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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動作粗暴帶有占奪之勢,又對她的身子了如指掌,恣意撩撥,許清渺竟也受不住他這樣的對待,又氣又羞,壓低聲音怒罵了幾句不好聽的,「混帳東西。」
受過欺凌後的聲音形同幼貓,又細又輕,虛張聲勢地發狠。
「接著罵。」周雪燃不以為然,低笑出聲。
「才不如你的意。」
他灑在頸間的呼吸聲又熱又重,雪膚出了薄汗,秋夜的涼意全然褪去。
直至半夜,許清渺昏昏沉沉,累得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雪燃躺在許清渺的身邊,將她輕盈的身軀帶入懷中,大掌輕輕抬起她柔軟無骨的頸子,手臂枕於她的後腦下,讓熟睡的女子完全包裹在懷裡。
許是折騰累了,許清渺睡的還算踏實。
次日旭光微熹。
許清渺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周雪燃的身影,僅有身上的痕跡證明他來過。
粒兒來為許清渺梳洗,今日是秋獵的首日,皇帝邀大家去看開幕的擂鼓。
秋風蕭瑟,旌旗獵獵,鼓聲震盪山河,很是氣派。
率領擊鼓之人正是鎮北王高錦延。
高錦延身穿金鎧甲,侃然正色,來回走動於擊鼓戰士的面前。
一旁看著這一幕的人皆是不敢吱聲,深閨中的世家小姐哪裡見過這陣仗,一些膽子小的被雷鳴般的鼓聲嚇得躲在後面。
鎮北王抬手,鼓聲隨著歇下。
高錦延向皇帝抱拳行禮,皇帝點頭,讚揚鎮北王訓兵有方。
許清渺聽聞過皇帝患疾的事,可今日親眼目睹,並未覺得皇帝龍體有恙。
皇帝身側站著的是太子。
周雪燃一襲金紋白衫,墨發銀冠高束,背脊挺立,天神為之側目的容顏,君子如珩。
想起昨夜,許清渺不悅地移開目光,不想再去回首他夜裡說過的不知廉恥的話。
擂鼓結束。
魏靖琦尋到許清渺,說了幾句話,「此處飛蟲甚多,我帶了驅蟲的香薰給你。」
許清渺接過他遞來的香盒,莞爾道,「多謝。」
「你看起來氣色不好,是不是昨夜住的不習慣?」魏靖琦關切道。
許清渺是沒休息好,晨時有妝點,沒想到還是被魏靖琦看出來了,她用手背摸了摸臉頰,生怕被魏靖琦看出端倪,「是有點。」
「今日太陽大,狩獵你就莫要去看了,在帳中休息吧。」魏靖琦柔聲道。
「好。」許清渺仍是笑著。
狩獵她本來也不想去,不知有何意思,許清渺看那些動物被射殺會被嚇到,血腥的場面和獸鳥的哀鳴實屬不是一個小娘子忍心去看的。
往年的秋獵許清渺並不常去,總覺得不如待在家中少些勞累。
魏靖琦也沒想到許清渺今年能來,圍場的環境不比上京世家府上,魏靖琦只能盡力多照料著她點,將自己帶的所有驅蟲香薰給了許清渺。
許清渺並不知魏靖琦給的是所有驅蟲香,只是想著他給了不好拒絕這份心意,便收下了。
兩人的這一幕正巧被周雪燃看在眼裡,鳳眸泛著刺骨的寒意。
遠處,高錦延看著周雪燃,順著周雪燃的目光見到許清渺和魏靖琦......
看來許清渺說的是真的,太子真的對她有意。還有魏家那小麼,也是有這心思。這兩人在高錦延眼中皆是溫文儒雅的性子,看似不近女色,沒想到會看上同一個女子。
高錦延愈發起了爭奪的興致,心中的欲望逐漸濃郁。高錦延目空一切,他看來,不論是太子還是魏家嫡子,都不足與他相提並論。
高錦延最先解決的就是魏靖琦。
這種芝蘭之室培育出的世家表率,成也因氏族,敗也因氏族。高錦延嗤之以鼻,走向魏丞相的帳內,像魏家這種嚴苛於家訓的,世世代代不過是做了皇帝的狗。
皇帝忌憚鎮北王三分,魏家自然也隨皇帝敬之。
魏丞相的帳內。
高錦延有意無意透露出要娶許清渺的心思,「許家三姑娘是個可人的。」
魏丞相讀了幾十年書,高錦延的話在他看來再直白不過。
「聽聞小麼對許三姑娘也有情意。」高錦延試探道。
「絕無可能。」魏丞相解釋道,「魏許兩家世代交好,後輩們略有交集。」
魏丞相本就看不上許清渺,見兒子被迷得屢屢犯蠢更是惱火,利弊分明面前,如今更不不會傻到為了這樣一個小娘子和鎮北王作對。
高錦延滿意點點頭,得了答案很快離開。
待高錦延走遠,魏丞相吩咐家僕去傳喚小兒子回來議事。
魏靖琦聽家僕說父親是有急事要商,匆匆趕了回來,誰知他一進帳,父親就同他說,「你不能再娶許三姑娘了。」
此話無疑晴天霹靂,魏靖琦站在那一動不動,驚愕地看著一臉嚴肅的父親,他本該父親說什麼做什麼,可偏偏在這件事上執著不已。
魏靖琦難得問出,「為什麼?明明是父親答應我的。」
「鎮北王確對許三姑娘有意,方才他剛走。」魏丞相本不會回答這些,他是一家之主,向來說了什麼,家裡人照做便是。
「可我怎能失信於三姑娘?豈不是有悖於家訓所學?」魏靖琦自小對父親和魏家唯命是從,將魏家家訓謹記於心,如今他父親卻告訴他,權勢面前,這些無非虛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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