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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過何興坐著的亭子前時,燕安淮抬頭往何興的方向又看去一眼。
何興回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說:「小安淮若是現在選擇跟我走,我可以讓你免受天牢之苦哦。」
「我是不會與你同流合污的。」燕安淮冷淡地回應一句。
何興攤了下手,沒再多說什麼。
燕安淮便與君長清、慕子怡一道,跟著侍衛最後來到了天牢,被關押在同一間牢房當中。
等侍衛獄卒都離開之後,慕子怡才終於忍不住毫無形象地一腳踹向了牢房門口:「沒想到這小皇帝把戲還挺多啊,居然還藏了一個法陣,把姐姐我都矇混過去了。」
叮噹的鎖鏈聲與慕子怡罵罵咧咧的聲音交錯在一塊,於寂靜牢房中顯得格外突出。
燕安淮也嘆口氣:「抱歉,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在法器之外設立一個法陣。」
慕子怡安撫他:「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小皇帝心思比你那小師兄真是多太多了。如今我們靈力都被束縛……」
他話才說到一半,「咔嚓」兩個清脆的聲音自燕安淮與君長清那邊傳來,只見他們手中的手環都被君長清輕易取了下來。
慕子怡:「???」
慕子怡:「我靠,君望月你可以啊你。」
君長清看他一眼,將手環遞給燕安淮收好。
燕安淮接過來放進儲物法器內,比慕子怡淡定地多,說:「不管多厲害的法器,都會受到使用者修為的限制。幻境中的小師兄修為比現實的小師兄還要差一些,他的法器對師尊來說基本是沒用的。」
說完,燕安淮眨眨眼,無辜地問:「子怡姐姐不知道嗎?」
並不是很關注法器規則的慕子怡:「……」
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那剛才怎麼不直接解開來,還要這麼聽話到天牢里?」
君長清看向燕安淮。
燕安淮解釋道:「離開幻境最重要的是解開小師兄的心結,這種時候與陛下發生衝突反而容易導致與陛下的關係走向更加難以靠近的地步。」
慕子怡泄了氣:「那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燕安淮暫時也沒什麼想法:「小齊的事情肯定不能拖太久,天牢這邊的路線我們也不太熟悉,大概得先在這邊轉一轉。」
說完,他看向君長清:「師尊,牢門鎖可以嗎?」
他眼底帶上些期待。
君長清無奈地蹂.躪一把他的腦袋:「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了?」
話雖這麼說,君長清人還是很實誠地走到了牢門口去,以靈力凝結為正好契合的鑰匙,輕鬆打開了牢房的鎖。
天牢內會有巡視的獄卒,要想悄無聲息從天牢出去,就得先熟悉一下這邊的布局。
他們從關押的牢房出來,繞著周圍逛了一圈。
一般來說,天牢關押的都是一些朝堂重臣等比較重要的犯人,安蘇木又更習慣直接將地位高的觸怒他的人直接斬首,所以裡邊可以說除了他們仨之外完全沒有其他人。
不過在這個天牢的最深處,似乎還有一個被單獨鎖住的牢房。
燕安淮並不打算插手一些與他們無關的閒事,本來想直接離開,卻在不經意間從牢房透出來的間隙瞥見裡邊的身影。
這個身影……好像有些熟悉。
燕安淮頓在原處,在看清裡邊的人究竟是誰時,驀地瞪大了眼睛。
——被鐵鏈牢牢鎖在這個小牢房裡的,是看起來遍體鱗傷的安蘇木!
第117章
「怎麼了?」
君長清注意到燕安淮停下的動作, 回頭問他。
燕安淮聲音微顫:「師尊……你看裡面的人,是小師兄嗎?」
君長清見他狀態,心底也是一顫, 回頭往那個被單獨再鎖住的牢房去看,發現在裡邊被牢牢鎖住的人果然就是安蘇木!
慕子怡也趕忙回來, 被裡邊安蘇木的狀態驚到:「這是小木本人吧?他不是去收集魂明液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總之趕緊先把小師兄救出來吧。」燕安淮著急地看向君長清。
君長清點了點頭,如法炮製將這個牢房的鎖也解開。
門鎖落下的同一時間,燕安淮和慕子怡就連忙走到了牢房內的安蘇木面前。
慕子怡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確認他還活著,只是受傷太重所以奄奄一息。
「被折磨成這樣也是少見,小木這到底是遭遇了什麼啊?」慕子怡說得心疼。
他本身就擅長醫術, 看得出來安蘇木身上的傷勢並非簡單的打傷, 更像是舊傷未好又疊新傷的折磨拷問。
君長清把安蘇木身邊的鎖鏈也全都解開,發覺在安蘇木的手腕上也有一個束縛靈力的手環。
安蘇木的這個手環套得比他們的要緊得多, 已經將他的手腕都勒得發紫。
燕安淮將君長清取下來的手環再次收好, 眼底滿是心疼:「小師兄這都經歷了什麼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慕子怡已經穩穩噹噹把安蘇木抱住,一起回到了之前關押他們的那間牢房去。
他們的這間牢房比較大, 還有一張鋪好的乾淨床鋪。
燕安淮與君長清特地去別的牢房又捎來一床被褥墊在底下, 讓床鋪軟和些,才把安蘇木放到床上。
慕子怡對安蘇木的傷勢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最終確定他身上的傷全都是鞭打的鞭傷,而且經常上一處傷口還沒有好, 又被人故意精準地往上打, 並且傷後完全沒有人幫他進行任何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