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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想引他們來!」許清渺沒好氣地扭頭剜了他一眼。
「滾開!」
許清渺低咒一聲,壓在身後的人力勁極大,許清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解開自己的羅裙,只能盡些口舌之攔。
許清渺不斷咒罵,做著無用功的反抗。
周雪燃捏過她的下頜,堵上那張吵鬧的嘴。
*
魏靖琦的侍從見自家公子從老爺帳中走出來後便一直魂不守舍,關心道,「公子可好?」
魏靖琦眼中彌散的神光聚回,轉頭對侍從說,「你先回去吧,我單獨走走。」
「是。」
魏靖琦走向許清渺的圍帳。
方才在父親面前,他是斷不會說出與魏家決裂的話。
魏家對他來說很是重要,但許清渺亦然。
鎮北王是什麼樣的人,魏靖琦也是對其有些了解的,當年和太子去塞北見識過鎮北王的心狠手辣。當時他和太子一到,打了塞北的第一場勝仗,抓到了城池中敵軍俘虜和蠻族百姓,鎮北王各種法子地折磨這些人,連老弱病殘都不放過。
若是叫許清渺嫁給這樣的人,無疑是將她往火坑裡推。
魏靖琦怎麼能看著她受此折磨。
鎮北王狷狂自我,要什麼必須得手方可善罷甘休。
既然如此,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去殺了鎮北王。
只要做的乾淨,不僅查不到他頭上連累魏家,還可以如願以償娶到喜愛的女子。
魏靖琦被自己陰狠的想法震到,他如此作為實在狂悖不道,難稱正賢謙良。
「那又如何。」魏靖琦小聲道,心中所想皆是許清渺的一顰一笑。
年少傾心起,他的劍,就該守護她。
魏靖琦步伐愈來愈快,他想見到許清渺。見到她才安心。
臨近她的帳。
魏靖琦的腳步頓下,再難前行,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窗內那衣衫不整的兩道人影。
面色薄紅的女子抱著衣裙擋住胸脯,蹙眉說著什麼,身後的男子低頭親吻她的削肩。
男子抬首,魏靖琦看到那張臉錯愕得巋然不動,竟然是太子。
「瘋狗。」許清渺罵道。
周雪燃輕掐她的頸子,扭過來餵上吻,喉結輕輕滾動。
恍惚間,周雪燃瞥見站在遠處的男子,眉骨突起,飛快掃過外衫披在許清渺身上,錮在她腰間的手將她帶到了榻上。
許清渺一時天旋地轉,不知他又怎麼了,只是見他又過來,急忙伸手摁住他的肩膀。
周雪燃大手抓住她細細的腕子拉下來,輕輕吻了幾下她的指尖。「今天先到這裡,聖上該回來了。晚上孤來陪你睡。」
許清渺聞言花容失色。「我不要!」
「怎麼了?剛才弄疼了?」周雪燃握著她玉腕的手仍未鬆開,拇指輕輕摩.挲她跳動的紫色筋脈。
許清渺被他含蓄朦朧的話灼熱了耳根,貝齒緊咬,「閉嘴。」
周雪燃微微低頭碰了一下她的唇,「下次要這樣才能讓孤閉嘴。」
等周雪燃走出許清渺的圍帳時,外頭早已空無人影。
魏靖琦怎麼會來?
他來定是找許清渺的,他找許清渺做什麼?
霞鋪蒼穹,紗霧飄渺如煙。
魏靖琦轉身落荒而逃,直到跑得喘不上氣停在河邊,他難以置信歷歷在目的那一幕。
一個是他心悅的女子,一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明明他和太子說過要與許三姑娘提親,也與許三姑娘說過與太子的塞北經歷。
太子澧蘭沅沚,最懂儀節廉恥,許三姑娘是名門的大家閨秀,他們二人,怎麼可能違背倫理苟且行止。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胆地不合窗。
魏靖琦無盡苦楚,心若刀割,今日所遇一切,恍如夢寐......
日頭快下了山,皇帝和鎮北王狩獵歸來。
收穫頗豐,士兵們拉著幾車堆成小山似的獵物回來。
聽聞全是鎮北王所獵得。
「太子不在甚是可惜,本王見得好大一隻肥鹿,很是靈躍,射了好幾箭只射穿了它的鹿角。太子騎射俱佳,若是在場,你我二人合力,定能將那鹿帶回來。」高錦延對周雪燃為何不參與這次狩獵,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太子果然是個沒有出息的,騎射尚可,卻不爭不搶,不敢與他比試一二。
「昨日下馬傷了腿,沒有與鎮北王一同獵回那隻鹿,確為辛事。」周雪燃晏然。
鎮北王沒有接話,和皇帝說笑著離開。
他最是厭煩文人那套難起波瀾的儒和。
周雪燃也轉身,正好對上魏靖琦的目光。
隨後魏靖琦一言不發,轉身離開,背影寞然。
*
狩獵結束,鎮北王累了一整日,未來得及用膳先去沐浴洗去一身臭汗,等他神清氣爽走出圍帳,想著去找許清渺炫耀今日成果豐盛的經歷。
高錦延去許清渺圍帳尋人,到了圍帳門口還規規矩矩地詢問許清渺的貼身侍女,「進去通報你家小姐一聲,鎮北王來找她了。」
粒兒正打著熱水準備給許清渺沐浴,見到鎮北王回答道,「小姐不在帳中。」
鎮北王還不信,不顧侍女的阻止闖進去看。
人確確實實不在帳里。
高錦延瞬時沒了好臉色,氣洶洶逼問,「你家小姐人呢?」
「小姐說要出去走走,沒說要去哪。」粒兒怎麼可能如實相告,只能在心中期盼小姐快些平安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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