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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是你的了。」
「還不夠……」沈言拖著哭腔,「再重一些。」
陸淵受不得沈言這般,雙手用力扣緊了他的腰,快速抽動著,撞擊著沈言最敏感的那處。
一進一出間,溫熱的水流被頂弄進了沈言的體內,沈言忍不住拱起腰身,渾身都沒了力氣,雙手卻是不肯從陸淵肩上鬆開。
沈言破天荒地咬上了陸淵的肩頭,一股鮮血的味道瀰漫於水汽當中,陸淵的眼白處也瀰漫上了淺紅,他兇狠地挺動著腰,囊袋擊打在沈言的臀尖,在水中發出悶悶的撞擊聲。
「阿言……」
「爺,射給我……」沈言承受著陸淵最後的衝刺,感受到了溫熱的陽精填滿了自己的體內,他舔舐著陸淵肩膀上被自己弄出的傷口,低喃道,「您是沈言的,若是爺以後喜歡上了旁人,便賜沈言一杯酒吧。」
回應他的只有陸淵粗重的喘息和那句——「那你便等下輩子吧。」
一零四、心中憂
浴池裡的兩人打得火熱,守在門口的尹公公瞪著因為裡面傳出來的響動而面紅耳赤的侍衛和太監,低聲喝道:「都給咱家把皮繃緊實了,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不明白嗎?」
「是。」大家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低聲應道。
尹公公用陰冷的目光掃了他們一圈:「若是讓咱家聽見了什麼風言風語,咱家的內獄還空著呢。」
眾人趕緊收斂了心思,要知道入了內獄的人有哪個能完整地走出來的?就連麗妃都變得痴痴傻傻,更不用說他們這些無名小卒。
尹公公攏了攏袖子,看著又要下雨的天,心思沉了幾分。
若說一開始他以為陸淵不過玩玩而已,這些年他也明白了,這兩個人都是動了真心。
從薛明酒後失言,皇后被投毒開始,這場局就開始。
從設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是投毒案的指使者——德妃,但是太后回宮的消息,就猶如在古井中投入了一塊石頭。
他們瞬間從主動變成了被動。
尹公公想起了之前皇上問自己沈言入內獄之事,此事便涉及了太后娘娘。
但願……此番沈言能夠平安無事吧。
一零五、疤痕留
夏太醫給陸淵請脈的時候,沈言並不在。他為陸淵請完平安脈後,叮囑陸淵「要注意休息,務必保重龍體」後便要告退。
陸淵卻叫住了他:「給朕一點止血的膏藥。」
夏太醫一怔,臉皮紅了一分:「是沈公公要用嗎?」
陸淵眉梢中卻有些得意:「朕用。」
夏太醫原本還不太明白,直到陸淵露出了被咬傷肩膀。
夏太醫:「……」沈公公不僅膽量見長,而且牙口不錯啊。
「臣為陛下拿些止血化瘀去疤的膏藥……」
「止血化瘀就行了,這疤……」陸淵嘴角揚了揚,「朕要留著。」
夏太醫:「……」好了好了,他知道了。
……
這廂陸淵春風得意,那邊沈言卻不好過了。
「姑姑?」沈言一出長樂宮便被人攔住了去路,一抬頭卻是太后身邊的舒顏姑姑。
太后不是還在回宮的路上嗎?沈言的腦子一瞬間有些蒙。
舒顏姑姑笑眯眯道:「太后有請,公公跟奴婢走一趟吧。」
一零六、懿旨降
安壽宮中,沈言並沒有見到太后。
一進安壽宮中,身後的宮門便被舒顏姑姑關上了。
舒顏姑姑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娘娘還有事,公公先在此候著吧。」
沈言皺了皺眉頭,若說當年他任這位掌宮姑姑拿捏,一部分是因為太后娘娘,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資歷尚淺。
可這一晃已經十年了,他早就不是當初怕事的小太監。
「舒顏姑姑,咱家還有事要辦,等太后娘娘回宮了,奴才再來請安。」
舒顏一怔,笑容淡了幾分:「公公似乎不大一樣了。」
「是嗎?」沈言理了理下擺,「許是姑姑的錯覺,咱家覺得姑姑一如既往,沒有半分不同。」
「你——」
舒顏終於意識到這已經不再是當年了:「若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公公還是不從?」
「太后娘娘有令,奴才不敢不從。但咱家是領了差事出來的,須先向陛下復命。」
「公公。」舒顏沉下了臉,她本以為幾句話就能把沈言嚇住。事已至此,只能咬咬牙將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太后懿旨。」
沈言閉了閉眼,躬身道:「奴才接旨。」
「既然領了旨意,便去跪著吧。」
舒顏指的是列在沈言面前的高祖、高宗還有先皇的牌位。
一零七、責皇后
「皇后。」長長的鏤金指套撥弄著茶蓋,「哀家原以為將後宮交由你,便可保萬事無虞。」
「臣媳若是哪裡做得不對……」皇后掩唇輕咳道,「還請母后見諒。」
「見諒?!」太后重重地把茶蓋摔了回去,「你叫哀家見諒?!」
「後宮這幾年皆無所出,你叫哀家如何見諒?!」
皇后沉默,並無辯解的意思。
太后喘勻了氣,一雙上挑的眼盯著皇后,緩緩道:「哀家可聽說,皇上這些年獨寵皇后。」
「此乃臣媳之幸。」皇后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卻梗得太后火氣上了頭。原本她是看中了皇后不會爭寵、懶得管事的性子,但是卻沒想到先皇的一道密旨,讓自己不得不遠離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