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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什麼?」李綏綏笑容璀璨,追問一句。
分明就是造假,栽贓陷害啊!可江徐清看著她笑意從容,背脊忽地一寒,猛然驚醒,張著嘴連話都說不出。
李綏綏幽幽道:「原來,那有問題的酒被他喝完啦,所以江公子才敢拒不認帳。」
「你,你!」江徐清全然明白過來,他被李綏綏咄咄逼人的攻勢連番打斷思緒,竟不防她的目的只為誆他親口說出這句。
李綏綏扔了酒壺,輕輕一笑,大方承認道:「對,就是詐你,多簡單,三兩句話不就水落石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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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用雞代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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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將揣奸把猾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江徐清怒目,氣得唇上一片哆嗦。
李綏綏理著大氅起身,不依不饒又問:「那麼敢問江公子,因何故要將喜宴搗成泥潭,是天大私怨,亦或是仗著江家門楣之興,玩鬧無忌?」她根本不給江徐清出口機會,立刻惋惜道,「只可憐薊二公子心眼實在,竟被哄著喝完整壺瀉藥,這良辰花燭,註定被辜負,此無妄之災,又教這對新婚燕爾如何消受?」
「你!」面對她接二連三誅心之問,江徐清已不知先答哪個,只頭昏腦漲幾欲氣厥,「公主好一張伶牙俐齒,我沒做這事,我不認我不服!擺明就是你故意誆我……」
「江公子倘若不服,有何辯言還是留等你翁瓮來了再做解釋,相信萊國公會給我薊家一個清楚交代。」薊無雍聲音穩沉有力,直接終結此話題。
「你們!」江徐清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氣得竟生悔意,他當時就不該把薊無憂扔給李綏綏,否則,現在該上演的戲碼,應是四娘子被帶去撞破新郎與那美姬的巫山雲雨。
他是有些自不量力了,薊無雍尚且不好對付,再添一個李綏綏,這一個比一個狡猾!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用這麼損的方式來釜底抽薪。
他目光艱難轉向秦恪,秦恪立場何在?他就一直冷眼旁觀麼!至少說句話打個圓場吧!
可秦恪沒看他,只伸手攬上李綏綏的肩,耳語道:「差不多得了。」
李綏綏抬眸一笑,輕輕頷首。
雖不知他們說些什麼,但這咬耳朵的小動作在江徐清看來,無比刺眼,秦恪哪還有立場可言!早被狐狸精迷暈。
他當真是氣得快發狂!
李綏綏轉頭對薊無雍道:「丞相大人,這事深究起來,亦有你的不是,薊二公子少不更事,你身為兄長,便應替他把關擇友,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公子哥們心多大,玩得多野,連秦恪都知道,你不知道?」
秦恪:「……」
薊無雍抬手一揖,輕咳道:「是,公主言之有理,薊某記住了。」
在場伴郎們被說得臉一陣白一陣紅,皆不滿小聲嘟噥,卻不敢大聲反駁。
江徐清唇角動了動,還想說什麼,卻見恭房中家丁慌張奔出,急急道:「二公子暈過去了,他、他昏迷前還說,對不住四娘子,對不住諸位貴客,望大家原諒,他實在撐不住了,日後再賠罪……」
院中忽地一靜,隨後眾人俱是動容寬慰:「這也不怨二公子,先好好養身體,只要人沒事,婚禮何時補上都行……」
李綏綏點頭附和:「丞相大人,這事得趕緊向四娘子好生解釋,勸她寬心,薊二公子身有不便可以理解,但吉時最好不耽誤,舊時,不有『用雞代婿』一說麼,總不好讓貴客們白走一趟,丞相大人也莫拘泥,暫且將就一替,等行完禮,且讓新娘子好生照顧新郎才是,患難見真情,邁過這一關,料想日後,兩人定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薊無雍眸中微光閃動,面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此法甚好,也多謝公主吉言。」
江徐清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唱一和,把事情大而化小,小而化了,他心有不甘,恨不能現在就把迷情藥之事捅破,可薊無憂昏迷前的陳詞,無疑是否定他不想娶的事實,臨到這地步,過錯全然推給他,他再挑破還有何意義,無非更添淫邪之罪。
薊無雍亦不給他多糾結的時間,又對賓客道:「出了此等事,還請諸位貴客見諒,現在就請移駕宴會廳觀禮吧。」
賓客們慷慨陳詞說著理解和寬慰的話,與他一道朝前廳走去。
李綏綏則沖秦恪眨了下眼,小聲道:「看雞拜堂多沒意思,功成身退天之道,咱們撤,吃夜市去。」反正江徐清的罪行已當著大夥面說清敲定,再不撤,等江家人來,秦恪就得左右為難,剩下「討公道」之事,有眾多旁聽佐證,何況,就憑薊無雍錙銖必較的性子,吃不了虧。
而江徐清對李綏綏有歹心在先,此人要倒霉,秦恪一點不覺意外,他沒做計較,李綏綏也算手下留情,至於薊無雍還待如何,秦恪的念頭也只剩眼不見為淨,於是攜著人便徑直出府。
「水雀怎麼回事?」直到上了馬車,秦恪才不悅發問。
李綏綏佯作詫異:「啊,秦三公子好眼力,那樣都認出來了?」
秦恪目露隱怒,冷漠道:「你們倒會抓著機會暗度陳倉,又玩什麼貓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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