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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白燕後,助理將白燕的事情報告給應總,做完這些他也可以下班了。
助理沒有告訴白燕該睡哪個房間,屋裡也沒什麼人,好像只有應總一個人住的樣子。
白燕第一天來到主人家,決心博個好印象,於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等應總回來,只是一天的奔波下來,白燕有些疲倦。
這幾日都在外風餐露宿,難得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休息,很快白燕就進入夢鄉之中。
應總回來的時候看見白燕蜷縮著雙腿躺在沙發里,站在旁邊看了他好一會,將鼻樑上的眼鏡拿下來,露出一雙鮮紅色的眼瞳,他目光毫不掩飾著欲望,將白燕從頭到尾掃視一遍,他才將眼鏡戴上,遮住自己有些懾人的紅色瞳孔。
應總微微彎腰,手背貼在白燕臉上,白燕被冰涼的觸感刺激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朦朧間看見眼前站著一位長發男人,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醒了?怎麼不去房間睡?」應總站直身體,黑色的眼瞳注視著白燕,仿佛將他看得十分透徹。
白燕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趕出家門,今天剛剛找了一份工作,他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沒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威壓。
「我……我不知道住哪裡,想等你回來。」白燕沒有抬頭看他,眼睛瞧見他領口邊鑲著的領邊,暗色的金,十分雍容。
應總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少年,退後半步轉身上樓,「這裡沒什麼重要東西,隨便找一間。」
白燕見他邁步上樓梯,不由追過去,此時他的睡意已經驅散大半,扶著樓梯看著應總慢條斯理解開襯衫袖扣,露出一截骨節分明的手腕。
他忍不住抬手看自己的手腕,手踝骨並不分明,小臂上還有一些軟肉,雪白的皮膚瞧上去沒什麼力道,不如應總的手腕瞧上去有力。
白燕又忍不住張開自己的手指,他手雖然修長,但瞧著瑩白圓潤,一點也不像對方指節分明。
他有些羨慕男人,不過想到他只是一隻金絲雀,再變化也變不到哪裡去,何況他爸身軀瞧著也不像應總這般挺拔,這大概就是人類書上說的遺傳吧。
白燕微微嘆了口氣,不知不覺跟著應總走到他房門前,應總不是不知道身後的動靜,他能感覺到白燕的視線在自己手上尋梭,只是不曾在意。
他轉頭見白燕跟著自己到了房門外,眉尖一挑:「這麼迫不及待?」
白燕抬眼看他,他這才發現對方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白燕身高在人類間已是出類拔萃,但應總明顯比他還高。
他不是很理解對方話里的意思,一臉懵懂帶著一些天真,瞧上去被自己家人保護的很好,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才流落在人間。
應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的不明白,但他不是委屈自己的那一類人,何況這些天他幾乎沒再碰過人,於是他抬手打開房門開燈後,轉身看著少年,薄唇輕啟猶如命令:「進來。」
白燕恍惚了一瞬,沒怎麼思考跟著他進屋,等到人被壓在床邊,他好像才反應過來。
「這是做什麼?」他不懂。
應總一隻手壓住他雪白的手腕,纖細的仿佛一折就斷,他居高臨下看著白燕,輕笑著開口:「自然是履行你的義務。」
他伸出另一隻手捏著白燕的下巴,雪白的下巴上很快印出一點紅印,墨色的瞳孔透過銀邊眼鏡盯著他,猶如一隻冰冷的黑蛇對他吐信,舔舐他的面頰。
白燕忽然覺得有些冷,他開始害怕,對方明明沒有做什麼動作,白燕卻覺得自己命在懸崖,那種懼怕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他聽見對方開口:「小雀兒,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白燕此刻應該掙扎,但在對方的威壓下,他只是呆呆看著他,看著他好看的指尖撥開他的衣裳,看著他眼鏡沒有一絲歪斜,上衣整潔乾淨,看不出一絲褶皺。
他感覺到些微痛感,思緒回籠問:「這也是我的義務?」
「對。」應總微微彎起嘴角,比平時粗重的呼吸落在白燕臉上,長發直直落下蹭在他臉側,墨色的瞳孔與他對視,白燕只能看見一片黑沉。
白燕不懂,他有些茫然,但很快他無暇思考這些事情,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聽見對方的聲音,聽見衣料摩挲的聲響,聽見身下床板晃動。
他的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也在注視他,他的眼瞳被藏在透明的鏡片後,卻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白燕的腦子漸漸變得昏昏沉沉,男人沒有說多少話,白燕卻受不了發出求饒的聲音,他甚至忘記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白燕第一反應是自己居然還活著。
他從床上坐起來,很快感覺到身體的不舒適,不由感到委屈。
這個工作怎麼感覺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不是每天吃吃睡睡,偶爾變變原型當個觀賞雀兒逗逗主人開心就行了嗎?
怎麼還有這種在床上動來動去做個不停的工作?
白燕納罕,白燕大為不解。
不過他的鬱悶在下樓看見餐桌上擺放的吃食一掃而空,雖然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但這點不舒服可以忍耐,只是不能跑跑跳跳。
家裡沒有一個人,白燕拉開椅子時看見桌上壓著一張字條,他將字條拿過來,看見上面寫著讓他醒來將食物熱一熱再吃,白天並不拘束他自由,但晚上八點前必須回來。