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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許清渺看著魏靖琦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彷佛感受到了疼痛,倒吸了涼氣,「他是你親爹爹,怎麼下手如此狠!」
「是我忤逆爹爹在先。」周雪燃說得沒錯,魏靖琦至今都覺得是他自己過錯罪大。
「那他也不能這樣打你。」許清渺堅定道。
「清渺。」魏靖琦叫她的名,也堅定道,「我會和沈家退親,這件事母親和兄長說會幫我勸說爹爹。我會和沈家退親的。」
魏靖琦說了兩遍。
許清渺看著他,一時竟無言,她不知該說什麼。許清渺心裡問自己,她這樣的人,真的配得上魏靖琦的真心嗎?
「你退親,可是為了我?」就算是明知故問,許清渺也要問,她想親口聽那答案。
魏靖琦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問,眼中零碎的光顫動著,啟唇道,「自然。是為了你。」
他口中承認此事很難。既然許清渺一個女子都問出口了,魏靖琦有什麼理由逃避。
許清渺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帕子上繡著兩朵牡丹,她遞與魏靖琦,「這是我繡的。」
那兩朵牡丹活靈活現,還帶有女子身上的芳馨。
魏靖琦愣了愣,接過帕子,指腹摩-挲著牡丹繡,「真好看。」
「你贈予我的,我定會好好保管的。」魏靖琦將帕子收起。
許清渺一笑,正要再說什麼,忽地聽到背後的腳步聲靠近。
「太子殿下?」魏靖琦見著來人,率先開得口。
許清渺背對著來者,聽到魏靖琦對來者的稱呼,頓時笑容一僵,直覺背後一冷。
作者有話說:
這章伏筆埋的比較多,下章男女主對手戲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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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信與不信
黑幕籠罩大地,只有月的夜是淒淒切切的。
許清渺轉身,周雪燃正站在她的身後,鳳眸微眯地看她,眼底是無盡的黑。跟頭頂的夜色一般,彷佛深海的未知漩渦,叫人無端心生恐懼。
「你們在做什麼?」冷冽的嗓音隱約夾雜著一絲輕蔑的笑,魏靖琦許聽不出來,落在許清渺耳中卻是真真切切。
周雪燃的話也是許清渺想問他的。
他怎會來許櫻的及笄宴?更甚怎麼會來她和魏靖琦正所處的後-庭?
「恰逢此處遇見許三姑娘,正要一同去前廳給四姑娘慶賀。」開口的還是魏靖琦,他怕誤了許清渺清白,找了套俗氣的說辭。
魏靖琦不善說謊。言多必失,他說的少。
許清渺知道,旁人也許會信了,但周雪燃怎可輕易會信?
「既是如此,一道去吧。」周雪燃沒說什麼。
魏靖琦點頭,以為自己的言止沒有紕漏。
他是不知曉許清渺與太子相識的。
三人一同走,站位成了魏靖琦和周雪燃走在前頭,許清渺跟在他們身後。
一路無言,靜的可以隱約聽到前廳喜宴上的歡笑。許清渺輾轉無比,如百爪撓心般不安。
許清渺第一次覺得,自家後-庭到前廳的腳程如此漫長,心中惴惴不安,她想著快些抵達前廳。
前方周雪燃的步伐慢了一拍,前後半步距離牽住了許清渺的手。
許清渺心跳一滯,惶恐看向周雪燃。他真是大膽,這還有魏靖琦在。
周雪燃沒有與她對視,包著許清渺小手的大掌稍稍用力,似要將鳥雀骨架一樣脆弱的手骨揉碎。
許清渺疼得抽手,卻被周雪燃緊緊握住,他掌心的溫度野火燎原一般快要把她的手灼傷了。
待前面的魏靖琦回首,周雪燃才徐徐鬆了手,許清渺急忙抽回手。若無其事地看魏靖琦,唇角微微一彎,蒼白的臉示意他無事。
魏靖琦回了一個笑。
前廳的及笄宴已然開幕,貴女們三五成群,交頭接耳笑著說些什麼。
周雪燃不喜歡這場面,去了太傅府為他準備的書房。
他臨走前,還要對許清渺道,「稍後過來。」
許清渺狠狠剜了他一眼。
宴會上,許清渺回想周雪燃的話坐如針氈,很快找了個藉口離場。
府上的大多侍從都去了前廳伺候,一路上沒什麼人,幾盞明亮的孤燈反而顯得可怖。
周雪燃書房的燈亮著,門口沒有侍從候著,看來府上沒什麼人知道他來了。
守在外頭的青止見許清渺來了,為她開門。
許清渺進了書房。
周雪燃這次在沒有看書卷,而是散漫地靠在椅邊,看起來很累。
「你怎麼了?」許清渺見他一反常態,忍不住問。
屋內的燈很亮,昏黃的燈照在周雪燃臉上,俊美清絕,他鼻骨直挺,燭光下在面上落下陰影。
許清渺即便是在周雪燃面前,也始終離他很遠,看他的眼神也是疏離的。
「怎的離孤這麼遠?」周雪燃笑了一下,以往許清渺總和他慪氣,哄哄都會好的。
許清渺沒有上前一步。
「過來。」周雪燃拍拍自己的腿。
許清渺咬牙。
不要臉。
「什麼?」她裝作不明白。
「坐孤腿上。」他對她確實不知羞恥,可以泰然自若地說出這種話。
許清渺無可奈何,攥拳上前,她嘗試過周雪燃的恬不知恥,如今孤身一人不敢造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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