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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淮笑一下:「那我們一起去走走吧。」
「好嘞!」徐若望興致勃勃地應一聲,「那我先回去換身衣裳,很快就好。」
燕安淮:「不著急,我在院子裡等你。」
徐若望笑著又朝他揮了揮手,這才轉身回屋去。
待他換了身寬鬆閒適的衣裳後,兩人才一塊往雲仙宗內門弟子們活動的區域去。
內門弟子們平日都有專門的學堂、膳堂、練武場等等場所,滿足他們的一切生活所需。
如今時辰尚早,正好是勤奮些專注修煉的內門弟子在練武場晨練的時候,燕安淮與徐若望便先到了練武場來。
雲仙宗的內門弟子達到一定修為或修煉年限後,可以申請外出遊歷或是去發展自己喜歡的事業,此時的練武場內大多都是尚在築基期修為或是入門不足五年的內門弟子。
燕安淮還未曾了解過內門弟子們平日的生活與修習的內容,環視一圈觀摩起練武場內弟子們所揮舞的劍法。
雲仙宗內門弟子依照其資質與悟性不同,一共有四種不同的劍法,供內門弟子們選擇最適合自己的那種。
燕安淮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觀摩了幾套,在心底琢磨起不同劍法之間的相通之處。
而就在這時,一名剛剛來到練武場的弟子注意到角落裡的兩人。
他先走上前,同燕安淮打招呼:「小峰主早。」
燕安淮因他的話回神,抬眸看向他,幾乎馬上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是川柏啊,早呀。」
齊川柏,即拜師大典前,燕安淮第一次去客峰拜訪季元義時,為他帶過路的那名弟子。
帶路的過程中燕安淮與他聊過幾句,也問了他的名諱,順帶著記住了他的樣貌。
齊川柏倒是沒想到燕安淮還記得他,微訝:「小峰主還記得我嗎?」
燕安淮像是對他的驚訝感到奇怪:「怎麼會不記得呢?當時還多虧了川柏為我帶路,我才能順利去拜訪季前輩呢。」
齊川柏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模樣。
燕安淮笑一下:「雖然我從身份上來說是小峰主,但其實我入門時間還沒你長呢,不必拘謹的。」
說完,他又將身旁的徐若望拉入話題中,問:「對了,你們應當還不認識吧?」
徐若望靦腆地笑笑:「你好。」
「徐公子好。」齊川柏連忙回了一句,繼續說,「徐公子應當不認識我,不過我記得徐公子。徐公子即便已是二峰主的親傳弟子,仍總出現在學堂或講堂中,這般勤勉的態度著實令我敬佩。」
徐若望平日比較內向,沒想到自己會被注意到,還被這樣誇獎,臉頰一下子變紅,不好意思地撓撓耳垂:「也沒有啦……」
在兩人中間的燕安淮見狀,輕笑一下:「那這樣我們就算都認識啦。川柏也別總叫我小峰主了,和若望一樣叫我安淮就好。」
齊川柏素來是個知禮節守規矩之人,惶恐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燕安淮拍了拍他的肩膀:「相識一場即是朋友,我們能夠在此相遇也是一種緣分。
「而且這幾日我想多了解一些雲仙宗內弟子們平日的生活,要是能有川柏作為朋友,我會很開心的。」
燕安淮彎眼笑著看向齊川柏,眼底滿是純粹的真摯。
齊川柏對燕安淮本來就高的好感度繼續蹭蹭往上漲,總算應下來:「能與小……咳,能與安淮和若望成為朋友,應當是我的榮幸才是。」
三人本就年齡相仿,相互之間對視了幾眼,很快就在齊齊的笑容中沖淡了最開始拘謹的氛圍。
齊川柏又問:「那安淮與若望今日到這練武場來,卻又只待在角落,是在找什麼人嗎?」
燕安淮搖頭,也向齊川柏解釋了一遍自己最近劍法修習的瓶頸。
內門弟子修習的劍法要求不似仙雲劍法這般嚴苛,齊川柏思考了下,說:「正好我早幾日於書閣中借了內門弟子全部的四套劍譜,若是安淮有需要,我可以拿給你。」
聞言,燕安淮眼睛一亮:「可以嗎?這樣會不會耽誤到你呀?」
齊川柏搖著頭說:「無妨,我所修習的那套劍法早已學完,會借這幾卷劍譜也是為了比對一下不同劍法之間的差別。
「我晚些再看也不打緊,現下看來或許對安淮你用處會大些,也算沒有白借。到時我直接送到素塵峰去吧。」
「好,麻煩你了。」燕安淮笑著應一句。
來練武場想做的事情因為齊川柏的協助提前完成,燕安淮與徐若望又在齊川柏的帶領下去了其餘地方,聽齊川柏介紹內門弟子的日常生活。
比起峰主與親傳弟子大多的獨居,內門弟子們基本是集體生活,平日有固定的作息時間。
不過像齊川柏這樣已經入門兩年,渡過了基礎期的弟子,平日行動就會自由些,按照自己的喜好與一些傳道活動的安排來自由決定自己的時間。
而且據齊川柏介紹,這樣的模式是星河仙尊於兩百年前開始在雲仙宗內推行的,目的就是讓大家能夠真正發展自己擅長的領域,所以星河仙尊在他們內門弟子當中的名望一直都十分高。
作為星河仙尊的忠實崇拜者,徐若望聽到這裡就與齊川柏興致勃勃地交流討論起來,燕安淮時不時會加入到他們的話題當中。
聊到中途,齊川柏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對了,星河仙尊在其生前居住的峰頭布置過一個幻境,幻境內是一大片的梔子花與帶有星河仙尊氣息的充沛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