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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已。
「那皇上您呢?」
「朕?」陸淵一哂,「朕不會讓沈言委屈的。」
七十四、我疼您
「皇上?」隔著層層疊疊的帷帳沈言聽得不太真切,「外面的是……」
陸淵看了一眼沈言,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讓他知道。
「柳玉璃。」
沈言驚得差點摔下床,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他腦子裡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問皇后娘娘怎麼在這裡?還是問皇后知道他們的事了?還是問皇后怎麼會變成行跡可疑的宮女?
沈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抿了抿唇,輕聲道:「皇后,她……」
陸淵剛想安慰他沒關係的,結果就被半跪在床上的沈言摟住了肩頭,他聽見沈言的下巴輕輕蹭著自己的頭頂:「別難過,是她們沒眼光。」
陸淵哭笑不得,但是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觸碰到了,他聽見沈言反反覆覆念叨著——「她們不喜歡您,我喜歡您。
沈言只是覺得有些憋屈,陸淵對嬪妃從不強求,宮中的生活是怎麼樣的,這些官家千金早就知曉。皇上沒有逼過她們更未在衣食住行虧待過她們,那為何她們進了宮為家族帶來庇蔭後,再背叛皇上追求真愛?
沈言不明白,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情?
陸淵拍了拍他的後背:「朕不難過,你也無需為朕難過。朕有所愛,所以看著她們,只會憐憫不會難過。」
「你還憐憫她們?!」沈言鼓著腮幫子,頓時覺得整個皇宮就皇上最委屈。
「怎麼掉金豆豆了?」陸淵把黏在自己身上沈言扒拉下來,拇指蹭了蹭他的眼角,「嗯,哭什麼。」
「沒什麼。」沈言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心情,所有人都覺得皇上說一不二,但是每天跟著陸淵的他知道皇上有多少無奈。權衡廟堂,平衡前朝後宮,近到京都,遠至邊疆,整個天下的人都指著他生活。
可誰又真正地關心他的感受?
「別哭了,朕又不在意他們喜歡誰,只要別給皇家丟臉,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眼。」
「皇上。」沈言突然抱緊了陸淵,「她們不疼您,我疼您。」
七十五、柳府事
看著頭頂的帷帳,聽著帷帳外喧鬧的聲音,沈言意識到自己似乎起晚了。
一骨碌爬起來,床邊已經沒了人。
他趕忙打理著自己,帷帳就被掀了起來:「醒了?」
「皇上……」沈言訥訥道,有些不好意思,昨天自己似乎哭著睡著的,這會兒眼睛還有些酸澀。
陸淵遞給他一塊冰涼的布巾:「來,醒醒神。」
沈言手忙腳亂地:「現在什麼時辰了?」
「圍獵快開始了,就等你一人了。」
沈言頓時慌了,陸淵自我反省了一下覺得不能這麼欺負人:「逗你的,薛明也還沒到。」
大將軍薛明……
沈言抿了抿唇,不是很高興。
陸淵見狀有些好笑:「你想得比我還多,放心,他沒到不是藐視皇威。朕估計……他一整宿都沒睡著。」
「為什麼?」沈言憤憤道,「難道您給的誠意還不夠大嗎?」昨天的盛宴已經表示了皇上對於武將的賞識,之後論功行賞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
陸淵點了點他的鼻子:「你知道皇后禮佛的寺廟在何處嗎?」
「皇后不是昨日……」
陸淵手指抵唇「噓」了一聲:「那寺廟離這裡只需半個時辰的馬車,你以為她為何非要以宮女的身份混進來?」
自然是見在宮中見不到的人……
沈言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愕然。
腦子裡突然閃過了薛明的身世——
薛明出身低微,父母皆是柳家家奴,後受柳國公賞識,免了他的奴籍。薛明一直為薛府效力,之後入伍從軍。
皇后柳玉璃想見的人竟是此時征討柔然的最大功臣薛明。
七十六、天倫樂
圍獵前夕。
「父皇,兒臣也可以去嗎?」陸兼身後背著的弓箭看起來比他還高。
「為何不可?」陸淵笑了,朗聲道,「我大昱的兒郎當提筆能寫詩,上馬能殺敵。」
陸兼的臉上露出喜色,半大的孩子誰不希望能夠證明自己已經長大。
陸淵看向他欲言又止的兩位皇子,挑了挑眉。
兩位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前一步奶聲奶氣道:「父皇,我們也想跟太子哥哥一起。」
「那問你們太子哥哥願不願意帶你們。」
陸兼原本不願意的,但是聽著左一聲右一聲奶氣十足的「太子哥哥」,一下沒繃住。
努力端著大人的腔調道:「那便同去,但你們不許調皮。」看著兩個弟弟樂不可支的表情,陸兼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見狀陸淵暗中對暗衛做了一個指令,意思絕大部分的暗衛去保護皇子們。沈言也拿著御令,去調了一部分的侍衛去保護三位皇子。
而兩位公主此時也只能仰著腦袋羨慕地看著他們。
陸淵挨著抱了抱自己的兩個小公主:「等你們學會騎馬了,父皇也讓你們去跑一跑。等再長大一點,父皇給你們挑最勇猛的夫婿。」
七十七、溪水戲
「皇上!」沈言興奮地叫著,「這是奴才獵的,奴才厲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