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楚儀趕緊往三人身後躲去,喊道:「爹,我這可是做好事!您老怎麼還氣上了,注意身體啊!」
見著劉瑾,定南王才壓下火來:「三殿下當真是運籌帷幄。」
「不敢,也算是沾了定南王府的光。」劉瑾說罷,看了看楚儀。
一見楚儀,定南王的火氣便又上來了,抬起顫抖的手指他。
劉瑾攥住定南王的手腕,十分用力:「王爺怎的還不如一個二十歲的孩子明白?世子這可是在救王爺。」
聽完這句,定南王恍若失了魂一般呆住了片刻。楚儀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萬事不同的不成器的樣子,他從來不曾知道這個孩子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楚儀也從陶陶身後慢慢走出,認真的看著自己父親:「爹,現在收手,還不晚。」
定南王渾身撤了力,向後踉蹌了幾步。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自己兒子的手心裡,算計的這麼滴水不漏。他看向楚儀,覺得這個孩子,當真不是個孩子了。
劉瑾開口:「我給王爺看個人,聽他說說,王爺再做定奪。」
第22章
吳志又被套著麻袋扔進了王府的偏殿,定南王一見著他便認出來了,甚是驚訝。
「你?吳志?」定南王疑惑,這不就是送給他紫晶的將領嗎?
吳志瘋了似的磕頭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不是有心的!王爺饒命。」
定南王當即揪起他的衣領厲聲質問:「你為何要送本王紫晶!?」
吳志下的口齒不清,竹筒倒豆子般的又說了一遍,定南王聽後心悸,癱倒在椅子上,破口大罵:「卑鄙小人!安河侯你不得好死!」
現下他真的是後怕,若是皇上追究起紫晶的事情,定南王府上下難逃其咎,安河侯坐收漁翁之利。
定南王氣地揮拳要打吳志,卻被劉瑾攔下:「留著他還有用。」
劉瑾故意把吳志放回了安河侯身邊,為了顯得他是逃出去的,陶陶還追著他打了一路,打的他鼻青臉腫。
孟言昭無奈的拿出手帕給陶陶擦汗,有趕緊把斗篷給他披好,防止受了風寒。
吳志回到了安河侯身邊,只說自己是趁亂逃出來的,按交代的,說劉瑾已經知道了他與趙貴妃暗通款曲,勾結南藩意圖謀反。還知道了趙貴妃用紫晶暗害皇后的事情。
其實劉瑾哪裡知道,只是猜測,不過兵不厭詐而已。
果不其然,深夜一匹快馬從安河侯府後門奔出,直奔京城方向。剛出城門,便被劉瑾的人攔下,這封信被送到了劉瑾手裡。
陶陶探頭讀完信,朝地上呸了一口:「卑鄙小人。」
心裡果真囑咐趙貴妃小心,看起來確實是趙貴妃的一張大網。
「現在便是要讓陛下相信。」劉瑾撐了撐頭,他得快些動手,若是他還在杭州,安河侯趁機起兵,那自己便說不清了。
陶陶靈機一動,突然一拍大腿:「他安河侯能賊喊捉賊,為什麼我們不能?」
孟言昭饒有意味的看著他,覺得這孩子腦袋裡多了不少東西,一拍他頭:「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瑾看著他倆膩歪,清了清嗓子:「行,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回府了。」
這段時間,有眼的人都看得出孟言昭與陶陶關係非常。不過他倆只要不在劉瑾眼前膩歪,劉瑾也就當沒看見什麼,畢竟陶陶樂意。
當天晚上,有不少黑衣人闖進了孟言昭的住處,一陣打殺火光之後,傳出了消息:三殿下遭安河侯刺殺,如今危在旦夕。
當外邊忙作一團的時候,陶陶正安心的靠在孟言昭身邊,問他:「你說我要不要去三殿下那裡哭一哭啊,畢竟做戲做全套。」
孟言昭無奈笑道:「你快給我安生些吧。」
陶陶摸著胸前的玉佩,突然想到:「公子,你說那些人怎麼就當日劫了我一次,後邊便沒動靜了。」
孟言昭沉默不言,眼下看來介紹陶陶的是南藩人,必定與安河侯有關。金陵那邊又有人從范叔那裡騙走了圖紙,說不定背後的人就是趙貴妃。他得知了陶陶的身份,於是指使安河侯殺人滅口。
陶陶見他出神,問道:「公子怎麼了?」
「沒事,還是小心些好。」孟言昭蓋了蓋陶陶身上的被子。
劉瑾遇刺的消息以快馬傳回了宮裡,皇帝得知這個消息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那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啊!九皇子剛沒了,他不能再失去這個兒子。
捉拿安河侯的旨意還沒下,安河侯給趙貴妃的信便被送到了龍案上。侍衛說是從一個翻越宮牆的人身上搜出來的,那人可疑,已經服毒自盡了。
其實哪有服毒自盡,都是劉瑾的人,演了出戲給皇帝看而已。
信上只是囑咐趙貴妃小心,並未言明其他,但是火上澆油,已經令龍顏大怒。
安河侯本來氣的在家躺了幾天,剛剛甦醒過來便聽說自己刺殺了三皇子,驚恐之中又暈了過去。
劉瑾如今「受了重傷」不能出門,萬事還得靠陶陶和孟言昭。
這幾日安河侯被圍的水泄不通,倒也興不起什麼風浪。陶陶剛在街邊點了籠包吃著,忽然覺得自己身後的陽光被擋住了,幾個彪形大漢坐在了他的後桌。
陶陶覺得擠,皺眉向後看了一眼,不料一眼便看到了那些人耳朵上耳環的痕跡,不由得手一抖,掉了包子。有趕緊裝作鎮定的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