇得緊閉雙眸。
一隻大掌遮住她面容,擋住噴濺出來的血。
周雪燃怎麼能做到殺人不眨眼的。
許清渺害怕。
不過很快身體上的不適代替了這些思慮,許清渺小聲悶哼著,額上細汗密布。
周雪燃抱起許清渺,帶她回去。
一路上,許清渺將臉靠在他的綢緞衣衫降溫,小手環著他微涼的頸子,貼在他肌膚上的掌心滾燙。
「停......三郎,放我下來。」許清渺有氣無力地叫住他。
周雪燃放許清渺下來,單蹲在她面前,伸手撫她微亂的髮絲到耳後。
他的手冰冷,拂過如清風帶來慰藉。
許清渺這副樣子,周雪燃最是熟悉。
許清渺心緒雜亂燥動,看著他的薄唇瑩潤,毫不猶豫地吻上去,小舌想探取更多涼意。
周雪燃一時凝滯,按住她燙若木炭亂來的手,啞然道,「別動了。」
雲霧蔽月,月不敢窺。
直至交錯的喘息緩緩停下。
周雪燃穿起鋪在她身下的衣衫。
若不是許清渺方才反覆叮囑他送她回太傅府,周雪燃想將她帶回東宮。
「男人見了女人都跟畜生一樣。」他讓她以後小心點。
許清渺聽到,懵懵懂懂地問,「你也是?」
她睡了過去,沒聽清周雪燃說了什麼。
翌日。
許清渺累了一夜,醒得晚。
是周雪燃送她回來的,粒兒在後門守門,沒人發現。昨夜粒兒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替許清渺脫外衫時見到了她肩腰的紅痕。
許清渺醒來時,粒兒已經備好了早膳。
「英國公的獨子在昨夜叫人殺害了。」粒兒不知此事與許清渺有關,全當談資說。
許清渺聞言心下一駭,這才慢慢回憶起昨夜發生的種種。
「也不知道兇手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殺害小侯爺。」粒兒接著道。「對了小姐,今早二公子被派去共同調查此事了。」
「什麼?」
午時。
許清渺在兄長的院子裡等著他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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