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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綏綏俏臉瞬間漲紅,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倒是好見識!也不怕污了眼!」
那廂房內的淫靡之聲已掩不住地往外傳,夾雜著女人痛苦的嘶吟,李綏綏臉色發白,往欄杆上踢了一腳,拂袖而去。
若說丹闕樓是銷金窩,那對比這裡已算得上文雅,至少丹闕樓多是清倌伶人,雖有不少妓子,也沒行這般荒淫齷齪之事。
聲色犬馬見得多,不代表她心裡能承受這般沒底線的迷亂,李綏綏胃裡一陣翻湧,已經不想看,打算先回花船讓薊無憂去尋公子衍,公子衍那姿色,便是男人看了都得禽獸,若他真上了船,估計沒好果子吃。
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見得棧道上迎來兩個人,李綏綏腳步一頓,飛快地轉身將腦袋埋進了薊無憂胸膛,薊無憂也是一愣,就聽得李綏綏小聲道:「避開他們,注意看他們往那邊走。」
薊無憂往下方棧道看去,為首的是一位二十七八的男子,穿一身淺杏黃織金長衫,氣度非凡,竟是大啟九皇子——李綏綏的皇兄。
而那接應的小廝正把他往船上引著。
薊無憂一手按住李綏綏的腦袋,快速地往後面退去。
等待那小廝領著九皇子往二樓走去,李綏綏才探出半邊腦袋,略略疑惑道:「他也是這裡常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說了,就來過一次……還啥也沒幹。」薊無憂再一次表達自己的純潔和無辜。
李綏綏也不理他,抬腳就往九皇子的方向去。
薊無憂傻了眼,呆呆地問:「你不回花船了?」
「去看看。」李綏綏頭也不回地答了句。
薊無憂那才落下的心此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李綏綏遠遠地跟著,見他們進了二樓的一間廂房,才快步靠過去,還沒靠近,對面又走來幾個人,是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一個小姑娘。
兩人趕緊避至拐角,小心翼翼地探頭來看,才發現那小姑娘是被那兩人架著,不過十歲左右,此時,她眼中迷離,神志似有些渙散,顯然是被灌了藥,李綏綏眉頭一皺,看著那小姑娘被帶進九皇子的房裡,也猜出了所以,忍不住低聲罵了句:「禽獸。」
薊無憂看著她一臉冷色,哪裡敢吭聲。
在拐角等了片刻,就見得那迎客接應的男人和兩個漢子出來走遠,於是兩人又輕手輕腳地靠近九皇子的那間廂房。
李綏綏再次取下那功德無量的簪子,往紗絹上一捅,湊過去往裡瞧,九皇子此時一臉優哉游哉,嘴裡哼著小曲,正寬衣解帶,準備往浴池那邊去。
李綏綏飛快地從荷包里摸出一隻黃銅小針筒,從裡面捻出一支寒光凜凜粗而長的銀針,指尖剃掉針頭的封蠟,又將銀針並進指縫裡。
薊無憂一邊放著風,一邊瞧著李綏綏,此時也看見她的動作,弱弱地小聲道:「綏綏,你可別亂來,這裡……」
李綏綏瞥了他一眼,薊無憂閉了嘴,張著嘴型道:「別、亂、來……」
李綏綏卻沒回他,直接伸手就將門推開,薊無憂眼眸大睜,背上又鋪上一層汗,趕忙往旁邊一閃。
那才跨進池子一腳的九皇子聽著開門聲,也側頭來看,只見得那妖嬈多姿地美人兒款款而來,雖半遮面,但一雙媚眼撩人,詫異的九皇子也不禁為之心生蕩漾:「美人兒,這是進錯房間了?」
美人兒心間冷笑,他們才幾年沒見,遮了面就不識得了。
「咦,不是王公子的房間嗎?」她輕著嗓子,聲音略顯軟糯,含含糊糊,竟帶著幾分醉意,儀態萬千地又轉了一圈,向九皇子靠近幾步。
九皇子一笑,原是個喝醉的美人兒,瞧著她那柳腰花態的身段,也是迷了心竅,不禁朗聲笑道:「這裡沒有王公子,卻有王孫公子。」
而李綏綏轉了個圈就越過了一層簾帳,一眼就觸及那簾帳後,擺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木架子,似車似椅,而方才見到的小姑娘此時衣衫盡褪,幼小的身軀被架在上面,手腳也被卡進機關中,正以一個極為不雅的姿勢固定在架子上,嘴裡還塞了一塊布。
李綏綏愣怔,瞳孔隨即一縮,那九皇子似瞧出她的驚愕,便笑道:「還沒見過麼?這是任意車,美人兒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兒?」
話是在徵求,人卻悄然貼上李綏綏後背,軟玉溫香入懷,九皇子眼裡瞬間多了一絲情.欲:「美人兒,相遇便是緣分,既然如此有緣……不如一起快活……」
他說著話,就從後方抱住李綏綏,臉跟著也貼上去,一隻手也往她面頰的輕紗拂去:「讓我瞧瞧美人兒的傾城之姿……」
李綏綏卻跟著回身一轉,雙手就攀上他的脖頸。
她這般主動,讓九皇子一時心花怒放,貼近她耳畔深吸了一口氣,啞聲道:「美人兒身上好香……」
他話才說道一半,眼睛忽然一瞪,眸光隨之黯淡,緊跟著人就往下滑,李綏綏一腳送了出去,九皇子被踹得一個踉蹌,身體卻軟軟癱倒在地,已然昏迷過去。
「好意思叫自己王孫公子!」李綏綏猶不解氣,上去又補了一腳,薊無憂見此,再也顧不得其他,趕緊進來將門掩上,急急出聲勸止:「別踢了,別弄出大亂子。」
而他一靠近,目光就觸及那個木架子,人似被定住一般,眼也移不開。
李綏綏怒斥一聲:「看什麼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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