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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瞪著腿上這塊兒狗皮膏藥,卓政宣不禁有些頭疼。
「師兄,多多喝多了。你快抱他回去睡吧!」拉了拉男人的衣袖,肖洛示意他帶人離開。
看他一眼,陸承恩陰沉著一張冰塊臉,邁步來到了卓政宣的身旁,彎下身,從男人的腿上抱起了那個睡得正香的人兒。
「小恩,是他要陪我喝酒的。可不管我的事啊!」開口,卓政宣急忙推卸責任。
橫了那個舅母一眼,陸承恩起身就走,一句話也沒再多說。
見陸承恩抱著錢多多離開了,肖洛也跟著一起離開了酒窖。
「然兒,昨晚上我……」站起身,卓政宣剛要向愛人解釋。就見那個人邁步就走,頭也不回。
「然兒,你別走,你聽我說啊!」追著愛人,卓政宣也離開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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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陸承恩的房間
「嗯……」
抱著重如千斤的腦袋,錢多多睜開眼睛,自床上坐起身來。
「嗯?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望著坐在床邊兒,臉色陰沉,一直盯著自己的那個男人,錢多多不解的問著。
那樣幽幽的盯著他,看著他,陸承恩沒言語。
「喂,我問你話呢?我怎麼回來的啊,前輩呢?前輩不是和我在一起嗎?」
按著太陽穴,錢多多頭疼的問著。
聽到這話,本就臉色不好看的男人,臉色更是難看了三分。瞪著那個不知所謂的人兒,陸承恩猶如是一隻猛虎一般,欺身上前,將人撲倒在了床上。
「啊,你幹什麼啊?」
被那個混蛋按在了床上,腦袋還好死不死的磕在了床柱上,錢多多不禁有些氣悶。
按住那個人的肩膀,陸承恩一把扯開了錢多多身上的衣服。
「放開我,你別……」
錢多多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嘴巴便已經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將他的後半句話直接吞進了肚子裡。
一個時辰後……
依著身後冰冷的床柱,雙眼無神的望著床上的凌亂一片,錢多多沒有蓋被子,把那一身青青紫紫被虐待出來的印子,全然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站在床邊兒,穿好了衣服。陸承恩遞過了一件褻衣給床上的那個人兒。
抬眼瞧了瞧,錢多多伸手接了過來。卻沒有穿在身上,而是用力的撕扯了起來。
扯了半天,沒有扯開,錢多多便低下頭,直接用嘴巴,把那衣服咬破了。就著咬破的口子,錢多多終於撕拉一聲,從衣服上撤掉了一塊兒。接著咬,接著扯,錢多多就這樣一條一條的把衣服扯成了一塊一塊兒的碎片兒!
「你……」
瞧著安靜的坐在床上,不言也不語,一塊兒一塊兒撕扯著衣服的那個人,陸承恩大驚。
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錢多多仍舊在撕著手裡的衣服。
「別撕了!」伸手,陸承恩從那個人的手裡搶過了衣服的碎片。
斜他一眼,錢多多沒言語,依舊那般安安靜靜的坐著。
拿過一件褻衣,陸承恩動作溫柔的為那個人兒穿衣服。
「走開,離我遠點兒!」
瞪著那個男人,錢多多說話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昨晚喝了酒,起床的時候本來就頭昏腦脹的四肢無力。再加上某人的禍害。這會兒,錢多多的嗓子已然沙啞,
跟了那個王八蛋三年。
「先把衣服穿上!」柔聲開口,陸承恩輕哄著那個人兒。
「我穿衣服幹嘛?
瞪著那個王八蛋,錢多多雙眼躥火。
穿衣服,穿衣服做什麼?穿好了你再來拔嗎?
「多多……」
睨著那個臉色慘白一片,一雙大眼睛卻死死瞪著自己的人兒。陸承恩心疼的抬起手摸了摸那個人兒的臉頰。
「離我遠點兒!」拉開男人的手,錢多多依舊是那副氣鼓鼓的模樣。
「去洗個澡吧?」
聽到男人溫柔的提議,錢多多翻了翻眼皮兒。大聲道「不去!」
「別任性,不弄乾淨會生病的!」
瞧著那個明明很蒼白很脆弱,卻非要和自己賭氣的人兒,陸承恩擰起了眉頭,心也跟著擰了起來。
「放心,病不死人的。我就算要死,也得把這條小命留給你啊!」
「多多,把衣服穿上吧,就算不去洗澡,也總要見人的啊?」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不穿衣服啊?
萬一,一會兒,舅舅和洛他們過來怎麼辦啊?
「見人,見什麼人啊?我根本就不是人,我就是床上的一個發泄工具。我有什麼資格去見人啊?」
一個卑微的甚至連個男寵都不如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見人,又有什麼資格可以坐在宮主的貴賓席上,陪著人家一家人吃飯呢???
「出去,我要睡覺!」說著,錢多多往後一仰,倒在了床上。
「好,那你先睡一會兒,我在這兒守著你。」說著,陸承恩體貼的為那個人兒拉高了被子。
閉上眼,錢多多對那個男人的話充耳不聞。
第170章 多多病了
三更天,陸承恩的臥房
坐在床邊兒,望著床上臉色酡紅,體溫滾燙的那個人,陸承恩早已憂心忡忡。
「多多,你醒醒,醒醒啊?」拉著那個人兒燙人的小手,陸承恩在對方的耳邊兒一遍又一遍輕聲的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