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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子還要找他做這件事嗎?」
「當然。」高鴻義晃了晃茶杯,杯底的茶葉旋起又落下,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京城這潭水,我要給它攪渾了。」
第25章 你答應的
「我考完啦!」吳珣從考場出來後直接沖向陸詷的馬車。暗九趕緊閃到一旁,身後的馬車門「哐」的一下打開又闔上了。
暗九手伸到斗笠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替自家主子鞠了一把同情淚,太子妃殺傷力也太大了。
陸詷本是在想茶樓之上的事,聽見吳珣的聲音後剛一抬頭,就直接被撞了一個滿懷,看著吳珣明晃晃的笑容,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不自覺地輕快了起來:「這麼開心?」
「我答得好嘛。」吳珣笑眯眯道,「題目比你之前出給我們做的要簡單得多。」
陸詷一時沒忍住,伸手扯了扯吳珣的臉頰:「讓我瞧瞧,誰的臉皮這麼厚?」
吳珣反而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你扯。」
陸詷挑起了眉梢,直覺這是一個陷阱,但還是手癢扯了一把,然後吳珣突然捂住了自己剛被扯過的臉:「紅了。」
「六月飛雪——」陸詷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吳珣放下了手,剛剛被陸詷扯過的地方果真紅了一塊。
陸詷:「……」
吳珣無辜地眨了眨眼:「揉揉。」
陸詷伸手摸了摸那塊通紅的地方,明顯能感受到紅的那處比周圍肌膚燙,分明就是被吳珣用內力給催紅的,陸詷無奈搖頭:「小賴皮,說吧,又瞧見什麼了?」
吳珣臉有些紅,左右瞧了瞧,雖然馬車中除了他倆沒有別人,但吳珣還是整個人半跪在坐墊上,趴在陸詷的肩頭在他耳旁耳語了幾句。
陸詷覺得有些好笑:「你在哪裡看見的?」
吳珣推開了車窗,往外指了指。
吳珣指的是一棵柳樹,在低垂的柳葉半遮半掩中正有一對男女互捧著臉訴著衷腸。
陸詷皺起了眉頭,大昱雖民風日漸開化,但會在街上如此行事的當真少之又少。就在此時,一聲短促的笛聲響起,那對男女鬆開了彼此的手,對望一眼後男的蹬步擰腰躥上了樹,而那女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彎腰拾起地上的花籃走入了街邊的人流之中。
陸詷沒有看清那女子的樣貌,但卻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女子原本邁的步子很大,卻被裙擺束縛住了行動,差點摔倒,但她很快調整好了姿勢,走了兩步後便與其他女子一樣,看不出分別。
「你怎麼看這麼久?」吳珣也湊了過來,看清陸詷目光的方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麼好看嗎?」他的每個字都仿佛在老陳醋中滾了一道。
陸詷直接抬手用扇子在他頭上反敲了一記:「考試考傻了?」
「我說的是實話嘛……」吳珣挺委屈。
「你要想醋先從我身上下來再醋。」
馬車外的暗九眼睛一亮,悄悄地順著沒有關嚴實的馬車門縫中望去,還沒等他看清楚那倆人的姿勢,緊接著又聽見陸詷說道:「再偷看,就罰你裹半年麻布袋。」
暗九:「……」過分!!!!
……
他們的馬車繞著京城足足兜了兩圈,這才甩掉了後面的盯梢。
陸詷沒有把茶樓發生的事情告訴吳珣,畢竟距離科舉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等吳珣考完試再提也不遲。
「對了,我剛剛出考場的時候還看見了一個人。」吳珣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誰?」
「好像是白老闆。」吳珣摸了摸下巴,「我看見他在考場對面的茶樓坐著。」
「你是說……千金賭坊的白老闆?!」
「嗯,他對面還坐了個人,但是我只看見了那人的背影。」吳珣說到此處的時候有些疑惑,「白老闆好像也看見了我,還對我笑了一下,之後就把窗戶關上了。」
「你還記得二樓的哪個房間嗎?」
「嗯,記得,左手邊的第三間。」
陸詷捏緊了扇柄,左手數第三間就是他和高鴻義見面的地方,從他離開到珣兒出考場中間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白老闆對面坐著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高鴻義,他們為什麼會見面?而珣兒說的細節陸詷也頗為在意,聽上去更像是白老闆故意讓珣兒看見他的。
他們倆又是什
麼樣的關係?
***
對於吳珣和陳錦逸來說最難過的那關已經過了,剩下的拼的就是從小練到大的功夫。陸詷本以為陳錦逸會和吳珣一樣,盤腿打坐休整一番,但整個下午陳錦逸都在練習著明日比拼的項目。
「他已經練了兩個時辰了。」徐子修頗有些擔心,「今天這麼累會不會影響明天的發揮?」
「他內力被我封了,所以他要儘快適應這樣的力道和手感。」正在調息的吳珣睜開眼睛,「不用擔心。」
「為什麼要封住內力?」徐子修也坐在了吳珣的身旁,「難道不是有內力對考試更好一些嗎?」
「他現在內力紊亂,雖然已經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但能不妄動便不動,畢竟還有後天的擂台比拼。」
「內力紊亂,會傷及性命嗎?」徐子修語氣有些焦急。
正當吳珣打算解釋的時候,陳錦逸突然開口了:「小矮子,你不是說給我煮了麵條嗎?我現在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