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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周雪燃又將那茶葉去太傅府時帶給了許清渺。
許清渺說要的。
她泡茶不著技巧,每次動手都是暴殄天物。
粒兒站在她邊上看著,欲出又止。太子在邊上,她也不好開口指導。
之前太子也送過好的茶葉給自家小姐,大多被許清渺泡廢了。
桌上擺放著茶具和烹茶的小爐子,爐子上煮著水,房間裡唯二的聲音水在沸騰翻泡。
還有就是許清渺沖茶,洗茶的動靜,桌案上被她弄的灑了一些水漬。粒兒站在邊上負責擦拭和擺齊茶具。
周雪燃坐在許清渺邊上,靜然看著她動手。
許清渺專心致志,去拿爐子上的水泡茶時不慎被濺出的滾水星子燙到了手。
她痛得輕哼一聲,縮回手指。
「笨。」周雪燃抬起她的手察看,雪白的肌膚上且看不出什麼。
「你才笨。」許清渺冷冷抽回手。
她還在怪他在賞花會的事。
許清渺這話聽得粒兒背冒冷汗,雖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家小姐有口無遮攔的毛病,對太子說過不少大不敬的話。
好在太子從未怪罪。
周雪燃這次也是沒說什麼。
許清渺用自成一派的茶藝泡了茶,先倒了一杯給周雪燃。
周雪燃抿了一口,苦澀發酸。
「別喝了。」他放下茶杯,叫住端起茶杯正準備喝的許清渺。
許清渺不聽他的,喝了一口,入口澀齒,她又吐了回去。
許清渺讓粒兒撤下茶具,粒兒看著被浪費了大半罐的茶葉實屬心疼。
許清渺還是喝不慣茶水,總覺得有特殊的味道,花茶倒是勉強接受。
「孤下次給你帶蜜漿。宮裡新到的槐花蜜,孤嘗過了,甜而不膩。」周雪燃說。
「你給你妹妹吧。」許清渺起身去看案邊的一盆牡丹。
是許清渺叫粒兒挑一株搬進屋的。
大朵盛開的牡丹裝在白瓷盆栽之中,枝葉被修剪得整整齊齊。
周雪燃從背後抱她纖細的腰肢,俯身把臉貼在她柔軟的臉蛋。即是如此親密的舉止,他的聲音始終清冷如玉,「小狐狸還在生氣。」
他的嗓子低低的,帶著少年未褪的清朗和微啞的磁性。
周雪燃常叫她「小狐狸」,他們之間的情.趣。
她也給他起外稱,「狗」。
周遭是他身上的龍涎香,許清渺在他的體溫下不自覺臉蛋發燙。就算親熱過這麼多次,她還是抵不住他的靠近,哪怕是聽他呼吸都會臉紅。
周雪燃捧著許清渺的臉去親她的唇,像動物間安撫的親吻吸允。
第4章 怎麼捨得
衣物散落榻下,男人伏在女子身上。
周雪燃寬肩窄腰,腰腹理肌分明,隱約可見腹部突起的青筋。
女子膚若凝脂,身段窈窕嬌小,靠在他懷裡像小獸。
「兄長不善言辭,在軍中吃了不少苦頭,上頭有個壞領頭的壓著他,他也從不跟家裡抱怨一句。」
許清渺抬頭看他,臉頰還留有緋色餘韻,比屋裡的牡丹還要嬌艷欲滴。
許清渺有個一母同胞的庶兄叫許鈞默,比她大兩歲,和周雪燃同庚。
許鈞默一心從軍,自小習武,奈何資質平平,在軍中起不了水花。旁人看許鈞默是世家公子,生得清秀,常欺壓他。
近年來,許清渺沒少讓周雪燃幫襯。
周雪燃聞言徐徐抬起眼皮,「不要涉政。」
許清渺知道,他不喜歡她同他說這些。
周雪燃在政務上處事秉公無私,他無聲中幫過許鈞默打點,不然以許鈞默的天資也不會在短短一年內升到現在這個位置。起碼五年。
他的語氣不凶,卻不容拒絕。
許清渺轉身背對他,又不高興了。
周雪燃似有若無地嘆,看著光潔後背上呼之欲出的蝴蝶骨,溫聲哄她。「我送你簪子,好不好?」
「你該走了。」許清渺闔目說。
變臉真快。
周雪燃面不改色,但小狐狸的這招對他很受用。
他不聽許清渺的氣話,把她拉到懷裡。「最後一次。」
「下次別讓我為難。」他的胸膛貼著她光滑的後背。
一雙玉臂環住周雪燃勁瘦的腰身,許清渺將臉蹭在他的頸間,語調柔和,卻諷刺。「那你就由你妹妹為難我吧。」
他輕笑,「我怎麼捨得?」
「你怎麼不捨得?」許清渺又鬆開手。「那天她們叫我那般出醜,你都沒有言責。」
「你說的,不要旁人知曉我們的關係。」
周雪燃不是不願當眾給許清渺撐腰。
因為許清渺沒有入東宮的心思。除了二人身邊親近的侍從,沒有其他人知曉她與太子有瓜葛。
許清渺講道理自是說不過他,每次如此,便會強行奪理。「我和你妹妹,誰重要?你愛不愛我?」
「你說呢?」他反問。
許清渺還想逼他回答,卻被周雪燃用唇堵住嘴。
說實話,他不喜歡聽女人反覆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他也說不出口。
周雪燃五歲被立為儲君,宮中教他的老師們都按照儲王的標準。自小學的是遵紀守禮,品行端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這樣的環境下,周雪燃性情沉穩,遵循規矩。是世人眼中不染纖塵的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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