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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那就全搜一遍,我不信她藏在什麼暗閣里。」
「答對了。」夏鶯翻窗進來,面無表情道:「梁七月你的腦袋還沒我想像的那麼蠢笨。」
「夏鶯你!?」
「行了行了,這個時候就別吵了。」林翊望了一眼便服的姑娘,「夏姑娘,你知道暗閣在哪裡嗎?」
她自嘲地笑笑:「當然,我好歹也是陳府大公子的外室,下人們多少也得稱我一聲二太太。」
她走到書櫃前,摸索一陣啟動了機關。
隔層升起一個暗色的小木匣子,夏鶯從中取出鑰匙,「走。」
眾人飛奔至兵器庫。
林翊跟大掃蕩似的,有什麼塞什麼,火彈拿了一捆又一捆,曦知和七月她們拿了幾把防身的匕首。林翊哼哧把滿噹噹的包袱扛到肩上,問:「都拿齊了吧。」
「加上獵戶的□□,應該頂事。」曦知答。
兵器庫大門敞開,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夏鶯瞳孔驟縮。
是陳敏和那個晉陽將軍。
陳敏見到幾人,笑容放大,比劃道:「將軍,我早說他們會來這兒,守株待兔得來全不費功夫。」
男人望著夏鶯,向她伸出手:「還不過來。」
「你!」七月指著他們二人,怒火攻心,幸好有曦知扶著,「夏鶯你這個叛徒!」
「七月姐姐,別早下論斷。」曦知撫著女孩的後背為她舒氣,「我們不要誤會了夏鶯姐姐。」
夏鶯眸光冷漠,朗聲拒絕:「不。」
男人皺眉。
「將軍,那賤蹄子忒不懂事,不如這樣讓我來好好□□□□他們。」陳敏殷勤道。
不想,卻被男人重重甩了一個耳光。
「賤蹄子?」他嗤道,「你也配叫她賤蹄子?」
女人捂著臉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將軍,莫不是您動了真感情。
這時,有下屬急匆匆來報,附耳密說幾句,令他臉色大變。
「可惡!」他憤然,揪著陳敏的衣口:「夏鶯這個人我必須要你保證她能安然無恙地送到本將軍手上,主力軍突生異變,本將軍不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了。」
他說罷,焦急地出府。
陳敏撫著臉上的紅痕,慢悠悠地站起身。
林翊暗暗握緊了腰側的匕首。
這幾人落到她手裡,陳敏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作妖,腹部猛地一疼。
對方顯然不給她說話的時間,一腳就把她踹倒,陳敏驚訝地望著繡鞋的主人,滿心悲憤。
曦知踩著她,對身後人說:「我們快走。」
——
陳建元站在密道的起點,風雪漂白了他的雙鬢,一夜之間蒼老不少。
遠方駿馬疾馳,穩當地停在他的面前,陳建元仰頭,覺得白光刺眼,他看不清馬上之人的身形,只聽見他無比冷漠的聲音。
「晉陽主公有令,即刻撤軍!」
密道傳來嗚咽的風聲,如泣如訴,驚悚難聽,陳建元緩緩跪了下來。
後側不斷有士兵來報,黑靴踏過的泥水濺在他的臉上。
「主力擊潰」「大敗」等詞眼飄進他的耳朵,男人疲憊地閉上眼睛。
半晌,他才問:「晉陽主公是否,早就知曉。」
馬上的人轉了馬韁,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這隻卑賤到塵土裡的螻蟻。
可憐人,死的明白點吧。
「是,」他道:「主公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通過你修的這個破密道直取梧州。」
「他早就告知過你,沈序就在你的地界活動,陳建元,是你自己沒本事,到頭來被別人反將一軍。」
「還妄想飛上枝頭作鳳凰?你和沈雲山不過都是兩個可笑的戲子罷了。」
陳建元終於頹唐地癱軟。
男人道:「行了,該回哪兒去回哪兒去,咱們可是要撤軍了,主公願望已了,你要是落到現在的梧州主公手裡,嘖嘖,估計全屍都沒了。」
他心情大好地駕馬離開。
敗了,敗了,他失魂落魄地注視著晉陽撤軍,天空濃煙滾滾。
什麼封官加爵,春秋大夢,全都散了。
就像雪子一樣永遠都留不住的。
曦知他們對此全然不知,幾人爬上山尋到躲藏的百人,獵戶執□□開道,男人們能拿火炮的拿火炮,能扛刀槍的扛刀槍,準備拼個你死我活。
「等等。」林翊躲在樹叢後,看見了村口的那位晉陽將軍。
他被從馬上翻身下來的陌生女子狠狠扇了一個耳光,那女人長相英氣,身著黑紅寶石的長袍,耳上掛著一串銀制的耳鏈。
被一個女人當眾甩了一巴掌,他非但沒惱,反而恭敬地低下頭。
曦知也湊過來看,喃喃:「不會晉陽主公是個女子吧。」
「想必不是,瞧那女子的打扮頗有異域風格。」林翊道。
管她是誰呢,趕緊把晉陽的人都支走。
黑袍女子低聲斥責了幾句,晉陽將軍俯首哈腰地恭送她上馬,轉臉表情陰冷道:「你說有幾百個牧雲村民前來投靠晉陽?」
「是的。」士兵答,「將軍作何處置。」
他本就心裡煩悶,「全殺了,看著就煩,若不是因為他們本將軍怎麼會被那個老巫女訓斥!」
「是,屬下明白。」
離得太遠,曦知沒聽清他的決定,但看那些人的反應應該是要撤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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