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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家常菜好吃啊!
這幾天都在勞碌奔波,鄭秋實都沒有睡過好覺。現在好不容易差不多到家了,鄭秋實好好洗了個澡。
在山裡面,到了晚上,基本上都沒什麼活動,兩人也累了,最後的碗筷還是雲崧洗的。
鄭秋實累得要命,洗乾淨就睡覺了。
倒是凌難還幫忙掃了一下地。最後收拾乾淨屋子,凌難也是洗洗就躺回床上。
燭光全滅了,小屋全部融進黑夜之中。常年住在岸邊,晚上都是風聲還有河流聲,聽著很催眠。
夜裡,鄭秋實和凌難都沾枕即眠。
月亮彎彎掛在天上,倒影在河水裡,波光粼粼,影影綽綽。
雖然睡得快,但是鄭秋實的睡眠質量不是很好,應該是不大習慣窗外的流水聲。
夜裡他醒來過一次,迷迷糊糊中,隱約聽見窗外傳來笛聲,聲音纏綿,帶著淡淡的憂愁,像是煙波浩渺的江面霧,帶著細細密密、悄無聲息地侵入心肺的涼。
笛聲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似乎又在很近的地方,鄭秋實聽不清,笛聲長長的尾音停下,余了一地的冷。
鄭秋實聽見,只覺悲從心來,他翻了個身,掩耳鑽進凌難溫暖的懷裡,方才睡著。
……
第二天,鄭秋實醒的很早,他心裏面隱隱帶著期待,一顆心砰砰跳,今天終於可以回家了!
回家做美食!
太陽已經從山溝里爬出來,溫黃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輕輕落在身側的人的頭髮上。
晨曦透過發間,落在凌難的眼睛、眉毛、鼻子上。
毛糙頭髮下,眼皮很薄,眉毛濃濃的,鼻子高挺。
這是鄭秋實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凌難。
他的視線慢慢下移,順著他的鼻子、嘴唇、下巴,一直緩緩移到喉結處。
喉結那裡有一顆小痣。
鄭秋實的心咯噔一下。他慌忙移開視線。
鄭秋實再次看向凌難毛糙的頭髮,下意識想伸手去撥開,想像撥開雲霧一樣,撥開頭髮,撥開他心頭的疑慮。
鄭秋實從被子裡伸出手,動作緩慢地移了過去。恍惚間,他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發抖。
他愣了一下。
這時,凌難薄薄的眼皮一動,短密的睫毛一顫,刷地一下睜開眼睛。
和鄭秋實來了個對視。
他們本來就是挨著睡的,現在臉也是靠的很近,都快親上去了。
鄭秋實本來就有些做賊心虛,心一直咯噔咯噔跳,結果被抓了個正著,一股熱血猛地沖向腦子。
「我……」
鄭秋實的手離凌難的臉很近很近。
凌難透過髮絲,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絲脅迫,眉宇間籠著一層不安。
凌難冷冰冰地看著鄭秋實。
鄭秋實被他嚇了一大跳,慌忙解釋:「我……我……」
凌難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將他揉進懷裡。
鄭秋實的臉陷入凌難的胸膛,後面的話都變成了「唔唔」聲。
半晌,凌難才鬆開他。
此時,河岸對面傳來喊聲,有人要渡船。雲崧遙遙地應著,跑了出去。
原來雲崧早就起床了。兩人畢竟還是在別人家裡面,不好意思懶床,於是一骨碌爬了起來。
兩人收拾好,雲崧也接完要渡船的人回來了。
鄭秋實看見雲崧,他似乎睡得不太好,眼下有點發烏,雙眼無神地向下耷拉。但是雲崧一看見鄭秋實和凌難就笑容滿面:「早啊!」
「早。」鄭秋實看出雲崧在故作輕鬆,其實他壓根沒徹底放下。
估計昨晚上的笛聲就是雲崧吹的。
「你怎麼了?沒睡好?」
「沒有,昨晚我睡得可香了,夢都沒做,一覺睡到大天亮呢!」雲崧不敢看鄭秋實,躲著鄭秋實的眼神,道,「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吃了再回去吧!」
鄭秋實不好意思再麻煩雲崧,而且他也非常想回家了,便拒絕了雲崧的好意。
至於雲崧真的放沒放下,也只有雲崧一人知道。
雲崧也沒有過多的挽留,於是鄭秋實和凌難收拾好便上路了。
……
鄭秋實今天運氣不錯,回家的路上又遇見了牛車,兩人搭著牛車回了家。
兩人一回家,剛好碰見餵完豬的阿李叔從家裡面出來。
兩人寒暄了一陣,鄭秋實說今天送阿李叔一些新做的吃食。
阿李叔聽了很高興,笑眯眯地道謝。
一連不在家三四天,家裡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了。
凌難愛乾淨,放下東西就去井邊打水擦桌子凳子,還把灶台擦了個乾淨。
鄭秋實去點買的東西,看看買了什麼食材。
現在正值五月初,天氣漸熱。
鄭秋實著急把牛乳拿出來,倒入瓦罐中,然後浸在冰涼的井水中。
這樣可以保鮮幾天。可是牛乳距離他購買已經過了兩三天了,看來今天必須把牛乳給做了,不然就餿了。
鄭秋實又興奮又擔心。
爆炒牛乳搭配天選之蕉,可是他自創甜品,可是也是他竄稀穿越的原因。
他隱隱約約有些不安,總感覺這道甜品會帶來一些不好的事情。
鄭秋實想了想,還是把心裡那股不安歸結於心理作用。
他,鄭秋實,堂堂美食博主,百萬粉絲,甜點之神,就算是上次翻車,也只是意外,不可能在一道甜點上面翻車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