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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細皮嫩肉用來形容她好像有點怪,姬妙抓了抓頭。
「唔,我不是千金大小姐。」
「哎喲管它呢,相愛還分什麼高低貴賤的,來來來,我來教你怎麼拿捏郎君的心。」
相愛不分高低貴賤,曦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首先第一步呀,你得試探,試探是郎有情妾有意還是郎無情。」姬妙重點在試探二字上畫了個圈,「怎麼試探呢,當然絕非大大咧咧地直接上去問他你心不心悅我。」
她好有經驗的樣子,曦知不知不覺就跟著她的思想走。
「女孩子要矜持,但矜持也得有個度。」姬妙少年老成地捋了捋不存在的鬍鬚,「以退為進,以進為退,欲擒故縱,謂我姬氏有情訣的無上法則。」
她被她連誆帶騙,還真想去傻乎乎地試試,「姬妙姐姐,你好有經驗啊,書上的詞怎麼說的來著——噢,馭夫有道!」
姬妙臉皮厚,照單全收,「過獎過獎,小女目前待字閨中,書本知識來日有幸再轉化成實踐啊。」
授課到一半,馬車停步,沈序在轎外問:「可以進來上藥嗎?」
「驗收成果了喔。」姬妙急惶惶地為曦知整理好衣裳。
她有些擔心:「這樣真的可以麼。」
姬妙朝女孩比了個手勢,彎腰打簾出去。
曦知聽她和沈序攀談兩句,手緊張地攥著裙料。
「多謝。」是沈序清冷疏離的答話,門帘被掀開透進光亮,曦知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
起簾的手一頓。
沈序默不作聲地盯著蓮花軟墊上少女慵懶地倚著靠背,香肩半露。一絡青絲垂下,風情萬種,春光無限好。
視線下移,他定在了她正翻看著的書上。
一本避火圖。
沈序:「……」
曦知翻著書頁的手都在輕微顫抖,即便低著頭,她也能強烈地感受到沈序灼熱的目光正寸步不離地審視著她手上的東西。
呸,她抽了什麼風信這個糟糕點子,女孩在心裡叫苦不迭,可惜時光無法倒流,沈序也不會失憶。
餘光之中她看見靴尖停在她的面前,掐金流雲紋的花式分外好看,曦知強迫自己分神,假裝沒有注意到他進來。
沈序轉著藥瓶,駐足一刻。
然後伸手幫她拉上了衣服。
「在看什麼。」他明知故問。
算了,餿主意也是主意,曦知默念那十二字口訣。
以退為進,以進為退,欲擒故縱。
她揚起頭,眼神大膽挑逗地望著他:「主公要看嘛。」
猶記得之前給他看小冊子,他避之如蛇蠍,直接扔到了河裡去。
沈序看了眼避火圖,又看了看她,淡淡:「好啊。」
他欲去拿。
曦知眼疾手快地藏在背後。
落了空,他勾唇,「你為何看這個。」
「學習。」少女將垂下的青絲挽至耳後。
沈序眸光一沉,但並未說話,坐到她旁邊旋開了藥瓶的蓋子。
「手。」
她乖乖把手腕伸過去,藥粉倒在了手掌上,沈序雙掌併攏摩擦幾下,覆上了她冰涼的腕。
摔傷腫起時都沒有什麼感覺,一上藥就疼得厲害,所以她最討厭上藥,一邊小力地往回抽。
沈序抬眼,只消一點力就將她拉回懷裡,服服氣氣地靠著他的臂彎。
「說說你的學習心得。」他始終都在專心上藥,曦知知他意有所指,支吾道:「沒有心得。」
他揉她的腳踝,只是不知是有意無意,修長的手指總會慢條斯理地滑過癢心,激得她渾身顫慄。
「你,你好好揉。」
他挑眉:「有在好好揉。」
後來變本加厲,不再是單純的上藥,他自是巋然不動,一派正人君子模樣,而曦知縮肩不住地嚶/嚀。
他撈起她藏著的避火圖隨意地丟到案几上,曦知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扶著腰背按放在桌面。
他傾身,支著左臂,兩人的胸膛緊密相貼,她受不住這種壓迫關係,偏頭便能看見避火圖和一冊扉頁金燦燦的經書重疊在一起,猶如欲望和清心的交織,矛盾對立。
「學會了嗎?」他眼尾上翹。
「沒有……」她稍稍揚了揚脖子,不自覺地挺胸。
其實根本不用刻意引誘他,於他而言,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令他臣服拜倒,沉淪進她的□□漩渦。
「一個人當然學不會了。」他輕咬著少女的耳朵,目光餳澀。
「主公……」曦知不知道他今日為何如此難以自持,耳垂上薄薄水膩的感覺令她軟了力氣,男人鼻尖碰了碰她的臉側,似是撫慰,更讓她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他的呼吸聲時重時輕,另一隻手不去看的翻開了避火圖,不知道翻到了第幾頁,他瞟了一眼:「教你這個?」
羊入虎口,她知他是有心懲罰,連同她不聽話掉下懸崖的事情一起。
曦知胡亂地思索,她以此來試探他的目的何在。
腦子裡留著一根筋仍在牽扯著沈序,身下柔軟的觸感卻在緩慢地磨斷這根筋。
逐漸不清明。
他想,一定要等到成親的時候。
「夫人,你瞧我採到了什麼。」行鳶轉著一束亮白小花,興高采烈地掀開帘子。
或許是行鳶的突然闖入,沈序短暫恢復了理智,慢悠悠地抬頭,疏冷地看著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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