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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許清渺舒展眉尾,投入溫和的懷中,而後離身,檢查他,「你可有受傷?」
「傷不了我。」周雪燃將許清渺拉回懷中。
昨日夜裡,沒了魏言訓的周殷嵐輕而易舉地就被拿下,皇宮早已被布滿了埋伏,全是周雪燃的人。
經過幾日清除,皇宮恢復了往日的華麗繁榮,幾日前的狼庡㳸藉如夢一場。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後。
這一次,朝中再無反對的聲音。
上京十里紅妝,舉國歡慶,歡聲笑語滿溢,從白日到了夜時。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紅燭搖晃,宮人們合上房門後退下。
許清渺坐在床榻上,身著嫁衣,頭上披著紅蓋頭,只能聽聞細微動靜,忙碌一日,已經疲憊的心再次提起,袖中的手攥出了一手薄汗。
餘光可見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掀開蓋頭,視線即刻明敞。
周雪燃穿著喜服,紅衣襯得他肌膚白皙如玉,燭光照得面色柔和,看許清渺的眼眸里如盛春水。
「這嫁衣,很襯你。」周雪燃托起許清渺的下頜,俯身親吻柔軟的唇瓣,長指解開腹間的金玉腰帶。
水漬交纏,許清渺小喘著粗氣,面上噴灑的熱氣快要將她融化一般,一顆心臟止不住地起躍。
「阿郎。」許清渺聲音媚如絲,將手放在他的面頰上,掌心立馬傳來沉重的力道。
周雪燃將臉往她掌心蹭了蹭,又拽過許清渺的手腕,吻她的掌心,看著她雙目迷離的勾人模樣。
「渺渺,你幫我。」周雪燃拉過許清渺的手放在腰腹處,清冷的嗓音夾雜著道不清的絲欲。
許清渺鬼使神差地聽話,褪下他繁重的外衫,腰間的絛帶不知何時已經散落,衣裙被撩起,身上的人俯身下來。
頓時,許清渺美目一瞠,一雙大手握著她的腰肢,掌心的溫度滾燙。
許清渺抓著他的手腕,指尖逐漸蜷曲,利銳的尖甲划過他的肌膚。
女子細碎的哀求聲無力停了下來,周雪燃抬首去吻許清渺,嚇得許清渺伸手擋住他的唇,「不要。」
周雪燃輕易拉開許清渺的手,指骨抹了唇,再去吻她,舌尖掠奪甜蜜的果實一般。
耗到天有了一絲亮色,周雪燃才環著許清渺的入睡。
許清渺窩在他的懷中,心安地睡去。
天剛亮得徹底,許清渺便聽到周雪燃的聲音,準確來說是周雪燃與青止的交談聲。
許清渺本無興致聽下去,昨天夜裡鬧騰得她一動身,腰背就發酸。
恍惚間,許清渺聽到青止話中的內容「今日天剛明,月苼一進鳳棲殿,便看見太后自縊」。
周雪燃的聲音許久未響起,不知過去多久,才聽到他讓青止退下。
太后的葬儀舉辦得符合身份,一切都按照規矩進程,守靈那幾日周月濘哭得泣不成聲,幾度接近昏厥,許清渺和周韶儀默默陪在她身側。
無奈之下,許清渺勸周雪燃去與周月濘說些安撫的話。
養心殿,周雪燃在案前批摺子。
太后離世,新帝面上如常,比往常沉重一些外無悲色。
許清渺想,周雪燃這副模樣宮裡人許是會說閒話,到時被周月濘聽見了也會心寒。
靠在周雪燃肩膀的許清渺坐直身子。「你去和六公主說說話,她與你最是親近。」
周雪燃垂眸看向她,手中的摺子放下,去攏許清渺身上的毛毯。
許清渺握住他的手,周雪燃的指尖微涼,許清渺幫他暖手。「你聽到了嗎?」
「朕知道了。」周雪燃反握住許清渺的手,指腹摩/挲。
次日,周雪燃去靈堂與六公主二人一同為太后守靈。
許清渺聽宮人說是六公主在新帝面前哭了很久,新帝遞給了六公主一塊帕子,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而後,許清渺也去陪了周月濘守靈,她安慰周月濘,「你皇兄就是這樣的性子。」
當初新帝為小梁氏的葬儀做主時也是這般。
「父皇不在了,母后也不在了,世上對我最好的兩個人都不在了。」周月濘泣不成聲,掩面痛哭。
她本是皇宮之中最尊貴、最受寵愛的公主,如今失去了能庇護她的帝後,周月濘如同一葉孤舟飄零塵世間。
許清渺沉默了片刻,她才發現她和周雪燃其實是一樣的,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只能道,「我與你皇兄都在你身邊。」
周月濘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許清渺一直伴在她身邊,她抬頭淚眼婆娑道,「我以往對皇嫂多有不對,還請皇嫂見諒。」
「你那時年幼,算不上什麼過錯。」許清渺想了想,又安慰道,「如今你也穩重許多。」
周月濘苦笑,處境如此,她不得不穩重一些。
如果可以選擇,她只想做父皇母后和皇兄身邊的小孩子。
待許清渺陪完周月濘回去已經天黑,還是青止來傳說皇帝等著她回去,許清渺才回去。
許清渺和周雪燃一同用了晚膳。
入寢躺在床榻上時,周雪燃俯首抵在許清渺的後肩,「明日你不用去了,靖琦會去陪月濘。」
「魏公子要來嗎?」許清渺轉身與他對視。
「嗯。」周雪燃的大手覆上許清渺纖細的後頸。
魏靖琦主動提出要陪六公主守靈,他是為了感激六公主有段時間對他的照料,也是為了和六公主辭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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