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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帶有慍色,此刻模樣婉約而堅韌,是有攻擊性的小狐狸。
見周雪燃望著她不言,許清渺強裝冷靜,冷聲問,「為什麼總要提他?」
她從未在周雪燃面前提到過魏靖琦,這是周雪燃第二次提到魏靖琦了。
難道還是因為攬音樓的事?
許清渺回憶過多次當時的畫面,分明什麼都沒有。
「我說笑的。」周雪燃伸手將她耳畔的髮絲撩至耳後,指尖沿著許清渺耳朵的輪廓描邊。
他動作輕柔,耳廓有酥麻之流傳來。
許清渺揮手打掉他的手,借勢生氣,別過腦袋冷笑一聲,「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和魏靖琦在一起吧?我也可以遂了你的願。」
「不許胡說。」周雪燃暗了眼底顏色,狠狠堵上她的唇。
許清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壓倒,軟唇被輕輕啃咬。他的動作比以為都要暴劣,她氣得去推周雪燃,男子和女子的勁力懸殊,許清渺生得本就比一般女子嬌小,和周雪燃形體懸差,根本無濟於事。
許清渺的幾下推弄倒像調.情一般,掙扎的身子顯得更加誘人。
周雪燃的舌勾住她的小舌舔舐,兩隻手遊走在玲瓏有致的身子。許清渺平日穿衣看著瘦,衣衫下婀娜綽約的身段周雪燃早有見識,楚腰玉臀,猶如琵琶。
他壓得近,偏偏又很懂怎麼讓她臣服,指尖輕車熟路解開她裡衣的帶子,掌握飽滿,另一隻手沿許清渺的背脊骨凹陷向下,划過圓臀。
「你!」許清渺身體一顫,又氣又羞,「堂堂一個太子怎麼還要強來嗎?」
「可你明明對我有反應。」他說出來的話比動作更加無恥。
周雪燃說罷,低頭去親吻她的額頭安撫。
微涼柔軟的唇肉讓許清渺又是一顫,不安的情緒緩緩鎮靜下來。
「不做便是了。」他從她身上下來,扶了扶微亂的發冠。
許清渺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攀附了上去,零星親吻他的臉。
她承認,有捨不得的情緒。
周雪燃對她很好,許清渺也不是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以往有那麼多次,也不多這一次。
高大的身軀重新覆上來,強烈地占有氣息讓許清渺喘不過氣來,又頭暈目眩地沉浸其中。
許清渺揚手,一頂精緻的黃金髮冠落地,幔帳隨之漾動,細碎的喘息交匯。
屋中白玉盆栽的兩株牡丹花相擁纏.綿,簇擁在一起貼合緊密。
不知過了多久。
周雪燃走了。
許清渺坐於浴桶之中,粒兒拿水瓢為她舀水淋在肩頭,白霧氤氳下,一張臉氣色紅潤。與之格格不入的是她秀眉微蹙,美目空洞。
「粒兒。」許清渺突然喚了一聲。
寧靜被打破。
出神的粒兒回應,「小姐怎麼了?」
「待會你就去府外藥館尋一副避子湯。」許清渺眼中慢慢恢復神光,方才她一直在想床笫上的事。
周雪燃一向自持,他們對避子一事也一直謹小慎微,剛才的事嚇得許清渺立馬推開他。
粒兒聽了這話嚇得手一抖,水瓢中的水灑了一半在地上。
「小姐怎麼不早說?我聽府上的嬤子說這藥要早點喝的,晚了還是會懷上。」粒兒算算時辰距太子離開差了半個時辰。
若是許清渺珠胎暗結叫許家的人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那可是許家家規上的大忌。
「你現在快去買。」許清渺顧不上其他,現下只能儘快處理此事。
後悔慢慢爬上心頭,許清渺就不該貪戀周雪燃,她和太子怎麼可能有結果。
她不想做妾,更不想和其他人共侍一夫。
周雪燃是要當皇帝的,後宮瑣事萬千,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許清渺深知自己身份薄微,靠不上母家,只有兄長護她。許清渺沒有姜婉兒那樣的出身和家族寵愛,像自己這樣的身世如何在後宮立足。
以許清渺對魏靖琦的了解,他那日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迎她做正妻。
丞相嫡子正妻,風光無限。
魏家才俊品行端正,納妾之事有辱門風,固族內之人納妾少之又少。
這也是許清渺一開始就盯上魏靖琦是原由。
世人眼中,魏靖琦實屬良配,許清渺於此也不可置否。
她想,她該和周雪燃斷乾淨了。
說難聽點,這些年許清渺將周雪燃物盡其用,她想要的周雪燃都給了。珠寶首飾,還有兄長的官運職位。
日子久了,她對周雪燃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即便許清渺在周雪燃暴露那些壞心思,他也對她包容寬宥,讓許清渺心性有些恃寵而驕,就算在貴女們面前也絲毫不覺得低人一等。
就算她們再怎麼看不起許清渺。許清渺也有著比貴女們更好的首飾衣料,占有著她們最想要的男人。
以後,還會嫁一個讓她們羨慕眼紅的夫婿。
只要不發生意料之外的事。
許清渺撫上小腹,安慰自己,不會這麼不幸的。
作者有話說:
第14章 丟失的信
太傅府膳房。
三小姐院裡的侍女粒兒端著一碗熱騰的烏湯出來。
府上的嬤嬤聞到了沖鼻苦澀的藥味,左右張望,確定四下無人後上前關切。「三姑娘可是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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