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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水火不容的兩人竟然有私情?!
「敢。」鄭鷹淡淡地開口道,「為何不敢?我與師兄並無私情,要說頂多也就是師兄弟情誼。」
嚯!
這兩人一南一北,竟是……師兄弟關係?
霜兒似乎愣住了:「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拜入師門時我應該只有五歲。」鄭鷹一哂,「師兄那年應該也不過七歲。」
「嗯,我虛長你兩歲。」
陸鈺生的回應徹底坐實了兩人的師兄弟關係,霜兒卻似乎很震驚,仿佛她所認知的東西都被顛覆了一般:「那你們二人何時…何時在一起的?」
鄭鷹笑了起來,仿佛霜兒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霜兒姑娘真會說玩笑,我與師兄十餘載未見,私情一事實在是子虛烏有,更何況師兄是成過親的人,霜兒姑娘不該比誰都清楚嗎?」
「那你為何要大鬧他的婚宴?」
鄭鷹眨了眨眼睛:「忘了,興許是我丟了鏢心情不好吧。」
霜兒似乎還要說什麼,陸鈺生沉聲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吳珣突然指著玲瓏塔:「他們倆出來了。」
他們倒是去得很快,這裡的狗
血還沒潑完,那頭已經出來了,還是駱鴻鳴走在前頭,陸詷走在了後頭。
「六少有什麼發現嗎?」陸鈺生上前了一步問道。
「有一點。」
「哦?願聞其詳。」
陸詷做了個手勢,其他人慢慢朝聚攏了過來,陸詷這才緩緩道:「我有兩個發現。」
駱鴻鳴也在人圈之中,聞言眼皮一跳,飛快地看了一眼陸詷,只聽陸詷說道:「第一,陸堂主收了個好徒弟,這路駱兄比陸堂主本人都要熟。第二,駱兄你不覺得自己掉了個東西嗎?」陸詷笑眯眯道,「不對,你應該是失而復得了才對。」
駱鴻鳴臉色一變,他抱著藥箱一跺腳從人群之中騰身飛起,但沒想到的是有人飛得比他更高,駱鴻鳴仰頭便看見了吳珣的臉,吳珣就像是一隻鳥一樣在半空中停住了,還沒等駱鴻鳴想明白他怎麼做到的時候。
吳珣的掌已經劈頭蓋臉而下,一掌按在了駱鴻鳴的肩頭,駱鴻鳴只覺得自己渾身如墜千斤,他沒有絲毫反抗或者是根本不能反抗地就跪在了地上,而他跪著的地方地磚直接四分五裂。
「靈山禮佛……韋陀掌!」有人眼力好的喊了出來,「那黑皮少年是少林弟子!」
吳珣抬頭,順著人聲望了過去:「我哪裡黑了?」
那人啞然,他想說哪裡都黑,但是卻又不敢說。
「珣兒黑也好白也好,都好看。」陸詷走上前去,順手抓過吳珣的手掌揉了揉,「疼不疼?」
眾人的目光緩緩看向了跪在地上沒有任何人轄制但卻動彈不得的駱鴻鳴……
你到底在問誰疼不疼?
第107章 什麼都信
駱鴻鳴跪在地上,第一個著急的便是霜兒姑娘,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站在她身後的杜意風眼疾手快地點了穴道。
此處不比平時,這裡圍著各門各派的江湖人,那麼多隻眼睛盯著看,傳出去有毀閨譽。尤其是駱鴻鳴絕非良配,這對鴛鴦杜意風是怎麼都要打散的。
被點了穴道的霜兒口不能言,身子動彈不能,就只能直勾勾地看著。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看著仙風道骨的老道走了出來:「小兄弟下此重手可是此人有什麼問題?」
吳珣笑了笑,先是單手行了一禮:「此人犯偷盜,不論多寶堂堂規如何規定,至少得把東西還給主人家才能走吧?」
「這……」那老道驚了一下,「敢問小兄弟又是如何知曉的?」
「我告訴珣兒的。」陸詷開口道,「我看著他偷的,東西還在他的藥箱之中。」
「我沒有。」駱鴻鳴終於喘勻了一口氣,忍著劇烈的疼痛,吐出了一句話,「在場前輩皆可查驗我的藥箱,鴻鳴絕無騙人之理。」
剛剛駱鴻鳴想要逃走的一幕大家都看在眼裡,心中其實已經覺得此人必有問題,但現在武當的長老虛風道長出言回護,駱鴻鳴又言辭鑿鑿。一時之間大家面面相覷,之前堅定不移的想法又有些動搖了。
要說這種情急之下被誤會的事武林之中也屢見不鮮,萬一真是別的緣由逃的呢?
陸鈺生的眉頭也是緊皺的,他或許不了解別人,但他了解自己這個徒弟,他現在的眉目皆是舒展的甚至還有幾分得意之色,想必是成竹在胸。
「虛風道長,事涉多寶堂弟子便是我多寶堂家務事,不如由我堂內自行處置。」陸鈺生開口道,他每說一個字駱鴻鳴的臉色就變難看了一點。
「非也非也。」虛風道長捋捋長須,「駱施主既已出言辯駁若此事不在此說個明白,貧道以為對這位小兄弟名聲亦有礙,對堂主聲望亦有損傷。」
吳珣挑起眉梢,心中多少有了數,此人既然知道駱鴻鳴的姓氏,這人想必之前就和駱鴻鳴有過接觸,未必多熟但是認識或許印象還不錯,所以此時出言回護。雖說此人立場已偏向了駱鴻鳴的那邊,但是理確是沒說錯的,駱鴻鳴已經喊冤了,若還私下處置定會為人所詬病。
「無妨。」陸詷淡淡地道,「大丈夫行走天地間當行端坐正,在下也不願冤枉了駱少俠,虛風道長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