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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燃吃了那塊魚肉,見許清渺沒動幾筷子,也為她夾菜。
許清渺這才牽強吃了幾口。
膳後。
宮女們撤下了玉盤碗筷。
許清渺急著回太傅府,周雪燃讓她先坐下消食。
靠窗的案邊。
窗外楊柳依依,微風習習,很是愜意。
卻難撫平許清渺煩亂的心緒。
周雪燃為許清渺戴上了一支精美的金鳳釵,他問許清渺,「渺渺,你喜歡這東宮嗎?」
「東宮氣派,比太傅府好上數成,自是喜歡。」許清渺壓著煩躁,扯了個還算體面的笑回答。
「既然如此,那你一直在這好不好?」
「什麼?你發什麼瘋!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回去了?」許清渺頓然起身,華貴的鳳釵搖曳,發出輕響。
周雪燃神色不變,仍舊坐著看她,嗓音就算微微干啞也是好聽的,「留在孤身邊不好麼?你不是一直說,最喜歡孤了麼?何況,就算孤把你關押在此,也沒人能發現。」
他的後半句話叫許清渺毛骨悚然,美目中惶恐一閃而過。
照周雪燃目前做的這一切來看,好像也不是做不出來這些。
周雪燃說的沒錯,倘若他真的關了許清渺,也無人知曉她在哪,也沒人敢質疑到太子頭上。
平日裡,許清渺在周雪燃面前全憑他的寵溺驕縱,如今他對她冷淡,許清渺也不敢拿出那副姿態。
面前的是位高權重的太子,許清渺到底是個被圈在深閨里嬌養的小娘子,自然心生畏懼。
識時務者為俊傑。
許清渺重新坐下,甚至坐得靠離周雪燃更近了,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帶著哽咽的微弱哭腔,「殿下。殿下說過不會傷害我的。」
「孤還是喜歡你喚三郎。」
許清渺急忙更正道,「三郎,三郎不會這麼對我的。你這麼做,會逼死我的。」
周雪燃從懷中取出一塊繡著牡丹的帕子放在案上,失笑出聲道。「到底是誰在逼誰?」
許清渺見了,瞳孔一顫,抓著周雪燃手臂的手滑了下來。
她給魏靖琦的帕子怎麼會在周雪燃手上?
「你從何而來?」許清渺故作鎮靜,心中慌忙想著對策。
難怪周雪燃今日如此反常,許清渺心中憤懣,他又從頭到尾在看著她難堪。
真是瘋子,真是可怖的瘋子。
必須遠離這樣的人。
這是許清渺心中的所想。
「是魏靖琦今日落在將軍府的。所以是昨夜,你給了魏靖琦這塊繡帕作定情信物,然後又與我說那番感人肺腑的花言巧語?」
微涼的手如蛇般徐徐覆上許清渺的脖頸,男人的手很大,足以握住脆弱的頸子,他力道又狠,只需稍稍用力,就可以折枝般掐斷。
許清渺氣息紊亂,動也不敢動地看他。
這會許清渺才醒悟過來,眼前的太子不是她能玩弄的,對方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她香消玉殞。
「渺渺,書上說愛是心中只有彼此,那一個人怎麼可以同時愛兩個人?你怎麼可以同時撩撥兩個男人?」周雪燃靠近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
這張臉美艷得驚世駭俗,令人神往,難怪叫這麼多人惦記。叫那麼多人想獨嘗這銷骨的滋味。
「是不是還有第三個?」
周雪燃靠得近,許清渺更加害怕,她只要微微退一點點,脖頸上的手就縮緊一點。
「沒有。」許清渺慌忙搖頭,金鳳釵跟著作響,好似在雲鬢間顫.栗。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要送魏靖琦這塊帕子?你可從來沒有送過孤繡品。」周雪燃殺的人不在少數,他知道人頸項的弱處,指尖略許用力,一點點掌控許清渺的呼吸。
「我......我......」許清渺徹底亂了,不知該怎麼辦。
「你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周雪燃替她說。
許清渺難以置信地看他,兔子一般明亮的眼珠在顫動。不知為何,周雪燃這般說許清渺讓她很是生氣,那雙玲瓏秀眸突然染了怒意。她反駁不出什麼,竟然氣到淚珠滾落,淚水划過臉頰,自頸處落入周雪燃掌中。
周雪燃竟然懷疑她和他人有染。
「我只有你一個男人。」許清渺哽咽道,看周雪燃的眼睛又怕又惱。
全是自作自受,她就不該去招惹周雪燃。
如果重來一次,許清渺絕不會再對周雪燃說那樣挑撥的話了。
周雪燃漠然看著面前的美人落淚,他第一次發現貌美的女子,哭起來竟是如此動人。在周雪燃眼裡,許清渺的一顰一笑都好看,他從前也捨不得她哭,只是如今看來她哭起來讓人心頭別有一番滋味,讓他生出想變本加厲的欲。
沒由來的,周雪燃無端煩躁,他鮮少有這樣的情緒。
明明流淚是她慣用的伎倆,他卻蠢到屢屢相信。這次依然,周雪燃低頭去親吻許清渺臉頰上的淚。
許清渺側首,唇對上他柔軟的唇,周雪燃想脫離,卻被她環住了脖頸。許清渺空出一隻手捧著周雪燃的下頜,方便親吻,柔荑往下,指尖滑過,停留在他突起的喉結,感受它親吻時的滾動。
周雪燃握住許清渺的細腰帶到自己懷裡,吻得愈發洶湧,換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勢,徹底亂了儀態。
窗外起了風,垂柳如縷,迎風起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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