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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林的眼神巨顫,顯然關戎的這些話把他給嚇到了。
「你……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唐家………」
「你們唐家什麼?」關戎不耐煩的打斷了對方,眼神冰冷。
這樣的冰冷讓唐風林所有的言詞全都猶如堵在了喉嚨口,一樣是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來了,他想到了對方,剛才在外面的舉動,那個威脅了對方的人……此時房間裡面只有自己一人,然後就是眼前的這個惡魔了,那麼當自己用唐家作為威脅之後,這人一怒之下會不會直接殺了自己?
從不曾考慮過死亡這件事情的唐風林,此時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如今已經站在了鬼門關的邊緣,一個不慎他可能就要踏入鬼門關了。
關戎的眼神已經極為不耐煩:「說。」
這一個字仿佛是壓抑到了極點,只要唐風林這邊有一絲不配合,那麼他就會直接下殺手,不計後果的下殺手,而這就是關戎所要表現出來的一種態度。
唐風林畢竟是年輕了一些,再加上經過這麼多的折磨之後,他的心性已經有些崩潰,於是在這樣的恐嚇之下,唐風林將那些被家族裡面反覆照應,不能講出去的秘密,全都說了一字都不敢漏下的那種。
等到關戎確定自己真的沒辦法,從對方的身上知道更多的隱秘之後,他把人給打昏過去了,然後把人往角落那邊直接一甩。這姿態就跟扔破布也沒什麼兩樣了。
而外面等待著的那些人,看到這麼長時間,唐風林和關戎都沒有從房間裡面出來之後,心裡自然有所猜測,但是每個人也更加的不安了,終於當他們看到關戎從房間裡出來,卻沒有看到唐風林的時候,大家的心中都咯噔了一下,就連那兩家的長輩也都跟著蹙起眉頭,甚至在想著自己之前是不是想錯了,也許這個人還是想對他們下殺手,之所以並沒有直接下殺手,是因為他們還有那麼一點利用價值。比如說被拷問什麼的……
這麼一想,這兩家的長輩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關戎直接把秦風元給拎了進去。
當兩邊的五個年輕人先後被拎進去,但是都沒有出來,並且房間裡面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外面的剩下的那兩家五個長輩,此時心情都非常的複雜,甚至有的心中已經隱隱的多了一絲絕望,他們如今已經不吝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關戎這個人,這人雖然看著年輕,但是這人的行事風格非常的很爛,他們這一次栽的並不冤枉。但是如果讓兩家看中的那些個年輕後輩全都折損在這裡的話,那是他們的過失,也是他們兩家的重大損失。
並非沒有兩家的長輩在關戎出來提人的時候說好話,甚至談條件,但是關戎就充耳不聞,只是提著自己想要的人進去。
從五個年輕人的口中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就算有什麼例外的話,那也就是每個人了解的八卦可能並不那麼相同,當然這個八卦肯定是指針對隱世家族其他家族的一些八卦。就好像一個家裡的人,他們所知道的每一個八卦,那肯定也是不盡相同的不是嗎?除此之外的話關戎敢斷定這些人並沒有欺騙自己什麼東西,否則的話他也能夠在一個個審問的過程當中發現了。
這些年輕人呀,就是經受的社會毒打並不多,所以這齣來入世之後才會把自己弄成這樣,不過是被抓了,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把各種隱秘的消息都吐出來了,也虧得自己不是他們的兒子,要不然肯定會被這樣的兒子給氣死了。
關戎這麼想。
但他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做了多麼摧殘人的事情,但凡他這邊對人的摧殘,能夠不讓人那麼記憶猶新,能夠不讓人那麼的生不如死,難道人家就會把自家的秘密往外崩嗎?
五個年輕人過去,也終於輪到了那五個年長的。
隨便提了一個進去之後,正好這人是唐家的一位長輩,當他看到那幾個年輕人都在牆角,若但是每個人身上都有生命體徵的時候,不得不說他還是鬆了一口氣的。之前進來的時候他甚至在想,如果那幾個後輩全都死了,那麼即便自己丟了這條命也要吧關戎給拖下水,如今看到那幾個後輩還活著這種想要玉石俱焚的衝動也就減弱了那麼一些了。
聽到關戎的一些問題之後,這位唐家的長輩目光閃了閃,自然也挑著能說的說了,而當對方詢問到一些隱秘之處的時候,這位唐家長輩自然不願意說。關戎的神色冷了下來,那唐家長輩就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一樣,反而主動跟關戎這邊談起了條件。
無非就是他們兩家願意出多少好東西來贖人,只要關戎願意放了他們那麼多少資源都沒有問題。這件事情也就此揭過,他們以後絕對不會來這裡找麻煩等等。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不得不說,這上了年紀的人肯定要比年輕人要會做事多了,關戎聽到對方開始談條件的時候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唐家長輩即便臉皮有些夠厚,一開始能夠說得下去,但是關戎一直維持同樣的表情,這讓唐家長輩的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看來你是已經說完了,那麼也就輪到我這邊來做了。」
關戎終於收起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說的話卻並不是說,而是做。
這位唐家長輩臉色頓時一鳴,心中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當他看到關戎這邊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而小瓶子是透明的,裡面有一些蟲子之後,他的眼神瞳孔頓時就發生了變化,不敢置信地看著關戎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