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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江籬再次皺眉:「那不是南國部落的聖女麼,傳言極其心狠手辣。難不成她是你哪位好友?」
燕安淮搖了下頭:「我只是聽我師尊提及過這個名字,在想既然師尊沒有下落的話,說不定可以去找找師尊提及過的那些人。」
時江籬沒懷疑:「那我勸你最好別去找她。我偶然與那位聖女打過一次照面,確實是潑辣狠毒的性子,而且極其擅長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各種奇毒,到時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燕安淮露出些害怕的情緒,繼續同時江籬打探消息:「那江籬姐姐還有沒有聽說過阮游與安蘇木的名字?這兩個名字我也曾聽師尊提及過。」
時江籬繼續回答:「阮游我認識,另一個城鎮的阮家家主,我們兩家時常會有交際。」
「至於這個安蘇木……」
時江籬想了會兒才回答:「沒記錯的話是北陵國的小皇帝吧,作為北陵國皇室唯一的修煉者,弒父弒兄登的基。他城府極深,性格陰鬱,統治北陵國百餘年,是害得北陵國如今怨聲載道的暴君。」
最後她評價一句:「你這師尊提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除了阮游我覺得還算好相處,另外兩個可都不是好惹的。」
燕安淮撓撓臉頰:「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師尊閒來無事想起這些人的事跡便說了一嘴吧。」
接著他連忙轉移話題:「先不說這些了,既然江籬姐姐未曾聽說過我師尊,那他們應當還未到過祁風鎮。找他們的事情暫且是無望了,我先扶姐姐起來離開這裡吧?
「再晚些或許天色就要晚了,到了夜間森林內會很危險的。」
時江籬閉了下眼,淡然道:「不必了。你要走自己走便是。現下是這森林的內圈,至少也要兩三日才能走出去,是定然要過夜的。」
她從高處墜落,雖然森林中有樹葉作為緩衝,加上本身飛得也沒有太高受傷不算很重,但以她目前的狀態是不可能再御劍的,拖著傷體要走也只能緩慢地走。
燕安淮立即就做出了決定:「那我陪江籬姐姐一起吧。」
時江籬:「你一個練氣中期的小孩留在此處也只會成為我的累贅。你幫了我,我會記得,不需要你再留在此處添亂。」
燕安淮還是堅定搖頭:「就算江籬姐姐把我當作累贅,我也不能放任江籬姐姐隻身一人。江籬姐姐是好人,我不希望江籬姐姐出事。哪怕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我也要盡力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到。」
他半蹲在時江籬身邊,說話時的神情很認真,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時江籬,表明他的決心。
時江籬恍惚了一瞬,也不知想到什麼,沉默良久才說:「那就隨便你吧。反正我先說好,倘若遇到危險我可不會保護你。」
燕安淮總算展顏:「沒關係,我來保護江籬姐姐就好啦。」
他笑得格外燦爛,眼底似有星點亮光,熱烈地燒灼時江籬的心臟。
時江籬收斂住自己的情緒,稍作休息後變起身,拒絕了燕安淮的攙扶,獨自走在前邊領路。
燕安淮跟在她的身後,也收起了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從方才他與時江籬的交流以及刻意打聽出來的信息中,燕安淮明顯察覺到幻境中的時江籬、楚依依和安蘇木三人的性格都與幻境外完全不同。
為何這幻境中會出現換了身份的師尊與師兄師姐們,幻境中的他們與現實中的他們是否會有聯繫?其餘人又到底被陣法傳送到了何處?
燕安淮完全沒有頭緒。
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找到失散的人。
他在心底長嘆口氣,心情惆悵。
師尊……你們到底在哪裡呢。
作者有話說:
在趕來的路上(
第38章
燕安淮與時江蘺在這片森林中走了足足一日, 直至天色漸晚,燕安淮已經餓得飢腸轆轆。
他尚未辟穀,身體又差, 這樣走一整日不進食於他而言可不是好受的事情。
他肚子咕咕叫喚了幾次,聲音在逐漸寂靜的森林中清晰可聞。
時江籬起初還未反應過來, 疑惑:「什麼聲音?」
燕安淮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是我肚子餓的聲音。」
「?」
時江籬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才想起他還是練氣中期的小菜雞。
辟穀至少要到築基後才開始,這時的燕安淮是必須要依靠進食來補充體力的。
時江籬:「今日路上不是時常見到一些靈兔麼, 你怎麼不在那時獵幾隻?總不能是你連對兔子下手都做不到吧?」
燕安淮更加不好意思:「我其實……比較怕火,所以即使抓了靈兔,也不能變為食物。」
時江籬:「……」
她現在非常懷疑這小孩到底是怎麼活到今日的。
乾糧沒有, 又怕火不能烤食物, 森林中的野果又大多有毒,就算不遇到有心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時江籬無奈地從自己儲物法器中找出些乾糧, 丟給他一塊:「我只有這些了, 看你嬌生慣養的,愛吃不吃吧。」
燕安淮沒有絲毫嫌棄:「謝謝江籬姐姐!江籬姐姐果然是好人!」
時江籬迴避了他這個真誠熱烈的視線,似乎並不喜歡被這樣評價。
燕安淮表露出些許好奇, 但見時江籬迴避著不想提及的模樣, 還是沒有多嘴,安靜地掰了半塊乾糧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