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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
難不成還她問??
李綏綏不安後縮著,忍無可忍切齒道:「你一天不碰女人會死麼!腦子裡就只有這亂七八糟的事麼……」
「這怎麼是亂七八糟的事?」
秦恪目露委屈,拖著她的手,隔著衣衫摁至某處,輕喘著氣無比誠實:「不是一天,是好幾個月,不是我想,是管不住啊……」
李綏綏渾身一僵,手不是手,小幅度掙扎了下,觸碰的地方卻愈發不可收拾,秦恪鼻尖蹭著她面頰,聲線沉得發啞,帶著希冀:「綏綏幫幫忙可好,不然我怎麼出門?」
李綏綏耳際發燙,還想再說什麼,又生生咽了回去,憋紅了臉,任他就著她的手輕緩安撫著。
見她不再排斥,秦恪呼吸漸生紊亂,哪有要走的心思,且還含糊鼓勵一聲:「綏綏,你真好。」
李綏綏抿了下唇:「哦,那有獎勵麼?」
秦恪失笑:「這麼乖,原是為了討獎勵。」
沉默兩秒,李綏綏小聲嘀咕道:「你的生意都知道不能荒廢,我也想出去巡巡各處鋪子……」
「嗯?」秦恪眉梢微微一挑,腦袋後仰,目色深深審視著她。
李綏綏索性主動偎近,軟聲道:「清風池館也不知破土動工沒,我心裡惦記得很,那些鋪子也好久沒查帳了,還有……春回大地、千載今朝,你不讓我去踏青春遊也行,約人城裡逛逛總行吧,我一個活生生的人,你總不能一直把我拴在府上吧,你要是不放心,大可讓蒼梧跟著我,監視我,我保證不去招誰惹誰……」
好大一通心酸感言,秦恪無奈又疼惜:「什麼叫監視?我只是不想你挺個肚子去瞎折騰。」
李綏綏仰著小腦袋,送去滿目哀怨:「現在就說我挺個肚子了,還不照樣被你逼迫干體力活!」
「……怎麼就體力活了?」秦恪眼中的陰霾頃刻綻開裂縫。
「你不答應算了,我也不幹了!憋死活該!以後你也別想!」李綏綏語氣透出不悅和兇狠,說不干,立馬要抽手撤離。
笑意在胸口發震,秦恪將她整個人團在懷裡,揶揄道:「憋死了,以後還怎麼想?」
他當真是不願放她出府,可她又是保證又是威脅,他怎忍心一再拒絕,終是點頭同意,又覺賣了她好大一個面子,於是親昵廝磨小半個時辰方覺勉強回本,出門前還對蒼梧交代許久。
雖為色所惑,但也理智著人「監視」。
饒是被蒼梧不離三步,李綏綏亦是心滿意足,只要能出門,就是一個良好開端,她也沉得住氣,成日不是巡鋪查帳,就是約崔裊裊逛街購物,偶爾也去丹闕樓坐坐充當看客。
每每秦恪回府,還主動回事當日見聞。
一切不動聲色,浪靜風平。
而這段時間,丹闕樓賭場多了一位常駐客——湯家大少爺湯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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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驟雨傷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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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為湯家頂樑柱的湯老爺子年事已高,愈發怕見閻王愈是身體每況日下,如今沉疴綿榻,鎮日無事就翻翻老冊子研究養生之道,他那點養老俸祿吊吊湯藥原也能捱,奈何湯家兒輩稀里糊塗不中用,孫子更是渾囊飯袋的繡花枕。
全家老小數張嘴都指著他來喂,委實家計蕭條,入不敷出。
更是從秦邈死後,湯菀秋跟著犯下瘋疾,他們曾極為驕傲的姻親秦家,也幾乎斷了來往,連自家親戚亦是避而遠之。
無怪人情薄涼,湯家一窩子好吃懶做,且素來有借無還,誰能那麼心大一直救濟,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湯家人雖多是扶不上牆的泥豬瓦狗,但個個皮囊周正出眾。這是當初湯菀秋能入秦府的重要原因,也是湯天星能在女人身上撈銀子的資本。
而今,湯天星容光煥發華服加身,他在牌桌上逐於遊戲,懷裡擁著位嫵媚嬌俏的女妓,好不風流得意,他已經連贏數把,抬著下巴,輕佻傲慢吆五喝六,如臨人生巔峰。
要知道,這位年紀不大卻賭癮成性的湯大少爺,若是有賭運能贏錢,也不至於偷雞摸狗。
但今時今日他就是時來運轉,不說每把必贏,但定然是贏面居多,雖不足以發家致富,滿足其每日極侈揮霍也湊合。
湯天星的好運皆源於數月前,那時他在茶樓與人私會,被捉姦踢進府民河,將他救起之人,正是他現在奉為財神爺的大哥。
這位財神大哥名叫刑武,三十出頭,棕黃色皮膚,生得粗獷魁梧,自稱老家在青州,走鏢討生,此番來京,是打算另謀活計。
身為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士湯大少爺,家中雖落魄,但自有一份驕傲感,內心極看不上外來務工漢,三言兩語敷衍謝過便不再吭聲,刑武見他言語淡淡,也甚是知趣,拾起地上的衣衫往身上一披轉身便走。
他之前救人心切,衣服脫得急,荷包掉落掩蓋在衣衫下,走時沒注意,尚癱坐在地上的湯大少爺卻眼尖,小腿一挪,濕噠噠的袍裾便將之遮掩。
待刑武走遠,鼻青臉腫的落湯星抓起荷包瘸著一條腿卻跑得瘋快,回家關上門細細數之,碎銀銅板加起來不過十兩,他仍做賊心虛怕人找,在家中避了幾日風頭才出門。
湯大少爺先去私窠窯子意氣風發入天堂,甫一臉饜足摸進小賭坊,幾把輸光,心中欠欠,便繞著賭桌轉,看他人玩耍過眼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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