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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渺在周雪燃睜眼前迷離了眼中神光,淚眼泠泠地將濕濡的臉埋在他溫涼的頸窩,軟著調子喚上一聲,「三郎。」
周雪燃面不改色,看著她的把戲。
「我心中僅你一人,今日你先放我回去好不好?府上見不到我定會出亂子的。」許清渺抱著周雪燃勁腰的手都在發顫,心中沒底的恐懼。
周雪燃捏住那張精緻的臉抬起,迫使許清渺與他對視,鳳眸點墨,是無盡的黑,藏著喜怒不清的情緒。
「既是僅我一人,就該同我永遠在一起。」
生要同枕,死要同棺。
「自是要跟三郎永遠在一起,只是不是現在,今日你讓我回去,好不好?」許清渺雙手抓住周雪燃掐著她下頜的手往下拉開,隨後握住,細指滑入他的指縫,柔軟的掌心貼進去。
「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離我而去,還說心中僅我一人。」周雪燃咳嗽似的一笑。
言行不一,還說不是在騙他。
「那你當真要囚著我?!」許清渺鬆開了他的手,起身退到邊上的椅子上,「今日我不回太傅府,定會有大批人馬來尋我。」
周雪燃收回手,目光漫然,並不為之所動,「誰?魏靖琦麼?」
許清渺見他繞不過魏靖琦,終是忍不住了,「瘋了!不可理喻,我可是從未在你面前提起過他,全是你一個人在說!」
「你多番欺辱我,也是為了魏靖琦,你既不信我,為何還屢次三番地打探我?有何意義?」許清渺受不住心裡的重壓,全然釋開。
這也是許清渺殫思極慮的最後計策。
她這般生氣,倒真像是清白無辜之人。
周雪燃直直看著面前惱羞成怒的小娘子,她面上浮懣,義正言辭。
許清渺被他看得心慌,仍強裝鎮定地堅定看了回去。
直到周雪燃伸手撫她蹙起的眉,許清渺不知所以,以為他又要掐她的脖子,嚇得她身子一往後一退,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
周雪燃看著她蠢笨的模樣,嘆了口氣,拉過許清渺纖細的胳膊扶穩,「那這塊帕子是怎麼回事?」
「許是昨日在後-庭落下了被魏公子撿到的,總而言之,我昨夜該說的都與你說了,是你總誤會我,還要欺凌我。」許清渺面容奉浼,淒楚地抬頭看他,對上那雙如若冰霜的眸子,很快又低下頭,美人垂眸,小聲埋怨他,「你總是不先與我問清楚,將我折磨哭才滿意。」
周雪燃還是沉默不語。
許清渺也不敢抬頭看他,垂下的後頸纖長白膩,姿態嬌柔憂鬱,緊接著道,「你再這樣,是你逼我厭惡你的,我真會與你決絕,再也不想見到你。」
話音剛落,身子就失了重,她被周雪燃抱回了懷裡,纖弱的背靠著他寬闊的胸膛,耳鬢廝磨。
看來是奏效了。
周雪燃將下巴抵在她單弱的肩窩,壓得許清渺生疼,只得細聲細語求他一聲,「疼......」
似痛呼,似嬌嗔。
「你到底是溫良的小狐狸,還是狡猾的小狐狸?」周雪燃抬頭,嗅她發間的幽蘭清芳。
「不管是哪個,我都是殿下的小狐狸。只會是殿下的女人。」許清渺轉頭,毫不遲疑地吻上周雪燃分明的喉結,唇瓣輕輕含住。
周雪燃長指按住她的後腦,輕輕闔目感受濕熱水嫩的唇舌,忽地,犬齒一般的輕啃傳來。
周雪燃抬起眼皮。他竟將如此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他人面前。
許清渺察覺面前人的不對,鬆開了他。
是不是弄疼他了?
許清渺又提心弔膽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他,不自覺地拉開一些距離。
「不用怕。」
周雪燃又抱她更近,手中的身子嬌軟,讓人不願放開,「渺渺會不會騙過我?」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會一直陪著殿下的。」許清渺順勢靠在周雪燃骨感的寬肩,素手搭在他的心口,隔著衣料和皮肉,可以覺到強有力的心跳。
他們方才是一起沐浴的,身上有一樣的澡豆香味。這是周雪燃身上慣有的淡香,此刻許清渺身上也有了,加之她在他懷裡,周雪燃更加真切地覺得懷裡的人是他的。
「如若你騙了孤,孤不會放過你的。」
周雪燃的話讓許清渺不寒而慄。
許清渺勉強故作自若一笑,「不會的。」
「倒是殿下總多心我的真情,難道看我哭,你就高興了?」許清渺低眉含蓄,小聲怨道。模樣真的像受極了冤枉的。
當真是他多心了?
不過看許清渺哭倒是真的牽人心弦,又心疼又歡喜,叫他覺得自己毫無厘頭的和那些粗鄙男人無差,毫無君子之儀。
他明明是愛她的。怎麼能捨得她哭?
就算哭也只能哭給他一個人看。
周雪燃矢口否認,「不是。」
許清渺上衫微散,領口露出大片風光,周雪燃按住她的腰,轉了個姿勢,讓她坐到了椅子上。
許清渺被這突如其來驚慌失色地抓住他的衣袖。
又來?
周雪燃一手撐在許清渺的腰邊,秀挺微涼的鼻尖戳著她軟嫩的臉蛋,側首吻她的唇,動作輕柔。
這次許清渺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彷佛壓在她身上的是兇殘的野狼。
周雪燃抓著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腰上,示意幫忙解開腰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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