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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關戎的這話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面前的張文面容立刻變成了冷酷,「你是來阻止我們從這裡出去的?」
關戎早就知道自己來這裡會怎樣,所以對於面前的這個人沒了笑容他也是一點都不意外。
幾代人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拼命的想要出去,現在,有人來說就是來阻止他們出去的,不管那個人有怎樣的實力,能不能做到,這樣的「玩笑」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開不得的!
面對張文這突然冷下來的臉,關戎卻非常淡定的模樣,甚至還跟著點了點頭。
「沒錯,我的確是來阻止你們出去的。」
張文已經聽不下去了,之前有多麼覺得這個人又去,現在對這個人的情緒自然就全部變成了憤恨。所以,他一個字都沒有再說,連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也都沒有了,下一瞬,他已經朝著關戎這邊攻擊了過來。
此時,黑白無常正在關戎的體內交流著。
黑無常道:「這樣一個個的打過去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也會讓事情不可控?」
白無常只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更好的辦法還真沒有,要得有的話,之前不是就已經說了嗎?但是,讓關戎以一人力量挑戰整個隱世家族,這個隱世家族裡面還有這麼多的人,一個個打過去,還真怕趕不上。
要知道,他們要阻攔的隱世家族不是只有這一處,除了這裡之外,另外還有亮出地方也是需要去處理的。那兩處的地方雖然結界的情況看著比這裡更好一點,但是,現在外面的「世道」變了,還真不好說那邊的結界就一定能堅持到他們趕過去。
地府的人手自然不少,但是這件事情太特殊了,已經有他們兩個插手其中,如今已經到達了他們地府可以「干預」的一個上線,要是還讓更強的力量盯著另外兩處地方根本不可能,到時候只會讓有些事情更加的失控。
所以現在,另外兩處地方如今也不過就兩個小鬼盯著那裡而已。小鬼能做什麼事?除了盯著點那邊的動向,其他的任何事都做不了!
外面,關戎和張文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關戎並沒有動用到黑白無常的力量,只是對付一個年輕一輩的張文,關戎自然不需要藉助黑白無常的力量,要是對上的第一個人就需要借力,關戎也不會被黑白無常選中了。
底下的張家和余家兩家都在看著關戎和張文的這一場戰鬥,年輕人很多臉上都是氣憤的表情,年長一輩的則是神色平靜,平靜中帶著冷漠。
根據關戎剛才的動手,年長一輩的已經能根據這一點判斷出關戎的實力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年輕人還是挺強的,他們兩家跟對方同在一個歲數的未必是對方的對手。但是,要說這個年輕人可以勝過他們這裡的年長一輩的,這就有點像是笑話了。
所以,年長一輩的兩家人現在的表情都是平靜中帶著冷漠。
甚至,在他們的眼裡,如此直接過來挑釁的關戎如今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張文敗下了陣來,他惡狠狠的瞪著關戎。
這時,關戎拿出了令牌,「你既然已經輸了,五百年內,不可離開這個地方。」
說罷,在關戎的手中,那令牌中發出了幽深的黑光,當這黑光出現的時候,隱世家族中的許多人臉色都變了。這些變了臉色的都是年長一輩,其中還有幾個是原本就在這裡的老人。
倒是也有一些年輕人並不知道這令牌代表了什麼,也不知道那黑光是什麼黑光,但是他們分明看見了那黑光是沖向了張文的身體裡的,於是,有幾個年輕人跑向了張文那邊。
「張文,怎樣?那黑光對你有什麼妨礙嗎?現在身體如何?」
張文眉頭皺得死緊,「是一種限制,更像是契約,就是他剛才提的那個條件,我能感覺到,在他所說的這個時間內,我如果違反了,走出了這裡,我會……魂飛魄散。」
張文這話出口,跑過來的那幾個年輕人頓時臉色大便,可以說神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了。
除了他們之外,其餘的人自然也都聽見了,所有的年輕人都是震驚又仇恨,而那些年長一輩的,那些原本已經把關戎當成死人的,他們的臉色則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們已然意識到了什麼。
然後,兩個中年人走到了在場的其中一個老人跟前。
「師叔祖。」
「那是陰間的令牌,是大帝的令牌。」其中一個中年人壓低了聲線。
老人輕輕的閉了閉眼,「族裡早有懷疑,我們這麼多年被困不只是因為天然形成的這個結界,如今這個年輕人的出現代表了我們的懷疑沒有錯,有人不想我們離開,所以,這個結界才會如此厲害。只是以前,我本以為,不想我們離開的是外面的那些隱世家族同門的人,不過是出於利益和競爭,卻沒想到,竟然是下面的人不想我們出去。」
這一瞬間,老人的身上是說不出的蒼涼。
兩個中年人的神色也是沉到了谷底。
片刻後,老人開口:「把那個年輕人請到家裡談一談吧,就算是下面的人要對我們出售,我們總也要知道理由吧?」
兩個中年人心中沉甸甸的,只覺得這個世道真的對他們太不公平了。
他們兩家做錯了什麼?將他們困在這裡六百年就算了,如今居然還要讓他們繼續呆在這裡,五百年,呵呵,那麼五百年後呢?下面的人就是想要讓他們兩家死絕吧?既如此,直接行動也就是了,做什麼還要說什麼五百年,把他們都殺光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