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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許清渺對男人只要稍稍拋枝便會有男人接,就算她沒有拋的,也會因為這張臉愛她。太多男子表露心意,像許清渺這樣的人,要麼多情,要麼絕情,就是不會專情。
那些對許清渺獻好,轉頭與給了旁的女子同樣獻好的男人,許清渺絕不會多看第二眼。她有太多選擇,不會選瑕疵多的。
「好看麼?」周雪燃問她。
「殿下形表極佳,穿什麼都好看。」許清渺的語氣倒沒說出來的話那般好聽。
周雪燃似笑非笑,玩味地端量著她,許清渺蹙眉看了回去。
良久,聽到他道。
「你吃醋了?」
「什麼?」許清渺茫然,覺得幾分好笑。
她吃什麼醋,誰嫁給周雪燃,許清渺都只會覺得那女子可憐。
她又不愛他,更不屑會讓她淪落到爭風吃醋的男人。
「你不想孤娶別人是不是?」周雪燃看起來心情甚好,鳳眸沒有那麼寒涼。
許清渺秀眉舒展開,否認道。「我沒有。」
周雪燃笑笑,「成親當日,林家來東宮的會是空轎子。」
「何意?」許清渺狐疑。
「這個太子妃,你來當。」
「什麼?」
許清渺愕然,覺得周雪燃定是瘋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是要她替代林家女?
這怎麼可能。
「我看你是瘋了,這是欺君大罪。」許清渺鄙夷地看他。
雖然周雪燃做出顛覆規禮的事不在少數,但這件事風險太大,皇宮之中耳目眾多,當了太子妃人人盯著,怎麼會瞞得過所有人不被人發現?
「眾人皆知,林家女常有疾伴身。屆時孤說你病重在東宮靜養,不會有人見到你。」周雪燃淡淡道。
他早已計劃好了這些,林家那邊也安排妥當了。
許清渺還是當他瘋了,「你打算瞞著他們一輩子?」
要她裝病一輩子?
見許清渺半信半疑,周雪燃道。「不會,等孤登基。到時孤說你是誰,你就是誰。」
許清渺最怕的,是她當了太子妃逃不出皇宮。
「還想著離開嗎?待在孤身邊不好嗎?」周雪燃大手貼在她的面頰,「這世上,只有孤才會這般待你。」
許清渺愚昧蠢笨,壞心眼又多。這些周雪燃都知道,在他眼裡,除了不愛他想離開他外,她做什麼都是討喜的小狐狸。
「怎麼會?」許清渺拉下他的手放到小腹上,「我只是怕欺君大罪被發現,屆時我和孩子就都完了。」
許清渺膽量沒有周雪燃這麼大,她也不想死。
可她不這麼做,好像會等不到事情敗露犯欺君之罪,就被周雪燃殺了。
「孤說過。有孤在,不怕要。」周雪燃從許清渺身後抱住她,大手覆在她的小腹。
許清渺的小腹有了細微的變化,小小的隆起弧度。
醫女每日早晚各來為許清渺診一次脈,胎兒跡象一切都好。
許清渺趁隙也問問周雪燃兄長的事。
「我兄長如何了?」
周雪燃給她的回答從來都是,「一切安好。」
這句話聽多了,許清渺心裡惴惴不安,「三郎,你能否讓他給我寫封信。」
太久沒見到兄長,許清渺放心不下。只要她的兄長被安排了新的身份,許清渺便逃出去尋兄長,再一起離開上京。
周雪燃沒有回應,而是扯開了話題,「魏靖琦要與月濘成婚了。」
許清渺知道此事,但聽周雪燃親口說,還是裝作微詫,「他與六公主,倒也般配。」
魏靖琦與周月濘的婚事在太子婚事之後。
太子要迎娶林家女的前兩日,皇帝舊疾復發,嘔血不止。
婚禮的一切就緒,在皇帝的執著要求下,成婚照常。只是皇帝病重。不宜太喜慶,一切從簡。沒有十里紅妝,沒有拜堂,就連喜服也沒穿,沒有一處紅色,林家女的轎子就被抬進了東宮。
成婚當晚,皇帝又復疾症,太子和皇帝的其他兒女都去了養心殿。
太醫在殿內照料,其餘人候在外頭,等到天快亮了才回去。
周雪燃回到了東宮寢殿,許清渺還沒睡。
「怎麼還不睡?」
「在等你。」
周雪燃躺在許清渺身邊,替她掖好身側的被子,「睡吧。」
許清渺睡眼惺忪,眼皮都抬不起來了,迷糊問道。「陛下怎麼樣了?」
「不太好。」周雪燃的目光描繪著許清渺的側顏,一夜未眠,他看起來沒什麼影響。
「陛下若薨了,你會傷心嗎?」許清渺半夢半醒。
「不會。」
周雪燃和皇帝感情不深,外人眼中,兩個人比起父子,更像君臣。
父母之寵,或愛,他都沒有體驗過。
皇后愛獨女周月濘,與太子,更像姨侄,還是有禮疏遠的姨侄。
許清渺困得沒有再開口的力氣,她聽到了周雪燃的回答,卻忘了自己問了什麼,只聽見深睡前,周雪燃道,「婚禮之儀,我會補給你。」
許清渺一愣,昨日,她算是嫁給周雪燃了嗎?
什麼過程都沒走的大婚,隨意的像不足為奇的一天。
如周雪燃所言,東宮翌日傳出了太子妃舊疾加重的消息,太子親自去鳳棲殿向皇后免去太子妃的晨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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