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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突然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紅衣美人也會愣住的。
紅衣美人正將衣衫往自己伸手披,但卻擋不住脖頸處的一片狼藉。
「抱、抱抱歉!」吳珣飛快地又躥出了房外,「啪」地將門關上,他背靠著門眼前就看見四隻充滿好奇和八卦的目光。
吳珣乾笑了一聲:「陸堂主現在……咳,有點忙。」
哦?
「是哪種忙?」鳳兮的眼睛亮了起來,「我想看看。」
「老實點。」駱鳴蒼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是公主。」
鳳兮惱了,捂著自己的腦袋,撅著嘴道:「你有把我當公主看嗎?而且公主怎麼了?公主以後也是要嫁人的,現在學習一下怎麼啦?」
駱鳴蒼一時
語塞,吳珣笑容更勉強了,難怪大家都說苗疆民風開化,原來並非虛傳。
可轉念一想,雖說鳳兮說的話有些驚世駭俗,但理卻是那個理,以後要嫁人的,現在學習一下怎麼了?……那他要不要也學習一下?
然後駱鳴蒼又看見兩個人用同樣的姿勢趴在門上,用同樣的姿勢在門上捅了個眼,然後又同樣的姿勢往裡面偷看,又用同一個姿勢向後一個踉蹌。
門從裡面被推開了,下巴尖尖嘴角有梨渦的美人裹了一件火紅的斗篷,高高的領口將脖頸處的狼藉遮得嚴嚴實實的,他瞪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人,啞著嗓子道:「你們幹嘛呢?」
吳珣愣住了,這聲音有些耳熟,其實這人長得也有幾分眼熟。
這個時候陸鈺生從紅衣美人的身後走了出來:「吳少俠早,駱大俠早,鳳姑娘早。」
「你不要你那個兇巴巴的師弟了嗎?」鳳兮腦袋一歪,直言不諱道,「可你師弟很愛你的。」
「誰說他師弟愛他的?!」紅衣美人登時炸了。
苗疆民風開化,這樣的場面鳳兮不知見過多少次,當即頂了回去:「跟你有什麼關係?陸堂主也很愛他師弟的,嘴巴會撒謊,眼睛可不會。」
陸鈺生頓時笑了,伸手攬住了紅衣美人:「鳳姑娘年紀雖小話卻沒說錯。」
那紅衣美人臉也紅了,別彆扭扭地撇過頭去,嘀咕道:「我眼睛也撒謊了。」
聯想起紅衣美人的嗓子和鼻子眼睛,還有話里話外的意思,吳珣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圓了眼睛,下巴幾乎都掉到了地下:「鄭、鄭鏢頭?!」
鄭鷹看見他們眼中的震驚,頓時又羞又惱,他就說該在下巴上劃一道刀疤的,現在這樣子誰還會怕他?!
第113章 到底誰齁
其實鄭鷹原本眼睛就大,鼻子微微有些鷹勾,他頭髮有些自來卷,連帶著他的鬍子留長了後也卷了起來,擋住了原本清秀乾淨的尖下巴、小梨渦還有嘴角總是微微上揚的笑唇,讓人乍一看便覺得此人是個濃眉大眼闊口方面的糙莽大漢,再加上他狠辣的出手,於是就有了「禿鷲」的外號。
吳珣乾咳了好幾聲,勉強讓自己適應鄭鷹的新形象:「我來此處是有一事相請。」他們從寢居回到了陸鈺生的書房之中。
「但說無妨。」陸鈺生含笑道,他如今是春風得意。
陸鈺生的得意卻惹得鄭鷹翻了個白眼,順便不著痕跡地揉了揉自己的腰,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憋狠了,他被折騰到天明幾乎剛閉眼就被吳珣他們給鬧醒了。雖說自己也樂在其中,但……但他還是看師兄不順眼,明明師兄以前那么正人君子的。
他甚至都想買一壇酒到師父墓前聊一聊人生,順便告訴師父他老人家當年看走眼了,師兄一點都不老實。想起昨晚鄭鷹就是無數把把辛酸淚,本以為逛窯子逛出經驗,雖然都是理論經驗,但無論如何他都比陸鈺生那個木頭要會才對,萬萬沒想到……陸鈺生竟然理論經驗比他還要豐富。
是的,理論經驗,雖然動作很不嫻熟但是一回生二回熟,昨晚折騰了半宿也不知道實踐了多少次,到最後鄭鷹不得不承認,師兄在此道上比他有天賦。
吳珣再次清了清嗓子,實在是被空氣中瀰漫的曖昧鬧得渾身不自在:「我想拜託陸堂主一事,召集各路豪傑雲集大理。」
陸鈺生一驚,略微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為了點蒼派之事?」
「是也不是。」吳珣眉頭之中升起一絲憂愁,「大理王府同安南勾結,導致點蒼派掌門被抓,苗疆淪落外族掌控,西南亂象已現。」
陸鈺生喃喃道:「西南……」突然間他一拍桌子,「嘖,我就說唐九天怎麼匆匆離開。」
「唐兄回西南了?」
「沒錯,昨晚他突然找我說家中有事,便離去了。」陸鈺生嘆了一口氣,「是我對不住他,唐九赤的案子還沒完全解決。」
「唐九赤和師太都是中了蠱毒。」鳳兮開口道,「施蠱之人應該便是苗疆的叛徒,此事應也與安南有關係。而那赤練夫人是死於赤練蛇的蛇毒,應該是有人捏著赤練蛇的嘴將毒牙懟入了赤練夫人的後頸,留下的痕跡比蛇在自然狀態下咬人要大。但是……」鳳兮話音一轉,「赤練夫人本就中了子母蠱,所以赤練蛇咬了赤練夫人後自己也倒地身亡了。」
吳珣之前因為月春樓一連串的事沒顧上此事,現在一聽也是心驚膽戰,卻也有幾分不解:「那為何赤練夫人沒有死於蠱毒?」
「蠱毒發作需要蠱師操作。」鳳兮也沒想明白,「如果這幾人的子母蠱都是由一人操縱,按說此人也可以輕易取赤練夫人性命,我想不通為什麼非要花費這麼大一個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