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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不假,陸詷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就是來謝罪的?」陸詷提醒她,「為那些絹花。」
安平這下沒收住笑:「才不是,那些絹花本來就是為你們而做的。」
「哦?怎麼說?」
「她們說你覺得誰與誰般配便朝他們身上扔絹花。」
陸詷回想起今日清晨的一幕幕,有些疑惑:「我見所有人的絹花幾乎都朝我與珣兒身上招呼了,之後還有人有這樣的待遇嗎?」
「沒有,都是扔你們的。所以我才說你們第一配呢。」安平剝了個橘子,嘗了一口後順手給了吳珣一半,誰讓哥哥不愛吃酸的。
卻看見陸詷順手接了過去,將那白絲絲摘乾淨後才放回吳珣手中,吳珣小聲道:「得兩個一起吃才好,不然要上火的。」話雖這麼說,但眼底卻是化不去的笑意。
「唔」安平忍不住捂住腮幫子,酸了。
陸詷喚來暗一:「去查查看是怎麼回事。」
卻見暗一表情有異,陸詷挑起眉梢:「怎麼?」
暗一硬著頭皮道:「之前殿下吩咐我們為您與國公爺造勢,暗九與徐姑娘便寫了一批話本,放在書坊脂粉鋪間寄賣。」
陸詷:「……」
「我也想看!」安平來了興致。
暗一艱難開口:「回公主殿下,沒有了,話本供不應求已經賣脫銷,據說已經價格已經炒至從前的十倍。」
吳珣:「……」
暗一見兩位主子表情有異,連忙替暗九辯解:「不過兩位主子放心,話本內容並未暴露軍國機密,說的都是風花雪月之事。」
這不辯解還好,一辯解安平就更想看了:「徐姐姐那裡鐵定有,我去她那裡看。」
「徐姐姐是?」陸詷隨口問道,揉了揉眉間,頭疼,怎麼有這麼一群能作妖的下屬。
「哦對,我這次來是為了另一件事。」安平正襟危坐,表情也認真了起來,「康國公府在不在哥你的清單里?」
陸詷看了安平一眼:「在,你是想為他們求情?」
安平趕緊搖頭:「不不不,我是想問如果在的話,能不能提前一點他們的順序。」
「哦?」陸詷好笑道,「他們得罪你了?」
「我今天認識了一個姐姐……」安平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陸詷摸了摸下巴:「不瞞你說,這蔣儀也在我的名單之上,不過並沒有那麼靠前。」
「那哥你晚點動手唄,等蔣
姐姐出嫁後再說。」
「蔣儀的長子其實我倒是蠻欣賞的,應該是你那位蔣姐姐的兄長。」陸詷琢磨了一下,「你確定徐棠言真的對蔣家千金有意?若他無意,倒是不方便直接賜婚。」
「我不確定,不過我可以去問。」安平一聽陸詷答應下來要賜婚,立刻站了起來,「我打聽好了跟你說,哥你得把徐棠言給留著。」
陸詷故意揶揄道:「之前還是龍少闌,現在又變成了徐棠言,你究竟想要哪一個?還是說哥給你開個後宮?」
安平此刻人已經如同一陣風一般跑出了房間,但是還是聽見了陸詷的調侃,不示弱地回擊道:「哥你現在應該發愁大臣們給你找後宮才是。」
陸詷:「……」這樣的妹妹有人要嗎?有人要他就白送了。
「你說大臣會不會再給你送波斯美人?」一旁的吳珣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你說我混進去的可能性大嗎?」
陸詷好笑,重重地捏了捏他的鼻尖:「國公爺,能不能有點志氣?」
「我研究了一下這是最合理的辦法,白天我可以上朝,你可以每天找我茬,然後讓我去御書房聽訓。晚上你翻牌子的時候,就可以專門翻波斯美人的牌子,反正膚色差不多,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吳珣越想越覺得完美。
「聽訓?」陸詷的手輕輕在他腰上拍了一下,「怎麼聽訓?這樣還是那樣?」
吳珣腰身有些酸軟,他坐得離陸詷近了一點,小聲道:「御書房裡可以放一個軟塌。」
「其實也不需要軟塌。」陸詷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御案如何?」
「不行不行。」吳珣連忙搖頭,「萬一有人傳進來就不好了。」
「誰敢闖進來?若有那一日,誰不知道我與國公爺在一起時應當非禮勿視呢?」
吳珣臉紅了,卻還在堅持:「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陸詷輕笑,手撩起散落在吳珣鬢邊的髮絲,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頰,沒說話。心中卻暗道似乎該通知羅一縉要提前行動了。
當日晚宴,陸兼在御花園設宴,招待突厥之役中立下卓越功勳的將士。
觥籌交錯,歌舞昇平之間,有一人匆匆步入御花園,手中還端著一個羅盤。
陸兼有些詫異,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愛卿不是說身子不適……」
羅一縉適時地咳嗽了兩聲,但臉色卻有些焦急:「臣身子不適本不該入宮,但臣夜觀形象,覺得務必進宮一趟。」
「哦?怎麼說?」
「臣觀天象,紅鸞星入主太微垣,臣雖無法直接掐算太子命數,但太子與公主乃一母同胞,血脈相連,臣算公主今日紅鸞星動當遇天定之人。太子亦是如此,臣斗膽掐算,算得那人如今在這晚宴之上,臣便尋覓而來。」
「哦?」陸兼來了興趣,「朕允你四下尋找。」
羅一縉告了聲「得罪」後便端著托盤四下尋找,不少大臣忍不住都往他面前湊,這滿座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太子妃的模樣,或許羅一縉指的是他們家中女眷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