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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跡很眼熟,等他下次再去,那封信紙不翼而飛了。
許雪彗在找許清渺,見她緩緩到來,焦急問,「你去哪裡了?」
她是擔心許清渺,怕許清渺在皇宮惹了岔子。
「方才找不著路了。」許清渺臉蛋流暢,長得雖嫵媚,秀氣的眼睛倒襯得模樣無害。
許雪彗嘆了口氣,「莫要瞎走。」
許清渺是無意瞎走,捺不住有人上來挑刺。
姜婉兒和六公主朝這條道走來,許清渺和許雪彗打算轉身避開給她們讓路。
誰料,姜婉兒叫住許清渺,「這不許三小姐嗎?為何見了六公主轉身便走,連句賀壽的話都沒有。」
姜婉兒身著藏蓮勾絲銀裙,清貴莊正。她生了一張艷容,如若芙蓉,在上京也算人所共知的美人。
姜婉兒什麼都用最好的,錦衣玉食僅次皇宮裡的公主。姜婉兒常拿自己與許清渺比較,詢問周遭的人孰勝一籌。她自小被當作太子妃嬌養,性子傲,貴女們自然圍繞著未來太子妃阿諛奉承。
見不到太子,姜婉兒就找周月濘。六公主是太子關係最好的妹妹,姜婉兒刻意與未來的小姑子交好,從她那打探太子的喜好。
日子一長,姜婉兒與周月濘處成了閨中密友,無話不談。她對周月濘說過許清渺的不好。
周月濘見過許清渺幾次,那確實是一張惑亂人心的臉。
「六公主生辰吉樂。」許清渺欠身行禮。
許雪彗也跟著道,「六公主生辰如意。」
若是沒有姜婉兒提點,周月濘覺得自己也會被許清渺那張純良無害的臉騙了,真是小白花的清冷長相。
「左右不過是個庶出女,真是好大的派頭,要本公主叫了才應。」周月濘揚著下巴看她的臉,眼底是輕蔑之意。
「行禮也是草率,不知道太傅家是怎麼教的。」周月濘挑刺。周月濘聽信了姜婉兒的意思,她是有意為難許清渺。
姜婉兒替她擺擺手,招來下人,「花嬤嬤,你教教她吧。」
「是的,姜小姐。」花嬤嬤心裡也將姜婉兒當作未來後宮的主子。
一位被稱作花嬤嬤的老宮女上前,說了句「多有得罪」,而後壓下許清渺的削肩,是抓掐肩膀。疼得許清渺像被剜掉一塊肉,腳下也跟著不穩跌倒在地。
遠處有人聽到動靜看過來,許清渺明白了,她們的目的就是叫許清渺落個出醜的場面。
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更不會把事情聯想到六公主身上,只看到許清渺摔倒在地,衣裙沾了泥塵。
誰見過上京歌頌的美人出這樣丑呢?
有人看戲,有人掩笑。
「你怎麼摔倒了?沒事吧?」姜婉兒還驚訝地問她。
周月濘欲言又止。
「一個庶女,真是嬌貴。」有貴女勸六公主別搭理她。
許清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兩人,手指攥緊,怒在眼底中燒。很快理智平復了心緒,身邊有一位侍女扶她起來,還用帕子貼心擦拭她的衣裙。
許清渺認出這是魏靖琦身邊的侍女,心裡有了一絲慰藉,她又懊惱讓他看到了這樣的自己。
「月濘。」身後響起熟悉的男聲,清冽如冰。
周雪燃站在許清渺身後,他沒看她一眼,只看六公主,其他人見了低首行禮。
「太子殿下。」
許雪彗也跟著行禮。
許清渺轉身,背對其他人委屈地看他一眼,復行禮。「太子殿下。」
這招許清渺對他百試不厭,她有事相求便會用這樣討好的神情看他,每每奏效。
周雪燃從她身邊走過,手背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皇兄。」周月濘笑著上前。她在皇宮最聽兄長的話,連父皇母后的話都沒有那麼聽。
接下來他說的話讓周月濘笑容一僵,「孤都看到了。」
周月濘很快不打自招,緊張地解釋,「不是的,是花嬤嬤要教許姑娘行禮。花嬤嬤,你為何推許姑娘?」
她看著周雪燃,怕兄長誤會她是一個心地不善的人。
在場的人很快會意。
「都散了吧。」周雪燃看向遠處的眾人。
眾人知道了原由,太子又有吩咐,很快紛紛散去。
「兄長......」周月濘看著周雪燃。
「孤知道月濘是好意。」周雪燃沒有說周月濘的不是,語氣是帶有一絲哄的意思,聽得許清渺直翻白眼。
狗男人。
許清渺始料不及的是,周雪燃看向她,「既是六公主的意思,便是許姑娘禮儀不周,不妨來日到皇宮跟六公主多學些宮儀。」
許清渺咬牙看著他,看穿他就是想她有個來皇宮的名頭。
這種情況又說不得拒絕的話,許清渺只好說,「還望六公主擔待。」
周月濘沒得兄長怪罪,還白撈了個可以教導許清渺的機會,自然高興,「都是世家女子,多學些禮儀自是無害的。」
「公主說的是。」許清渺扯出一個笑來。
旁人是看不出太子對許清渺的情誼,只羨太子寵愛嫡妹,還將許清渺交給了六公主管理。
「殿下,臣女得了江南的新茶,今日特帶了一份給殿下。」姜婉兒把握機會和太子搭上一句,叫奴婢拿上家父從江南帶回來的珍貴茶葉。
一年產量極少,姜將軍如數將所帶回來的所有茶葉給了女兒,姜婉兒又進獻了太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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