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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燃,你不是說過不會傷害我的嗎?難道都不作數了?」許清渺急得開口。
她怕真的被這個瘋子殺了。恐怕許清渺死了,許家的人還會反過來幫太子作掩護。
「你不妨告訴孤,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作數的?」周雪燃看著她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興致愈發濃郁。
玩弄他,簡直是不自量力。
無助至極,無能為力的處境讓她回到了小時候被那些嫡系欺凌的感覺,許清渺喉嚨中發出一聲小小的嗚咽,輕聲惡狠狠道,「別逼我恨你。」
似威脅,似討饒。幾近沒有攻擊性的小狐狸,還要裝腔作勢唬人。
周雪燃鬆了手,反手扣住許清渺的纖腰將她換了方位壓在石壁上,欺身壓了上來。
男人開闊的胸膛抵靠著她薄軟的後背,鼻息輕飄飄地拂過許清渺的耳廓,許清渺對與他的肌膚接觸太過敏銳,對他的任何親密接觸都容易淪陷。耳邊低磁的冷聲更是讓她險些軟了腰,「恨我吧。」
總比不在意來的好。
作者有話說:
【這章只是補昨天的。晚上還是會更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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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鷸蚌相爭
月明星稀, 燈火零碎。
黑幕籠罩著繁華上京。
京畿長道,一道矯健的白馬影疾趨飛駛,乾脆利落的馬蹄聲打破了萬籟俱寂的夜。
宮轎杏白華貴, 懸掛的白玉在寒月下剔透明徹。
守皇宮門的禁軍遠遠見到轎子單跪恭迎。
驅駕的男子徑直向了御書房。
皇宮御書房內。
燈火如晝,安靜得只餘下翻閱書頁的利聲。
「太子呢?」皇帝不悅擰眉。
「去東宮請的人說殿下出宮去了太傅府。」皇帝身邊的宮人小聲回答。
書案前的中年男人身形偉岸, 面容凌厲, 唇色淺淡, 聞言咳嗽了兩聲, 從胸腔發出的遏止不住的咳嗽,寬闊的肩膀依舊沉穩。
「深夜了還有此閒心。」皇帝語態里聽不出喜怒。
「皇兄不該仗著太子權勢肆意出入皇宮。」開口的是四皇子周殷嵐,他已然站在皇帝面前等了足足半個時辰。
「罷了, 太子深夜造訪定是有事。」皇帝打斷道。
皇帝膝下有五個兒子。
其中最有資格和太子爭儲君之位的大皇子文韜武略, 可惜兩年前遭遇不測,在回京路上遇刺身亡, 好在兇手已經歸案。
二皇子幼時資質是不錯,只是現在朝歌夜弦, 每日上朝也得過且過。
四皇子有上進之心,也得為人處世,可惜資質出身皆是不如太子周雪燃。
五皇子才過完十歲生辰,不在參與爭儲之戰的大臣思慮範疇之內。
半年來朝堂烽火暗涌。
他們背地裡在傳, 皇帝快不行了。
他們開始為爭儲站隊。
夜風忽起,吹得燭火明滅可見, 皇帝緊著咳嗽兩聲, 宮人們迅速關上半掩著的窗戶。
宮人要關上御書房的門時,一隻白皙的手扶住的門沿, 衣冠楚楚的青年踏入。
「太子殿下安。」宮人行禮。
周雪燃淡淡應了一聲, 「嗯。」
「父皇。」周雪燃上前, 長指端禮,從頭到尾未曾看邊上的周殷嵐一眼。
宮人為皇帝取來了厚雪狐皮毛披在腿上,皇帝向上攏了些,累得緩緩招手,「太子,你過來。」
「是。」周雪燃上前。
「秋獵一事,全權交由你去做。」皇帝拿出一塊見令如見聖的玉牌,隨後看向周殷嵐,「讓你四弟協助你吧。」
「兒臣遵旨。」周雪燃接過玉牌。
皇帝注意到他手背上兩道細長的紅痕。
是被女人長利指甲抓過的痕跡。
皇帝短暫地收回視線,「你們都下去吧,朕也累了。」
「是。」
待周雪燃和周殷嵐行禮退下後,皇帝問身邊陪伴了許久的老宮人。「你覺得太子和四郎誰更能勝任朕這個位置?」
宮人惶恐,「老奴不敢計議太子殿下和四皇子。」
「說罷,朕都快不行了。」皇帝笑了笑,「你陪了朕這麼久,這次好好陪朕聊一聊吧。」
宮人猶豫著,道出真實看法,「自然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端方有儀,才謀兼備,沉著穩靜,舉世無二。」
世人應皆是這樣的看法。
四皇子和太子完全沒有可比之處,之前那位大皇子倒是和太子殿下各處都很相像,性情也比太子殿下更溫暖些。
只可惜,大皇子英年早逝,死的還如此悽慘。
「朕這些日子總是夢見朕的大郎,他在夢裡哭,說死的冤枉,還說是太子殺了他。你說荒謬不荒謬?」皇帝面上的笑容看不清悲喜真假,他更多像是在自問,「你說,太子,到底會不會是個好皇帝?」
他的這個三郎太冰冷了,好像一塊千年寒冰,與誰都不親近,做事也果決,這對一個將來的皇帝來說是好事,可也果決冷靜到讓人害怕。
三皇子是與皇帝最不像父子的孩子,長相不像,眉眼更像他母親,讓皇帝每每與其對視都莫名心慌。
種種,他真是愈發看不清他的這個兒子了。
夜已深了。
「既然儲君已立,罷了,就交給他吧。」皇帝搖搖頭,若是大皇子還在,他可能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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