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還沒等許值遠罰許清渺,許清渺就知道了她父親為何如此憂愁。
原來許值遠早與鎮北王密謀策反,許值遠想擁立鎮北王為皇。
高錦延一死,他家中的秘密公之於眾。
一時間,許家面臨的是全族流放之災。
許家長輩自身難保,許清渺能想到唯一能救她和兄長的人,只有周雪燃。
作者有話說:
第40章 金屋藏嬌
鎮北王不幸遇害, 朝堂之上一紙奏疏狀告高錦延有謀反之心。
皇帝下令搜查鎮北王府,果不其然,在王府荒廢后井的障翳遮蔽之處撈到了虎符和招兵買馬的證據, 其中還有籠絡各家大臣的來往親筆。
許家包含在內。
鎮北王勢頭踔厲風法,皇帝大限將至, 幾個皇子又各有瑕玷過於年輕, 他們遴選鎮北王並非不經之談。
可惜高錦延未捷身先死, 他倒一走了之去的徹底, 留下本打算追隨他的人遭殃。
沈尚書家暗中早已得知此事,嫁給許家嫡長子的沈家嫡長女不知用何方法在皇帝抄家前得了一張和離書,沈家的原話是「夫妻本是林中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
本就是家族聯姻, 二人沒什麼感情,沈家嫡女還用藥去了腹中已足二月的胎兒, 許清渺的嫡兄氣不打一處來,將名玩古蹟又砸又摔。
「莫要砸了!」嫡母心疼地叫家僕去攔。
「不砸?不砸也是留給旁人的!」嫡子怒道。
他說的沒錯, 家都要抄了,哪還顧得上這些。
「此事還沒完全蓋棺定論,你父親不是去求魏相與聖上說情了嗎?」嫡母哭道,「許家與魏家世代交好, 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婦人之仁!謀反大罪,許家已成眾矢之的, 誰敢伸援手?」嫡子是氣得頭腦發昏, 指著生母斥責。
「兄長!你豈能如此和母親說話。」許櫻扶住哭得站不穩的母親。
見母親和妹妹還渾然不覺事態的嚴峻,嫡子無力多說, 揮袖遠去。
傍晚時分, 許值遠垂頭喪氣的回來, 這幾日的鬱悶驚恐竟叫他變得形如枯槁,這下許家徹底亂了。
夜幕降臨,許家長輩聚集商討,商討的正堂房門緊閉,燭映窗明,不出一會,裡頭的人暢叫揚疾,陸續端不住儀態瓦解冰消。
憂心忡忡的不止許家正堂議事的男人們,許家上下都被籠罩在惶恐不安的夜網下。
偏院之中。
「我聽膳房的嬸子說明日處置的聖旨就會來。」粒兒道。
屋內的門窗被合的嚴嚴實實,可許清渺還是覺得哪裡漏了一處沒閉上,源源不斷地有一絲冷風灌進來。
「前日說昨日,昨日說今日,倒不如痛快些給個了斷。」不單單是許清渺,許家上下都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大理寺還在調查此事,但許家都心知肚明卻是有策反之心,流放不過是早晚的定策。
許家女眷沒得選擇,只能隨著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今日老爺去求了魏相,聽說是黑著臉回來的。」粒兒心如死灰。
「魏家忠君,最不齒野心勃勃的臣子,他們怎麼可能幫著許家。」
皇帝掌握了鎮北王策反的證據,勃然大怒,徹查了所有臣子,風口浪尖之時,現在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們對許家,不過是看熱鬧罷了。
許清渺能想到唯一能救她和兄長的人只有周雪燃,只是許清渺現在見上周雪燃一面都難如登天。
她最後一次見周雪燃,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時非當初,怕是很難勾起他的庇護。
次日,聖旨果然來了。
主犯太傅許值遠當場處絞刑,許家男子流放塞北充軍,女子為婢。
這官家貴女做了婢子下場可是很慘烈,旁人定會侮辱更甚,何況是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的,更為魚肉任人刀俎。
來傳聖旨的正是青止,青止話語剛落,許家嫡母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許值遠睜大雙目,身板僵直,跪走過去求饒,「這位大人再與陛下說說,臣要見陛下,此事全是鎮北王攛掇,並非臣本意啊!」
青止冷臉踹開抱著他小腿的男子,身邊的兩個侍衛持白綾眼疾手快繞上了許值遠的脖頸,許值遠掙扎著,抵不過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
白綾繞了兩圈,兩個侍衛一人持一邊用力拉扯,許值遠掙扎著,雙手慌亂地想拉開纏繞脖頸的綾條。漸漸的,許值遠滿面漲紅,額頭和項上的青筋爆出,雙目有彈出之勢。
許家女眷被嚇壞了,一個接一個地躲閃,全被圍繞的侍衛丟了回去,再拔劍威脅。
許值遠死後,青止看向跪在院中的許家上下百號人,利落道,「清點人數,全部帶走。」
許清渺和許家其餘後輩一同被壓著點數,確定身份後被拎出太傅府坐上牢車。
被押上車前,路過青止身側,許清渺死死頓住腳步。「我要見太子殿下。」
押著許清渺的侍衛見她不走,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扣著她的胳膊,疼的許清渺面色蒼白。
青止一記眼刀過去,侍衛鬆開了許清渺,他低頭側看許清渺,譏諷道,「殿下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求你,讓我見殿下。」許清渺不信周雪燃會這麼狠心看著她淪落至此,等她見到周雪燃,在他面前哭一哭,他定會心軟的。
<hr>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