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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恩何許人也?
又怎麼會吃他錢多多吃剩下的殘羹剩飯呢?
所以,一見人來了,錢多多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便是撤席。
「是!」應聲,一旁的銅錢和銅板急忙邁步上前。
「不必了。你們去把多多的房間整理一下吧!」
「啊?這……」聽到男人的話,二人瞧向了自家老爺。
「恩,去吧。」
「是。」見老爺,頭,二人方才聽話的離開了。
「爺,我給你盛飯。」
見男人一聲不響的拿過了自己的飯碗,低頭吃了起來,錢多多急忙起身拿過空碗給男人盛了一碗飯。
「你自己吃吧。」看他一眼,男人沒伸手去接他手裡的碗。而是逕自吃著自己的。
「哦。」點頭。錢多多把剛剛盛的一碗米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拿起筷子,偷偷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錢多多方才小心翼翼的低下頭開始扒飯。
斜了一眼身旁低著頭,把臉埋在碗裡苦吃的那個人。陸承恩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下一刻,一個雞腿被塞到了錢多多的碗裡。
抬起頭,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錢多多笑了笑。「謝謝爺。」
「多吃點兒肉,你太瘦了。」說著,男人夾了一筷子菜送進了嘴巴里。
「哦。」點頭,錢多多拿起碗裡的雞腿小口的吃了起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從裡邊兒跑出來,銅錢和銅板來到了自家老爺的身旁。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皺眉,錢多多不高興的斥責著。
「老爺,金子,金子她,死了……」開口,銅板白著一張臉稟告著。
「啊?」
聽到銅板的話,錢多多不由得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金子死了,死在了您房裡。看死狀應該是被人扭斷了脖子。」開口,銅板認真的稟告著。
一想到那顆光靠著皮肉連接,頸椎骨早已被折斷。晃晃悠悠掛在脖子上的頭顱。銅板就覺得腳底下生出了一陣陣的惡寒。
如此悽慘的死法兒,真是太可怕了!!!
聽到銅板的話,錢多多的臉色不由的轉白。側過頭,他瞟了一眼身旁的那個男人。而後者,正在若無其事的吃著飯。
「找,找塊蓆子,把人拖到後院兒去埋了。」咬了咬牙,錢多多說出了處理的辦法。
「老爺,這樣不妥吧?金子死因不明,又不知兇手是何人,這樣草草的將人埋了會不會太……」
「是啊,老爺,府里出了人命案子,我們應該報官才是。怎麼能草草把人埋了呢?」
聽著銅錢和銅板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頭頭是道。錢多多更覺得頭疼了。
報官府?抓兇手?他有那個膽子嗎???
「行了,別說了。」放下手裡的雞腿,錢多多怒斥著二人。
吃飽了肚子,陸承恩放下了手裡的碗筷,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兒絲帕,抹了抹嘴角。站起身來,瞧向了那兩個喋喋不休的人。
「人是我殺的,你們有本事,可以抓我去官府領賞。」說著,男人扔掉了手裡的絲帕。
「啊,這……」
瞪著眼前這位大方承認的殺人兇手,銅錢和銅板嚇的是啞口無言。下意識的擦著額角的冷汗,二人傻愣在了原地。
這人是誰?他可是堂堂神月宮的少宮主,江湖武林,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他們老爺的男人啊!!!
抓他去報官?若是,他們兩個人真有那本事,也就不用在這裡做家丁了!
「要麼抓我去官府。要麼拿著這個瓶子,去把房間收拾乾淨,當今天的事情沒看到,沒聽到。自己選吧!」
聽到男人的話,兩個杵在原地的木頭愣了愣,好半天方才回過神來。
「那,那瓶子是什麼?」開口,銅錢不解的指著桌子上的那個小藍瓶。
「融屍水。」
「啊???」聽到這三個字,二人又被嚇的不輕。
銅錢看了看銅板,銅板看了看銅錢。最後,還是銅錢顫抖著雙手摸向了桌上的瓶子。
「別抖的那麼厲害。若是濺了出來,粘到了手上,手就沒了。」開口,男人好心的提醒著。
「是,是……」點頭,銅錢的手抖動的越發厲害了。
「別抖啊,你。」
邁步上前,銅板急忙抓住了哥哥抖動的雙手。二人猶如是捧著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藥包一般,慢慢的走向了後院兒。
覷見二人離去,錢多多也再沒什麼心情吃東西了。悄悄的放下了手裡的雞腿,錢多多有些不安的瞧向了,已然坐回到自己身旁的那個男人。
為什麼他要殺金子?
是因為金子沒有把他伺候舒服?還是因為金子的貿然親近???
在心裡暗自揣度著金子的死因。錢多多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因為金子而遷怒到自己身上來。說實話,其實錢多多和銅錢銅板一樣都很懼怕陸承恩。只是錢多多沒有把太多的情緒寫在臉上罷了!
儘管,已經與那男人相識了兩年,但,對於身邊的這個男人,錢多多一直是十分懼怕的。只不過,今日聽到金子死在了男人床上,無端的,錢多多更加的恐懼了一些!
「你還有其他住的地方嗎?」側過頭,男人不冷不熱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